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霸气(1 / 1)

酒一喝多胆子就大!怕什么?她是只去过叶家那一间酒吧怎么地?身为堂堂老大,她还怕了不成!走,这就去见见世面!看看人家怎么卖酒寻开心的去!

想着就动起来,苏格格一打响指定下注意,拎过桌上的钥匙就要出门去。

这会儿客厅电话惊天动地响起来,搭在门把上的手定住,苏格格头有些晕,精神恍惚的闭了闭眼睛。电话响了几声便搁置了,苏格格踩着不甚稳扎的步子好容易走回客厅,电话又没动静了,不免心烦。刚刚喝酒兴起导致的冲动有了时间平息,沉淀下来的酒精正式发挥起效用来,不一会儿眼前就叠影重重了。

歪歪靠倒在沙发上,苏格格眼睛一闭,很快就和周公砌长城去了。

苏复兴刚下了飞机赶回家,一开门就见女儿躺在客厅里憨憨大睡,屋子里一股子酒味儿。

C城近来经济形势大动,引领C城经济的企业突然出现大变动,导致各尾随企业都惶惶不可终日。莫市长借口身体欠佳,隐身到第二线,新上任接手的代市长根本就是左右打乌龙,半点不得罪人却也丝毫没有解决问题的打算,真不知道他们究竟下的是那一步棋。

而C城市场已然动荡厉害,为避免本土企业接连倒闭引起的连锁效应,“通华”董事局也是连夜召开董事会商议对策,决定抓紧外省分公司操作控制权进一步巩固海外市场,以完备姿态应对可能波及到的负面影响。

苏复兴就是为了这些一连几个星期在外奔波,每趟回家几乎是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得赶往下一列班车或是飞机。今天终于告一段落,便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替自己倒杯水,拿了条毛毯给女儿盖上,苏复兴舒坦的靠在沙发凳子上松了松领带。

多日不见女儿苏复兴多觉愧疚,上次她出事的时候他忙着工作,近来她和许家那小子的事情又是没时间过问,所幸许家小子还算上道,居然特地飞到新加坡要求他同意。格格为那臭小子闹得恹恹不快的样子苏复兴心里清楚,既然那小子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他也不好太过分,更重要的是格格喜欢,万分勉强的答应着再给臭小子一次机会。只是,混小子若再敢欺负他苏复兴的宝贝女儿,就是丢了这份差事不干他也绝不会饶了他。

喝了酒的苏格格脸孔红扑扑的,倒让苏复兴想起她刚出生那些时候,粉粉嫩嫩的一团,妈总说她是苏家小公主,天赐的礼物。日日抱在怀里心肝儿宝贝儿的叫。

想着过往苏复兴不觉笑了笑,岁月无情爬满他的眼角,尽管如此一双眼睛总也不失神色的,可这会儿那商场上飞扬的神采里多了几许晶莹闪烁,便添了柔和温情和苦悲。

苏复兴沉浸在遥远的时光里,玻璃茶几上的电话跃然而动,铃声响彻寂静的屋子,震碎了他的梦也打破了苏格格的酣眠。

小睡初醒,脑袋懵懂,望着面前接电话的人苏格格一时回不过神来,揉着眼睛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老半晌,眉稍垂耷着,样子着实模糊。

却不知是电话那头讲的是个什么样糟糕的消息,苏复兴眉头越蹙越紧,几乎是要拧成一团,脸色难看得厉害。

苏格格终于是能自觉行动起来,神思归了原位,本跃跃然要跳着抱住父亲欢呼,总是几个星期没见,想得厉害。可眼下父亲神色紧张急慌,她手肘撑着茶几蹲下以靠近父亲,便要出口问缘由。

“你爷爷情况不好,我们立刻去医院。”

苏复兴却挂了电话,极快说了一句,便拉起格格来往外赶去。

一路飞驰,叫苏格格不得不紧抓住保险杠平衡住身子。父亲开车向来是极是稳当的,从来是在80以内,今天苏格格落眼一看,指针居然直往120以上攀升。

“爸~”

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怎么的,苏格格觉得自己连喉咙口都在颤抖,屏着口气看了父亲一眼,脸色铁青,下颚紧绷,眼睛看着前头是一眨不眨。

不管老头子待他怎么样,父亲总归是父亲,苏格格吞了吞口水,爷爷也总归是爷爷。

抓紧了保险杠不再说话,苏格格低头望着父亲手臂上那隐藏在肌理之间的脉络,跳动的脉搏连接着相同的血液,他的,她的,他的,不管怎么样,血脉相连的事实永远也无法改变。

她执著又怎样呢?爷爷和奶奶之间的一切就能不发生了?奶奶就能回来了?爷爷就会变成心里只牵念着他们一家人的爷爷了?不会的。她明知道不会,也早知道不会,却还是执拗的将一切过错推在他的身上,就像奶奶出事,她也将罪过分摊在自己和苏慕雪身上永不肯原谅一样。其实,谁不想生活没有挫折只有欢乐,但所有事都不是他们自己能改变的。人何其渺小,很多时候,除了顺从,根本无路可走。

眼前蒙了茫茫白雾,突然之间照入一道阳光,雾霭无所藏身,破散溃逃,眼前历历便正经清晰明朗起来。

唇角扬起,能够想清楚真的轻松很多,或者,其实她早就不怪他了,若非如此,又何必去找慕雪,想让老头子听听她的声音,兴许能醒过来。

苏格格侧头看了看父亲,鬓角白发,岁月痕迹已经毫不留情的爬满了他的眼角,父亲他也不年轻了,想着次次老头子和苏慕雪上门总要他左右难为,苏格格不禁愧疚。她真的很不孝顺,一直以来她都只会想到自己,怕受伤,怕伤口被掀开要再受一次痛,便不顾别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别人。

