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挂了薛清歌的电话,她手里握着手机,心里有些愁然,思索着该去哪里找薛家父母呢?
他们现在又会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本就是她的疏忽导致的,如果让他们出了事,因此没了性命可怎么好。
抬眼看到挺着个大肚子的林妈妈,正忧心忡忡的看着她,薛灵对着她微微一笑,安抚了她,问道:“你有没有听小启然的父亲说过我的家人?有没有他们找来的消息?”
没办法,看着林妈妈挺着个高高鼓起的肚子,薛灵看了心里总会慌慌乱的。
“啊?这个好像没有听他说过。他们来新山镇找你了吗?”林妈妈思索了一会说道,说完她又去书房里翻了翻,看看能找到什么线索没,可惜什么也没有找到。
“自从我怀孕了,他都很少把工作带回家,你的案件还是例外加班才带回来的。”林妈妈很是抱歉。
“没事。”薛灵摇了摇头“你有新山镇的地图吗?”
“这个有!”小启然爸爸身为新山镇的人民警察,家里还是有整个城镇的地图的。
林妈妈从书房里拿来了了小启然爸爸工作用的地图,这是新山镇最新版的地图,各个街道小区都有标记,可以说是很详细了,对薛灵有很大的帮助。
她拿起地图细细的看着,心里思索着薛家父母会去哪里?
他们是来找女儿的,那么就会先联系当地警察局,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接着应该会是薛灵在这个地区的消费地点,他们应该会去那里踩一下点,看看薛灵她为什么会去了这里,又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甚至还会询问一下周围的人。
然后是他们如果想要一直找人,就会在这个地方待上一段时间,那么就会找一个住宿的地方。
把地图铺在空余的餐桌上,薛灵托着下巴细细的看着,然后拿着小启然的红色蜡笔,把地图上警察局的位置上画了个圈。
然后是她去过的地方,一个酒店,几个药店,这些都一一圈起来。
薛灵静静的看着地图,上面仔细的标记着一些有些年份,开得比较大的酒店旅馆,她在想着薛家父母会去哪里住宿呢?
这个地方应该不会离警察局太远的,毕竟他们要靠着警察局给出的一点消息……
边上一直看着的林珊忍不住提醒一句,“会不会去你之前去过的酒店住宿了?”
薛灵眼睛蓦然一亮,是了,薛家父母是来找女儿的,那么还有什么地方是比住她曾经住过的酒店更能有线索呢。说不定还能从那里的工作打听到人的下落。
薛灵拿着红色蜡笔,往她住过的酒店画了一个圈,然后放下笔,定定的看着整张地图。
她住过的酒店在新山镇的动车车站附近的,而这片区域也算得上是这个小城镇的比较偏远但繁华地地方,毕竟附近还有两条步行街吸引着过往的旅客。
警察局就在附近不远处,她去过的药店也能顺着一条路一条路的找下去,这样看来,找到薛家父母的存在也不算太困难。
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她现在在小启然家,距离着车站那边的方向是一个南,一个北的,两者间相隔着五六公里的距离,这也不算麻烦,平日里开个小电驴十来分钟的距离,小启然的爸爸往日就是这么开去上班的。
麻烦的是隔在它们中间的是繁华的闹市区,这放在末日前也不算什么,但现在变成末日了,往常人来人往的闹市区里,现在可是有着海量的丧尸存在呢。
而且车站那边现在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往日来来往往的人群那么多,那么现在拥有的丧尸也不会少的。
薛灵她们站着,看着铺在餐桌上的地图,正在思考中,薛灵身边一只白嫩的想莲藕的小手出现,偷偷摸摸的伸着小手一摸,把不用了放在桌面上的蜡笔拿了。
到手了!小启然捂嘴偷偷一笑,小胖脸激动得红呼呼的。
拿了蜡笔,撒腿就想往墙角里跑去,结果被有先见之明的林妈妈揪住了,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小启然的头,小声的说道:
“你又想去干什么?”
“我……”小启然左顾右盼的,小手背在身后拿着蜡笔左手换到右手,右手换到左手的。
林妈妈却露出了然的目光,她扶着肚子,清咳一声:“上次擦墙壁擦得不够过瘾,又想去擦了是不是?”
听到林妈妈说的话,小启然嘟着嘴,垂头丧气的,心里想着:
妈妈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嗯?”林妈妈缓缓的伸出手掌,对着小启然示意了一下,小启然便慢吞吞的把好不容易得手的蜡笔交了出去。
林妈妈拿着蜡笔,鼻间轻轻哼了一声,“小样,从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自从拿蜡笔出来后,她眼睛就没离开过它,生怕一下子没看到,这臭小子又会拿去画墙壁了。
这白花花明亮亮的墙壁遭得起这小子拿着画笔到处乱画吗?不盯着点,整个房子都要遭殃。
小启然的动作自然是没逃过薛灵的眼睛的,不过她不做声而已,现在听到林妈妈说的话,她整个人一下子都不好了。
‘你小子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薛灵脑子里一下就想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小孩子,撕开了林妈妈的肚皮,从里面一步一步的爬了出来……
哪怕是杀过人见过血的薛灵也一下子怔住了哆嗦了一下,不是,这么恐怖的吗?
她摇了摇头,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薛家父母究竟是去哪里了。
薛灵托着手想了想,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
她问林妈妈要来了一把水果刀,避过众人的目光,薛灵左手拿起刀,右手往光亮锋利的刀刃上一握。
一道殷红的痕迹从她白嫩的手心出现,血珠自刀间滚落,林珊等人见了,瞪着眼睛张开嘴巴,惊讶得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呢。
薛灵用着那被鲜血染红的手,把手指做画笔,鲜血为颜料,在斑斓的地图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