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是承认了这簪子是你给秦书的酬金?”焦原笑的像只狐狸,望着她心道:倒是伶牙俐齿的,我看你怎么替自己狡辩吧?
慕容善眯着眼,这老家伙给她下套?
“我何时认过?焦大人,这簪子确实是我的不假,但是半个月前就找不到了,这件事我身边的丫鬟都可以作证!我是冤枉的!”
一听到她喊冤,焦原立刻掉头看向身边的老头,色厉内荏道:“很好,都喊冤,师爷觉得该当如何?”
老头儿连忙低眸道:“不如当堂对峙。”
焦原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拍了下惊堂木,威严十足。
“宣。”
旁边的侍卫连忙高唱,“宣主犯秦书,从犯宋成功!”
从犯?
慕容善眉心一跳,忽然有种掉进狐狸窝的感觉。
mmp,又套路我!
许是因为牢狱之灾,往日里打扮的贵气的公子哥儿,此时发丝不整老实跪在堂下,看起来不免有些狼狈。
当然,这狼狈也只是表象。
宋成功一跪下立刻就向慕容善投去一抹阴狠狠地眼神。
慕容善撇撇嘴,心道:看我做什么?我也是无辜的好么?
“草民秦书,宋成功,叩见大人。”
大约这当官的都喜欢拍惊堂木,这刚拍过没多久,又来一下。
焦原的声音伴随着威严十足的惊堂木声传下来,“秦书,你说这簪子是慕容善给你的定金,你可有证据?”
名唤秦书的小哥,此时抬头对上慕容善的眼神,“有。”
目露精光,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四目相对,慕容善霎时怔住,浑身的血液在瞬间沸腾起来,仿佛要冲破头顶爆出来。
慕容善垂在大腿两侧的手陡然绞紧,身子不着痕迹的轻颤了下,一股莫名的愤怒就要冲破她的身体,不过转瞬间便被她克制住。
是他,竟然是他!
原来那个小三,名叫秦书。
名字当真清雅,可行的事儿却叫人恨不得杀死他。
上一世没能弄死那对狗男男,如今倒被那幕后之人误打误撞把人送到她面前!
慕容善看见他的长相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忍了忍,很有耐心的等他说完所谓的证据,对着焦原就道:“大人,民女有冤情要诉。”
“哦?你有何冤情要诉?”焦原看着她,心中打定主意,且就让她说一说也无妨。
只是他没想到,慕容善要说的话着实让他惊了一把。
“民女要告宋成功三大罪状,他隐瞒自己喜好,欺瞒民女与民女家人,企图骗取民女的婚约,利用民女家族势力行不诡之事,其罪一也;
蒙骗不成,东窗事发,在飞来山霄云崖谋杀民女,其罪二也;幸而民女福大命大,得恩人相救,剥皮痛骨一番才捡回一条小命。如今霄云崖下还有民女留下的证据,大人大可派人去查探民女所说是否属实。
罪三,他怕事情败露,又命人在城中散播民女的谣言,抹黑未成年女子清誉,其罪可免,但他却与奸夫联合陷害民女,企图将这盆污水扣在民女的头上,其罪可诛!民女有冤,望大人明查!”
这番话一落,宋成功立刻爆起,指着慕容善的鼻子骂道:“慕容善,你胡说八道!你害死我的小青,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别血口喷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慕容善默默的往边上移了点位置,防止那丫忽然脑子缺根筋害人害己。
“大人,民女刚刚说的不算,我要告他六大罪,其三已说,其罪四告他草菅人命,这被害人名叫小青,事发地点在我家中堂,大人可派人去查,当时旁观者许多,他宋家便有一些。
其罪五我要告他威胁百姓威胁我!其罪六我要告他目无王法,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目无法纪!”
一连四个目,字字铿锵有力,句句势可诛心。
焦原眉心一跳,感觉事情在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连忙道:“慕容善,你说的这些和本案并无关联。”
慕容善冷然:“如何没有关联?佛家有因果定论,凡事有因必有果,今日的这件事就是昨日的果!”
焦原笑了笑,老神在在的端着茶杯喝茶,“嘴皮子倒是很利索,本官差点就被你带偏了。不过断案若全凭一张嘴,本官又如何能服众?就算你说的有理有据,若拿不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你也逃脱不了干系,懂吗?”
慕容善淡定的笑笑,“懂,所以民女还有话要说。”
她掉头望向秦书,一双凤眸顷刻间幽深难测。
“民女还要告那秦书,不知廉耻不守‘妇’道,有违三从四德破坏别人婚约!却还企图联合宋成功陷害民女。”顿了顿,她拂袖扬起跪拜在地上,高唱着:“民女有堪比窦娥的冤屈,望大人明查!”
噗——
焦原一口茶直接喷出来!
这话传出来,就连围观的好事者都狂笑不止。
“哈哈哈,年度最佳笑话,他是男人又不是女人!还三从四德,我的妈哟笑掉大牙了!”
“就是就是,这慕容善是不是被气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大人,你别信她的鬼话!”秦书脸色铁青,眼神阴阴鹜鹜的死死盯着她。
慕容善一挑眉,邪凉的睨他一眼,“自古以来,都是男婚女配,阴阳调和。我说你是阴他是阳,难道不对?我说你是妇他是夫,难道不对?妇为夫纲,你们都在一起了,作为夫的宋成功都没说什么,你一个‘妇’道人家乱插什么话?”
顿了顿,她嘴角一勾,挑起一抹十分和谐又很有深意的笑,掉头看向宋成功,“啧啧,你这夫纲不行啊,媳妇都敢在你面前插话,看来你得好好振振夫纲哟。”
尾音拖得一波三折。
秦书目眦欲裂,愤怒的瞪着她:“你个贱女人,你给我闭嘴!”
宋成功气的一口老血喷在高堂上。
秦书见状,连忙心疼地扶起他,言辞关切急急的道:“你怎么了?有没有事?你别信她胡说,你要相信我!”
宋成功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温柔的推开他,然后跪在地上,冲着中堂上的焦原声嘶力竭的喊冤:“大人明查,我和秦书所言句句属实,大人莫要被这妖女迷惑!大人,这妖女妖言惑众,理应当斩啊!”
“所言不虚。”焦原笑容有丝道不明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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