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绑架(1 / 1)

手里抱着孩子自然是不方便的,姚君兰伸脚踢了踢反骨的女儿。格格自手臂间抬头看了母亲一眼,还不曾想到她也有这么不淑女的时候。姚君兰可不理睬她,朝门处瞄了一眼,示意格格快开门去。

苏格格怏怏不快,总算还是爬了起来,慢吞吞走去开了门。

一开门又是那一张几乎日日要来报道的脸,苏格格眼睛都不多留半刻,开完门转身就走。

“小许近来不忙啊,今天休息?”

姚君兰一见来人,刚对格格唬着的脸这就放了晴,把个孩子往格格手里一搁,起来就去倒茶。许皓伦一番客气,接了她手里的东西银要她坐下,反倒替她倒起水来。苏格格看着他们亲络,心里那根刺越发尖利,冷哼一声,抱了孩子就要上楼。

“站住!”

一直耗着这么些天姚君兰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见着女儿耍性子没个时候,这便出声喝止了。

格格僵站在原地,低头极是不满的睇着母亲,哪时候她也是这么有霸气的主儿了?一向说话连大声都不曾有的,这最近是转性儿了么?转性儿也就罢了,却是为帮着那个混蛋欺负自己女儿,苏格格这老大不乐意了。

“蹭蹭蹭”几步跨到姚君兰跟前,把孩子往她怀里一搡,双手环胸站着:“妈,你是谁的妈妈呢?尽帮着外人!”

“啧?”姚君兰奇怪了,“哪儿来的外人?这儿可都是自家人!”

说着带了一眼许皓伦:“小许可比你好说话得多,别一味的耍小孩子脾气,再这样,他不说要退婚我都要退婚了,哪儿好意思把这么个女儿嫁人家家里去造反呢?”

“妈!”

“行了行了,有话都好好说,你这么晾着小许也不是事儿,出去走走,把话讲清楚了再回来。”

摆手止了格格火爆脾气的苗头,姚君兰边说边开了门边将两人推出去。

苏格格还要争辩,门已然严严实实关上,就剩了她和许皓伦两人在外头。许皓伦唤了她一声,方要伸手去搀她,苏格格一巴掌拍掉他杵过来的隔壁,扭头气冲冲往外头就走。

这一带路边上多遮阴大树,一到夏天将个路面严严实实挡在太阳底下,烈日当空时候非出门不可,能躲这下边也有个舒坦。但大热的天,太阳光是货真价实不带半点含糊的,在树下走了一会儿,热汗涔涔的就流下来了。许皓伦指了指前面的咖啡厅,建议道:“去坐坐?”

苏格格仍旧不说话,他提议,她便往那边过去,也不管许皓伦指是不是她看到的那一家。

开门进去,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咖啡厅里的人不多,凉飕飕的冷气吹过来,让人浑身打一哆嗦之外更多的是痛快,就跟久久感冒鼻塞不止,突然打了个喷嚏就通了,全身舒畅一样。

大喇喇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侍应生过来问点什么喝的,苏格格要了两杯咖啡,也不问许皓伦喝什么,自管说了算数。

许皓伦知道她心里还闹着别扭,便随了她。待咖啡上来,两人各自搅着满满香浓,苏格格唬着脸等着他主动坦白,许皓伦则放了全部耐性等着她有事说来。

这两人要说耐性,先前刚认识的时候,许皓伦人还在学校里,一向也一呼百应惯了的,耐性差了些;苏格格就更糟糕了,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从来就没有过耐性,这回憋了这么久,已然把肠子都憋得卷曲了。恰好姚君兰把人给赶出来,有了时间一对一,面对面相处,那涌到喉咙口的火早蠢蠢欲动得都要自动滚出来了,不过硬是逼回去,赌口气,不愿意比许皓伦先破功罢了。

可一杯咖啡要尽了,他倒仍是那样不急不躁的样子,像是揍他三百拳都不会改分毫脸色的,苏格格终于是忍不住了,手里的银汤匙“咣当”一下丢到白瓷杯里,溅了两三点咖啡色上桌,两眼睛小灯泡似的直盯到许皓伦额头正中。

不明不白的闹了这些天,终于等到她耐性告罄,要正正经经和他说缘由,许皓伦总算松口气,凡事只要说出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他亦放下杯盘,坐直了身子,静待她的下文。

见他一贯沉着,苏格格那满腔的火气又不知怎么的无了趣,半个身子伏到桌子上,垂脸做唉声叹气状。一瞬间风水轮流转,这下变许皓伦不淡定了,忙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苏格格心里有胜了一线的小小痛快,又耸起肩膀来装凶狠,将个脸唬得吓人,看许皓伦一脸摸不明白的样子,挑了一边眉,清清嗓子才开始要问话。

“许皓伦,你是不是背着我和孟宗少有过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这话问得有点急哄哄,苏格格这也承认,可她从不是会拐弯抹角的主儿,能问到这个档次,她自以为已经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程度了。于是看许皓伦微微皱了眉,未及时回答的样子,心想别是听不懂,便又解释道:“就我那会儿,那会儿……”

说着倒不好说下去了,她怎么说?总不能说‘就我那会儿和他搁一块儿打得火热’吧!事实上她是被威逼利诱的啊!

