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讲,沈迟这人很幼稚的,真的。?中文?网 ? w?w8w?.8881?z?w1.?”许朝暮拿着电话开始跟莫水芙倒苦水。
“幼稚?”莫水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来评价沈迟。
沈迟这么成熟理智的一个人,居然也会被人说做幼稚。
“是啊,我有空跟你慢慢讲呢,我要揭他老底,让他天天端着个架子装男神,骗小姑娘。”许朝暮冷哼一声。
那些个小姑娘,一在电视上看到沈迟那衣冠禽兽的模样,就会欢呼雀跃,眼冒桃花。
实际上,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幼稚鬼。
比如,他半夜会从沙上爬到她的床上来,被她现了,还一脸无辜地装被害者。
莫水芙扑哧一声笑了:“你毁了你家沈大总裁的形象,小心他回来欺负你。”
“呜呜,水芙……他要是敢欺负我,你可要站在我这一边。”许朝暮假装哭了两声。
“那当然,我肯定是会站在你这一边的。”莫水芙笑道,“不过啊,四少舍不得欺负你的。”
许朝暮撇撇嘴,才不是。
沈迟那男人经常欺负她的,时不时就人身攻击一下,说她智商低;时不时就趁她不注意,偷吻她一下;时不时伸出咸猪手,在她身上摸一把。
被他吻了,摸了,她总不至于……再吻回来,摸回来?
跟莫水芙倒苦水倒了将近有半个小时,要不是电话一直没挂断,凌管家都要怀疑许朝暮在跟小白脸聊天了,聊得那么欢快。
挂上电话,许朝暮心情特别好。
她哼着小曲子上了楼去,一边高高兴兴唱歌一边翻箱倒柜找好看的衣服。
沈迟已经替她将巴黎带回来的行李取回来了,不过,那只狡诈的狼已经替她把箱子审了一遍。
聂承朗送给她的一些小物件,都被他给拿走了。
有些她自己买的小物件,也被他拿走了。
箱子里就剩下一些衣服、书本、日用品、零食。
她有一本带密码锁的本子也被这个变态给拿走了,那还是一本新本子呢!
她翻了翻箱子,不对,怎么衣服也少了呢。
果然,那些露肩的、抹胸的、露背的、短的裙子全都不见了。
剩下的都是很保守、很传统的一些裙子、衬衫。
妈蛋啊!
许朝暮气得直抽抽。
早知道她放几盒避孕药、避孕套之类的东西进去了,不过,此仇不报,非君子。
许朝暮挑来挑去,只好挑了一件相对比较好看的米色蕾丝长裙。
脱掉睡衣,换上长裙,她又搭配了一只漂亮的小手提包。
还是自己买的衣服好看,比沈迟买的那些衣服好看多了。
他还总嫌她品位低,他自己品位才是最差的。
将头随意扎了起来,她站在落地镜前照了照,还是不错的。
好歹她也是在巴黎混过五年的人,学的还是设计。
“凌管家,我要出门逛街去了。”
许朝暮走下楼来,甩了甩手提包,对正在结账的凌管家打招呼。
凌管家拿掉老花眼镜,看了许朝暮一眼,哟,许朝暮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
于是乎,她不由不警惕起来。
“四少奶奶啊,你这是去哪里逛街?要不要四少陪你?”
“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就不打扰他了,我自己随便逛逛,我对c市还是很熟悉的,您不用担心。”
“朝暮,你这五年没回来了,我看还是让四少陪陪你吧,c市这五年变化很大呢。而且你看,你还怀着孕,有人陪着总归是好的。”
“那我去找薇薇,让她陪我一起逛。”
“四少可以帮你拎东西,可以帮你刷卡。”
“凌管家,你真别告诉他,有他在我身边,我就别想逛街了。”
“那……四少奶奶,你真去找薇薇?”
“嗯,找不到的话我就一个人逛。”
“真不是跟别的男人逛街?”凌管家试探地问。
“真不是。”许朝暮嘴角一抽。
“那就好,你去吧,要不要小高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打车。”
说完,许朝暮就一溜烟儿跑出去了。
凌管家眨了眨眼,许朝暮就不见了,跑得真快。不过,这些天,估计她也真是闷坏了。
许朝暮从沈家出来后就走出了锦绣天下别墅区,她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这地方的出租车很难等,不过说不定能看到个熟人,载她一段路也不错。
她撑了一把遮阳伞站在树荫下,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上的手链。
她又想起了自己的那条玫瑰花项链,来c市后就丢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丢的,丢的莫名其妙。
那条项链并不是聂承朗送的,而是她自己拿了工资买的。
虽然只有八千块,被沈迟狠狠鄙视了一番,但好歹是自己挣钱买的,她格外心疼。
就在她把玩着手链时,前方忽然传来“滴滴滴”的车喇叭声。
许朝暮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过去,熟悉的车牌号c9999!那辆骚包的红色玛莎拉蒂!
欣喜,激动!
许朝暮蹬蹬蹬地就跑了过去,跑到了驾驶位的车门边。
虽然,以前厉北廷不怎么待见她,她后来也不怎么待见厉北廷了。但现在一想,厉北廷是真心把沈迟当兄弟,为他着想。
以前她想不通的事情,现在也都想通了,其实,厉北廷所做的都是对的。
她确实帮不了沈迟任何,甚至她真得拖累了他。
厉北廷让她离开沈迟,并没有错。
不过,五年已经过去,往事也都随风散了……
现在故人重逢,她还是高兴的。
但,她一靠近那辆玛莎拉蒂就愣住了。
驾驶位上坐的是厉北廷没错,但副驾驶的位置上,却坐着一个小巧温婉的妙龄女子。
她揉了揉眼睛,不是于薇薇,绝对不是。
那她是谁?
厉北廷降下了车窗,摘掉墨镜:“朝暮,我听说你回来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儿碰见你。”
许朝暮点点头,有些错愕,有些怅然。
厉北廷跟五年前相比,脸上多了沉稳,说话时也不怎么笑了,更别说像五年前那样,透着一股子逗乐的调调。
“你去哪?要不要我送送你?”厉北廷又问。
许朝暮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不用麻烦,我在这儿等出租车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