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如玉在自己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的。
她不知道该干什么,满脑子都是谭佳人怎么怎么样了。
门铃声在这个时候突然突兀的响了起来。
苟如玉甚至都来不及擦一下脸上的泪水。
倒是让门外的沐清风好一阵诧异。
“你,都已经知道了?”
苟如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似的。
“那是假的消息对不对!”
沐清风的脸上微有歉然。作为一个新闻人,他非常明白,他们敢把这样的消息放出来,手里绝对是真凭实据的。
所以,看到这样难过伤心的苟如玉,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我,我们公司正好派我去采访,我想着你是谭佳人的朋友,所以,过来跟你说一声。”
“去哪里?”苟如玉的声音都哑了。
“是不是去张家界?”苟如玉接着问道。
沐清风面对这样的苟如玉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你先别哭!我是去张家界。”
沐清风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方手绢递给苟如玉。
苟如玉拿起来随便擦了一下,然后朝沐清风说道,“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你一定要等我!”
苟如玉拿了手机钱包随便装了一套衣服,就赶紧往门口跑去。
沐清风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c市离张家界并不远,事发突然,沐清风就自驾去了张家界。
在路上,苟如玉接到了谭佳人爸爸妈妈的电话。
蓝锦绣听说苟如玉去了张家界,急忙说让谭家勋也去。
苟如玉并没有让谭家勋不来的权利,只说她先去看看情况。
也许佳人吉人天相。并没有什么事呢?
安慰了蓝锦绣几句,苟如玉的挂断电话,眼泪又流了出来。
正在开车的沐清风抽出一张纸巾递给苟如玉。
在这之前,他竟然没有发苟如玉会有这么多的泪水。
柴少安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
他刚从床上坐起来,脖子后面就传来了一阵疼痛。
他的脖子为什么疼来着?
对了,佳人,佳人还没找到。
柴少安急忙从床上下来。
差点跟急匆匆走过来的他的秘书撞了个满怀。
“您去哪里?”白司业急忙叫住柴少安。
盛赫影视公司的股价都因为这条新闻股票都下降到冰点了。
他到底管不管啊?
“我去找佳人!”
“佳人,佳人是谁,这名听起来这么耳熟?”
白司夜弄了半晌,才想起来,这不是害的公司股票下跌到冰点的人吗?
他家总裁去找她干什么?
对,一定是要把她找出来,澄清误会,那公司的股票不是就涨起来了?
恩!还是总裁厉害啊!一下子就透过了现象看到了本质。
总裁连脸都不洗,水有没有喝一口,就去找人,真是敬业啊!
柴少安已经跑的没影了,白司夜拿着电脑进了自己的房间。
连总裁大人都这么敬业了,那他更不能落后啊!
因为谭佳人失踪一事,在网上被人爆了出来,也惊动了地方的警察。
河边已经拉起了两道警戒线,禁止闲人靠近。
柴少安刚跑到河边,就被人阻止了。
周导急匆匆的敢过来,“柴总,那个化验的有结果了。”
周导看了一眼左右的人,将柴少安拉到了一边,“柴总,经过化验和比对,可以肯定的是那是谭小姐的血。”
柴少安豁然抬起头,周导又急忙说道,“这是个好消息啊!我听我一个朋友说,柏氏医药集团的下面的医院在昨天晚上就向其他医院求购血液。”
周导看了一眼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而他们求购的血液正好和谭小姐的血型是一样的!”
柴少安一把抓住了周导的衣服,像是抓住了心中最后一丝的希望。
“有很大的可能,谭小姐没事。”
谭佳人呻吟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病房里的一片雪白让她觉得有些不适应。
“佳人,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柏拥真抓着谭佳人的手,欣喜若狂的说道。
结果不小心碰到了还扎在谭佳人手背上的针,针头戳破了谭佳人手背上的皮肤,殷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疼。”谭佳人将自己的手从柏拥真的手里抽出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柏拥真,“你是谁?”
柏拥真震了一下,“佳人,你说什么?你好好看看我。”
谭佳人一脸茫然的摇头,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手背上的鲜血流到了被子上。
柏拥真急忙道,“佳人,你别害怕,也不要紧张,我去找医生。”
谭佳人看着柏拥真转身匆忙的离开。
她看了看四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陌生的却非常关心自己的男人。
那她是谁?
对,那她是谁?
谭佳人惊恐的发现,她竟然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而只要去用力去想,想在自己的脑海里抓住一丝以往的回忆,她的脑袋就像是被无数钢针似的扎的生疼。
“啊!”谭佳人抱着自己的脑袋。
刚走到门口的柏拥真看到这一幕,急忙冲过来抱住她。
“佳人,你怎么了?”
柏拥真抱着谭佳人对着跟在后面的医生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检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谭佳人手背上的伤口很快就被包扎好了。
但是脑袋上的伤口却没那么简单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用十分遗憾的语气告诉柏拥真。
谭佳人是因为被重物撞击到头部产生的剧烈震荡引起了失忆。
柏拥真得知之后,脸上的表情竟然是喜大过于忧。
医生想,柏拥真是不是也该做个检查。
但是这样的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敢提出来。
柏拥真回到病房,谭佳人躺在床上,一脸茫然的看着天花板。
柏拥真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他是谭佳人自失忆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
谭佳人对他有种莫名的信赖。
柏拥真握着她的手,谭佳人的头也跟着转到一边。
“你是谁?我又是谁?”
谭佳人不敢再用力的想了,只要她稍一用力想,整个脑袋就像针扎一样。
她决定问眼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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