戳了戳桌布上用丝线绣的一朵玫瑰,眼睛滑到指尖,呼噜道:“你懂的。”

懂!他当然懂!许皓伦自认虽未曾亲测过智商,那也绝对非一般水平的程度,她这般磨磨唧唧说话还带嗝的状态只会有两件事,第一是她和慕雪那点儿楚汉相争的往事,再有就是被孟宗少牵着鼻子不得不跟他走的过去。她这话已经挑明了和孟宗少有关,他也就不用多花脑子去猜,当然明白得很她说谁呢,却不知道她说得究竟是哪件事。

晓得她也不是能绕来绕去的性格,许皓伦直接问:“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就,就是那个啊!”

苏格格自觉说不出来,一时心浮气躁的就捶了下桌子。许皓伦皱起眉来,也不愿意迁就了。她一时这样,一时那样,要么脾气躁得不行,要么怎么着都不愿意理人,他一再迁就,可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招了侍应生过来,丢下钱就拉了苏格格往外面走。

男人的力气本就大,他又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去顾及会不会弄疼她,只怕是潜意识里倒还要加几分力道,要她真个儿的也知道疼!知道痛!

顺手招了辆出租车,苏格格不愿听他摆布,不停挣扎,扭着手腕,双脚并用的朝他又是踢又是打。

“开车!”

把人往车里一丢,跟着进去就制住她手脚,许皓伦朝司机吼了一声。可怜那司机正调着广播,被他那大嗓子吓了一记,又不能违背职业道德卯起来和他吵,黑着脸问了去处,油门拧到最大,启动的大冲击还真是把扭着苏格格的许皓伦跌了个半身朝前做朝拜状。

许皓伦一门心思在苏格格身上,再者自己方才确实也态度不好,并未和司机计较,只盯着苏格格和司机报了个地址。

又是那幢别墅,苏格格扳着出租车另一边的门不肯下去,许皓伦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半点商量余地也没有,一把将她拽出来,丢了钱给司机就把门摔上,拉着苏格格直往别墅边走。

刺眼太阳晒得整个沙滩都耀着金色,蓝波零零也像是撒了一层晶光璀璨,碧海蓝天,白云金沙,可苏格格实在没心情看眼前好景色,因为被临时拉出门,她不过穿了一双人字拖,眼下沙子尽数嵌进鞋子里来,脚下烫得她恨不能找了棵树爬上去,他又是拖着拉着拽着,火气积压到极点。

被一路拖拽着到了门口,许皓伦拿出钥匙来开了门,即便是开门都不肯放开她一刻,苏格格恨恨盯着他后背,在他没防备的时候一脚踹了过去。

许皓伦闷哼了一声,手下自然是松了一松,就这么一会儿,苏格格已经跑出去了一丈远。

她跑?她当然会跑!

看着瘦削的后背在满天地的金光下规律起伏,左右肩臂前后越来越快的摆动,许皓伦低头看一眼方才被踢到的小腿处,咬牙恨骂了一句,拔腿追了过去。

苏格格自恃曾在酒吧门口跑过许皓伦一次,很自信这次也不例外,却未想到,上次是许皓伦与人相斗受了皮肉伤痛再加上她突然袭击,自然是跑不过她,而这次他可没有受伤,况且这海边要喊辆出租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才以为脱了魔爪不到三分钟,她又被许皓伦给拽住了。这次是被直接拖着丢到了别墅里面的地毯上。

一进门就反手上了锁,继而从餐厅那儿拖来了一张凳子。苏格格看着许皓伦,不仅是凳子,他手里还多了好几块白色毛巾。

“你,你想干嘛?”

苏格格不禁紧张起来,缩着往后退,靠住茶几腿儿要站起来。岂料许皓伦快她一步,苏格格才屈着膝盖弯腰立起身,许皓伦腿一踢,把个茶几踹了个四脚朝天,地上杯盘摔了粉碎,又一手拉过凳子来,一手将苏格格给推倒在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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