不觉眼中有些酸涩,又想到爷爷境况不知如何,越觉得心中难过。

想着父亲或许比她更担心,急急吸了几口气硬将湿意逼回眼底。苏格格松了松眉头,想要说几句话安慰父亲,让他别这么担心着急。

思量的话还在喉咙口打转,急刹车一个趔趄苏格格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重重靠在后背椅上。心跳剧烈,傻愣在位置上颤抖不已,那边苏复兴已经迫不及待下了车。

使劲儿吞口唾沫,腿脚直发软,起不了身。苏格格撑着椅背,车把,慢慢下车,眼看着父亲已是一脸慌忙,念着自己也是能走的,不过缓一缓罢了,便冲父亲道:“爸,你先上去,我一会儿就来。”

心急慌张的苏复兴也没察觉女儿的不对劲儿,点了头便足不着地的直往加护病房赶过去。

苏格格呼口气,手扶在车门上脚下又是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幸好有人及时扶住了她,格格拍拍胸忙向来人道谢,一回头却见到了孟宗少那张显得阴郁的脸,不觉吓到,忙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撞到车身上,吃了记痛。

即便如此她也不准备停个半刻,低头便要装着不认识错身而过去。

孟宗少本已无意再打扰她的生活,一再克制着不想她,不见她,可见到了,又能有什么办法。谁想到他将她时时刻刻铭记在心,她却是见了他如遇着鬼魅,如此急不可待的要逃,当真是用过了就一脚踹开!

心火上来,孟宗少俯身抓住她两手扣在头顶,坚实身体压制住她,将苏格格困在他与车子之间动弹不得。

“你放开!”

苏格格急不可耐,抬腿照准了就要踢过去,孟宗少大腿一压,将她个下半身制了个服帖。两人相贴实在过于亲近,苏格格恼羞不堪,不住挣扎着却使不出招式。

“你离我远点!放开!”

“放开?”

孟宗少有意将脸与她靠得极近,说话间灼热气息砰散在苏格格呼吸四周,苏格格又是急恼又是羞愤,立时烧红了脸。手脚却动弹不得,牙都要咬碎了去。

单手将她双手手腕扣在头顶,孟宗少浪荡的低头在她颈间轻嗅,眯眼似乎猎豹享受美食前的检验。空出的手游移在脖颈处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上,停在宽大袖口伺机而动。

苏格格别过头去,眼中愤恨,咬牙一字字道:“孟宗少!你想干什么!”

“这里是医院!你放开!”

泠泠眼波因愤怒越加深得可人,孟宗少不怒反笑,作势要去吻她,苏格格骇得几乎要叫出来。岂料孟宗少却将头别了过去,靠在她耳廓边蝶翼般落了一吻。

如遭雷击般战栗,苏格格浑身流窜过一股电流,麻得手脚失了感觉,呆了半晌不知身处何处,今夕何夕。

“原来在这里。”

孟宗少指尖点上红如滴血的耳垂,不禁轻扯嘴角,眉梢微扬起,煞是暧昧的凝着苏格格愣神懵懂的双眼。

谁料苏格格却在孟宗少这分神松了一丝防设之时顶头猛撞到他胸口,孟宗少吃痛,苏格格便自他臂弯下矮身钻了过去,拔腿就跑。

“去哪里?”

“孟宗少!你别缠着我,我爷爷情况不好,快放开!”

“是担心你爷爷还是担心许皓伦看到!”

“孟宗少!”

“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眼中的恨那样强烈,痛那样刻骨。苏格格百般无奈,她又能怎么说,又能怎么安慰他。很多事勉强不来,没办法就是没办法,不是不够好,只是人生来世上寻那丢失苍茫人海的另一半,除此以外便都成了将就。很多人兜兜转转一辈子都找不到那个人,忍不得一世孤寂便将就了另外一个同样孤单的灵魂,白头携手一生的亦不在少数,可既然遇见了命中注定的那人,又怎能去将就。他恨吧恨吧,会痛会伤,有一天伤口结疤了愈合了,所有事都会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了。

深深吸口气,仍是甩不开他紧握她手腕的手,苏格格冷了心肠,冷了声调,连眼里也是冰霜满地。割不断牵念做不成伤口,既然要痛,早比晚好。是她的不对,一再求助才闹得如此地步,就让他恨,让他怒。即便她承受同样程度的歉疚。

孟宗少是真被她的疏离冷漠伤得如百般凌迟,捏在掌心的手骨只要他一用力,她的这只手腕子就能当场废了,可她这样自私狠心,他却优柔寡断了。

“照片,还要不要?”

他孟宗少沦落到这个地步,一再的,只能靠言语反击着他的痛苦,像个女人。像他从前最看不起,死缠烂打的那些女人。脸上在笑,那苦却流到了肌理深处。

苏格格不敢置信,他居然……瞠圆的双眼落入孟宗少眼里,总算得了一股报复的快感,那畸形的快乐,如罂粟蚀骨,明知万劫不复却割舍不去。

最新小说: 炮灰不奉陪了[快穿] 诸天:提前了十万年签到当魂兽 网游开局获得神级天赋 万人嫌阴郁受重生了 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综网的巫:从艾泽拉斯吃到山海经 有风险就对了 一切从纳兰嫣然开始 辐射的秘密 惊悚旅游团[无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