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方漪澜安全的送回家里,御景宸回到盛世公馆。
坐在沙发上,全身上下散发出吃饱餍足的慵懒,水晶灯清冷地光华映照着他雕玉般的面容,锋利且薄情。
雷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的身后。
而那两个绑架方漪澜的彪形大汉,弯着腰战战兢兢地接受着,来自king身上恐怖的低气压。
“我之前是怎么吩咐你们的?”
御景宸将手中的红酒高举起来,艳丽的酒液,在灯光下流淌出红宝石也无法媲美的光华,却不敌杯沿上,那宛如罂粟般魅惑诱人的口红印儿。
“您命令我们毫发无伤地将方家大小姐“请”回盛世公馆。”
“并且再三强调,不允许伤了方大小姐。”
两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不禁额生冷汗,面露惶恐,只差没有打起哆嗦来。
面对这样不动声色,却气势滔天的king,估计没有人会不害怕。
御景宸薄唇映着红酒的艳色,凉薄惊心,“所以?”
方漪澜确实被带到了盛世公馆,人却昏迷了二小时。
醒后,受到重击的后颈位置一片青於。
两个大汉,顿时一阵腿软,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冒。
所以,他们严格执行king的命令,将方大小姐安全的带回了盛世公馆。
“打晕?”
“拖走?”
随着他轻轻掀动淡白的唇,令人心惊的冷意也随之迸发出来。
两个大汉一个哆嗦,险些当场就跪了。
“我是教你们这样办事的?”
两人齐齐摇头,腿肚儿都打起颤来:您没让我们这样做,但您是这个意思。
不过这话,他们可不敢说!
御景宸继续道,“你们就是这样执行我的命令?”
方漪澜那是多娇贵的人啊,哪能承受他们这些人的粗手粗脚。
“king我们错了!”
“我们不该对方大小姐下手太重。”
嘤嘤,真的好冤枉。
他们下手的时候,是争取一击即中,简单直接的将人带回盛世公馆。
后颈那一击,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轻一分就没有办法在瞬间将方大小姐制服,如果因此导致方大小姐的激烈反抗,那么误伤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御景宸收起了漫不经心的慵懒,慢吞吞地说道,“你们似乎对我的命令很有意见啊!”
他再三强调“请”和“毫发无伤”,赶情他们都当成了耳旁风。
两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哪里还敢说半句话。
御景宸轻轻晃动着方漪澜剩下的半杯酒液,“我这个人很民主,也很公平,不如这样吧!让雷斯给你们一人一拳,体会一下昏迷一晚的滋味!”
雷斯同情地看着他俩。
昏迷一晚,这得多大力道啊,估计清醒过来后,脖子好几天都不能动了。
但,两个彪形大汉却是如获大赦。
呜呜呜
他们宁愿昏迷一晚,也不愿意面对低气压的king!
水晶灯清冷的光华映照着一室的富丽堂皇
空气之中,弥漫着顶级红酒高贵香醇的奢糜,以及三星厨师精心烹制的美食香味,无声地彰显这场订婚宴的盛大。
沈家这场精心布置,打脸意味十足的订婚宴。
在方漪澜的搅合下彻底变成了一场笑话,最终黯然收场。
“方漪澜那个贱人,如此羞辱沈家,我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沈智阳想到自己当场被泼马尿的丑态,不仅被所有参加订婚宴的宾客尽收眼底,甚至还被记者拍下,顿时恼恨万分。
沈思成面色阴冷地警告,“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这段时间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不要再去招惹方漪澜,以免坏了我的算计。”
想到方家背后的庞大利益,他微眯的眼中,闪动着可怕的贪婪与算计。
沈智阳心有不甘,“爸,方漪澜都欺到沈家的头上来了,把沈家的脸打得啪啪响,难道我还要忍下这口气不成?”
这件事如果真这样算了,沈家以后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怎么抬得起头来?
“方氏集团深陷在财务危机的泥沼之中,靠着经营多年的根基和底蕴狗延残喘,方漪澜蹦跶不了多久,到时候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虽然谢泽成把持着整个方氏。
但是,方漪澜才是方氏唯一的继承人。
现在,并非对付方漪澜的最好时机。
沈智阳双手紧握成拳,心中依然有些不甘。
“今日king参加了沈家的订婚宴,实乃令人费疑所思,我怀疑他知晓我们算计方家的目的,有心插上一手,这是沈家搭上盛世皇朝的好机会,所以我们不能节外生枝。”
订婚宴上,他在king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至今依然心惊胆颤。
他思前想后都想不通,沈家有什么能被king看上眼的?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方家!
方家背后隐藏的庞大利益,商界恐怕没有人会不动心,没有人会不想分一杯羹。
只是,现在消息尚未传开,还没有人知晓罢了。
如果,能借此机会巴结上盛世皇朝,沈家的辉煌指日可待。
沈智阳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下来,“爸,我知道了。”
凡事牵扯上盛世皇朝,就由不得他不多思量几分。
同样的夜晚,身为订婚宴的女主角林亦薇,本身就是飞上枝头的野麻雀,与沈家门不当户不对,如今更是成了所有人嘲笑的对象。
“妈……我该怎么办?沈家本来就看不上我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如今方漪澜在订婚宴上这样大闹一场,沈家颜面尽失,肯定会对我更加不满……”
林亦薇哭得伤心欲绝,今日订婚宴上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恶梦!
方漪澜就是这样嚣张霸道,横行无忌,仿佛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偏偏,沈家还拿她一点办法也没。
沈家利用这场订婚宴羞辱方家的举动,如今也变成了自取其辱。
林丽文声音阴冷,“我也没想到,方漪澜这个小贱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丝毫不将沈家放在眼里,早知道当初我就该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