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人从衣帽间最底下翻出许久不穿的运动装。
抱着千纸鹤和柴少安下了楼。
柴少安穿正装的时候给人一种玉树临风,英姿笔挺之感。
有人说认真的男人帅,穿制服的男人更帅,穿着制服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
柴少安认真工作是什么样子?
谭佳人并没有见过。
但是他穿运动装的样子,确确实实把谭佳人惊艳到了。
对!谭佳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惊艳!
白加黑修身的运动装将他的身材勾勒的更加笔挺。
不仅帅还特别减龄。
尤其是他还在头上带了个发带,红色印字母的,更增加了几分潮流感。
“来,把千纸鹤给我抱吧!”
谭佳人没多想,把千纸鹤放到柴少安的手里。
千纸鹤不安的“喵”了一声。
“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你!”
谭佳人一边热身一边问道。
“什么问题?”柴少安朝谭佳人一笑,唇红齿白。
谭佳人越发不确定了。
“你,你贵庚啊!”
她之前以为柴少安应该比她要大那么一点,今天看他穿运动服的样子,谭佳人才知道,那是一整套深色西装带给她的错觉。
“追上我我就告诉你!”柴少安抱着千纸鹤跑了出去。
千纸鹤顿时知道了,什么叫做飞一样的感觉。
想伸出爪子抓住什么,却悲哀的发现它的四只爪子都带上了粉色小手套。
不住的“喵喵”叫,希望谭佳人能解救一下它。
“呼呼,”谭佳人喘着粗气停下来。
反观柴少安气定神闲的样子,谭佳人想这实在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她跑一圈累成狗,他跑一圈闲成猴。
“喂,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吧!”
柴少安抱着千纸鹤往前面继续走了。
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谭佳人说的话一样。
太可恶了!
根本就是在赤裸裸的无视她嘛!
谭佳人本想掉头就走,但是又想到千纸鹤还被他抱着。
柴少安一向不喜欢千纸鹤,会不会趁机把它扔了?
想到这个可能,谭佳人急忙小跑跟上去。
没办法,谁让他有猫质在手呢!
“你干嘛要问我,你都不记得了吗?”
什么?
谭佳人四处看了看,发现此时的花园小径上只有他们两个人,再加上一只猫。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见柴少安没有回答,谭佳人回忆了一下刚才他说的话,“我记得什么?”
柴少安又不说话了。
以前谭佳人只见过蓝锦绣和谭友明置气的时候用过沉默这一招。
她没想想到柴少安这个大男人也会用这一招。
谭佳人摸摸自己的鼻子,她说错什么了吗?
“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柴少安突然问道。
原来他没有生气吗?
“要不我们去北门边吃米线吧!我知道有一家的米线做的特别好吃!”
“好。”
谭佳人,柴少安,加上千纸鹤往小区北门走去。
临江华府有东南西北四条大门,每条大门走出去就是一条大街。
也避免了小区业主每天在小区花园绕的辛苦。
谭佳人住的那栋楼离东大门最近。
她一向是从东大门出入。
“这边的环境也不错。”
谭佳人没话找话。
不说话,她又觉得尴尬。
“是的!”
谭佳人转吐了吐舌头,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谭佳人这么一转头,倒是有了一个新发现。
“咦,这是什么?寻猫启事?”
谭佳人凑到路灯柱子上看。
“寻猫启事:丢失苏格兰折耳猫一只,具体模样如下图,提供有用线索者或捡到小猫归还者,本人重金酬谢。电话158xxxxxxxx。”
文字下方的图片弄脏了,让人根本看不清楚小猫到底长什么样子。
有人丢了猫?
谭佳人第一时间看向柴少安怀里的千纸鹤。
千纸鹤就是她在小区里捡的,会不会就是那个人丢的呢?
谭佳人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在看什么?”
谭佳人把刚拍好的那张照片给柴少安看。
“小区有人的猫走失了,在小区里发了寻猫启事。可是,这张启事上的照片被弄脏了,看不清楚小猫的模样。千纸鹤就是我在小区里捡的,你说会不会是他走失的小猫会不会就是千纸鹤?”
柴少安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千纸鹤。
“他这份启事有些地方没写清楚,比如猫是什么时候走失的?而且照片也看不清,暂时不能肯定是不是千纸鹤,不过,别人既然发了启事,就表示挺担心的,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看他走失的猫是不是千纸鹤。如果是就还给他,如果不是我们就养着好了。”
“恩,说的也是。”
谭佳人点点头,窝在柴少安怀里的千纸鹤不安又撒娇的叫了一声,“喵。”
谭佳人伸手摸了摸千纸鹤的脑袋,“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谭佳人看了一遍电话号码,按下数字拨了出去。
传来了好几声“嘟嘟”的声音,然后被挂断了。
谭佳人又打了一次,还是一样的情况。
“怎么办?没人接。”
“那过一会再打好了。”
吃完米线,柴少安去上班,谭佳人抱着电脑坐在落地窗前。
窗帘轻舞,光线柔软不刺眼。
千纸鹤窝在谭佳人的脚边,不时的拿头蹭蹭谭佳人的脚。
早上柴少安和谭佳人说的话它仿佛是听懂了,生怕谭佳人不要它似的。
寸步不离谭佳人的左右。
谭佳人伸手摸摸了千纸鹤的脑袋,轻声安慰道,“乖,我不会不要你的。”
千纸鹤似乎听懂了,伸出粉红色的舌头舔了舔谭佳人的手。
动物有了一次被抛弃的经历之后也会不安,那么人呢?
谭佳人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字,手放在键盘上。
曾经她文思泉涌,最多的一天曾经更新过两万多字。
可是现在,对着电脑屏幕,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曾经在脑海中构思好的剧情,曾经在胸腔中勾勒出的宏伟的世界观,曾经在她指尖下被敲击的键盘。
她曾经觉得她和文字是那么的契合。
而现在,她居然找不到自己的灵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