“那么两个区域说明了什么?”柯岩问道。
“具有两个峰区,说明嫌疑人不止有一个归属地,这两个地方都是他所熟悉的环境,在我么现在所处的环境来看,一个应该是他的居住地,另一个则可能是学习工作的地方。”黎岸说道。
“可是我们推测嫌疑人的年龄当时已经在20岁左右,镇上没有高中,所以我觉得学习的可能性不大。”若纳说道。
“那么工作呢?”柯岩问道。
“在镇上?20岁左右的年轻人能找到不少工作,如果他还有高中学历,那个时候应该算是不错的。”黎岸说道。
“什么工作能够了解孩子们?小学生?”若纳问道。
“如果我说学校周围的某些工作似乎有些牵强。”黎岸说道。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凶手是在学校里面工作。”若纳不由有些受惊。
“难道是老师?”柯岩也问道。
“20岁左右不可能完成大学学历的,最起码他不会是个正式的。”黎岸说道。
“代课老师,在10几年前还是比较正常的。”柯岩想了想说道。
“也不一定,学校里也许还有其他的工作。”若纳说道,她实在很不愿意接受孩子们身边有那样一为杀人狂老师。
“如果是正式的还好说,如果只是临时的,恐怕现在很难找,学校合并、教职工都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而且当时还有一部分民办老师现在恐怕都已经不从事这个工作了。”柯岩说道。
“这个还需要等教育部门的消息,希望不会太糟糕。”黎岸说道。
“那我们要做些什么?”柯岩问道。
“从被害人出发,13年前他的模式没有完全固定,他完全根据自己的便利和需要去寻找被害人,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改变了自己的谋杀对象,他选择了自己以前了解的一个特定人群,这除了说明他的归属地发生了改变,是不是也说明这些被害人或许存在某些联系。”黎岸说道。
“难道不会是因为他们只是生活在同一个地方?”柯岩问道。
“如果没有特定的联系,想要找到这些没有固定职业的人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当然我们的对手非常聪明,也许真会有些出乎意料的可能性。”若纳说道。
“我们现在最好去了解一下我们新的被害者。”黎岸说道。
“可以,我和县公安局的同事联系一下,他们比较熟悉本辖区的情况。”柯岩说道。
“那样最好了,我想见见他们的家人。”黎岸说道。
柯岩很快便和县局刑警队的同事联系好了,对方很积极,同意带着他们去被害者家里。
“柯队,这三个案子真是同一个家伙做的?”刑警队的戴志磊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我们还在寻找证据。”柯岩并不想过多地透漏案情。
“明白,明白,你知道我们这种地方很多年都不会出一次大案子,不像你们总会接触一些有挑战性的案子。”戴志磊一脸沮丧地说道。
“我没记错的话,你上班有五六年了吧?”柯岩问道。
“是,07年上班,现在已经马上六年整了。”戴志磊说道。图播天下
“警察学院毕业?”柯岩问道。
“对,柯队,你也是吧?”戴志磊一脸兴奋地说道。
“是。”
“我就记得他们说过,而且我们这帮师弟师妹对你很是崇拜,你经受过的大案子都是我们从书里电视里看到的。”戴志磊说道。
“你觉得很刺激?”柯岩面无表情地说道。
“当然,我当警察就是因为小时候看香港警匪片,可是没想到真干了这一行才发现,那根本就不一样,你知道,我们工作的很苦,但是完全没有激情。”戴志磊说道。
“相信我,你们这样就是幸福的,那些大案要案都是在用一些人的生命为代价的事件,它们所带来的不只是刺激和精彩,还有痛苦和悲哀。”柯岩说道。
“可是我们警察不就是应该面对那些吗?”戴志磊有些迷茫地问道。
“我们应该面对的是平安和幸福,等你真正经历过就会明白的。”柯岩说道,他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充满憧憬地小师弟解释。
王毅家在村里似乎还算比较富裕的,两层的小楼,宽敞的院子,门前挂满了玉米和红辣椒,大门半敞开着,也许在农村还有些地方并不那么警戒于自己周围的人,不像城里人整天房门紧闭,只留一个小小的猫眼供自己和外界沟通。
戴志磊和警务区的一个警员小王上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狗吠声。
“王伯,我是警务区的小王。”小王喊道。
“来了。”一个苍老而无力的声音回应道。
“王伯,你自己在家吗?”小王问道。
“王萍刚走,你婶子不舒服在床上躺着呢。”王伯说道。
“王伯,这几位是县公安局和市公安局的同志,他们想来问你们点事情。”小王说道。
“小毅的事吗?”王伯的眼睛一红,紧接着他用布满皱褶的手使劲揉了揉眼睛问道。
“是,王大叔。”柯岩说道。
“我前天才从市里把小毅带回来。”王伯的声音哽咽道。
“丧事什么时候办?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小王同情地问道。
“主任会安排的。”王伯说道。
“婶子是因为这个病倒的吧,多多劝劝她吧,王毅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个样子。”小王说道。
“小毅是个孝顺的孩子。”王伯点点头说道。
“王大叔,王毅去南峰上班多久了?”黎岸问道。
“有一年多吧,他干得很不错,说马上就能正式签合同了。”王伯说道。
“他会不会和你们谈那里发生的事?比如碰到什么人?或者发生一些什么有趣的事?”黎岸问道。
“他不太回来,只在中秋和过年的时候回来,他很能干,也很会省钱,他不喜欢随便花钱。”王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