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但还是接了。?w=w≤w≤.≠8≤1≠z≠w≤.≈c≈o≈m
“西故,找我有事吗?”
手机那端沉默了几秒,才温淡的开口,“我听说……你最近工作出了问题,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顶替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无意中听说的,娱乐圈本来就是个圈,这种事情传起来很快。”
娱乐圈的八卦,向来是传的很快的,尤其是当事人越有名,度就越快。
她淡淡的道,“哦,没什么关系,娱乐圈这种事情,每天都在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跟墨时谦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池欢好一会儿没说话。
她从不习惯说谎,除去某些迫于无奈……比如跟墨时谦分手这件事情上。
“算吧。”
莫西故声音压得很低,语也很慢,“你觉得累,就别继续了……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彼此愉悦,而不是提供给对方折磨。”
她轻轻的道,“西故……”
“你有事就直接跟我说,不用犹豫。”
“我想问……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件事。”
“你说。”
“墨时谦的妹妹前段时间被绑到了墨西哥……有人跟我说,风行杀了当地一个大毒枭的亲侄子,他会回来找墨时谦报仇……你认不认识墨西哥那边的人,我想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劳伦斯跟你说的?”
“是。”
“你舍不得跟他分手?”
“我……”池欢抬起左手,看了眼光秃秃的手指,取了戒指,她到现在还不习惯,手腕上的表没了,她更不习惯,“我不知道该拿他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伤害他。”
她的声音很轻。
轻的莫西故觉得她是在他耳边说的。
轻的让他知道,这甚至不是她在跟他说,而是一种近乎无奈的叹息。
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他恍惚间想起,她追他的那些年,他看着她,也常常会有这样的感觉。
“墨西哥是吗?”
“是,但是我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
“可以问问萧御,他好像刚从墨西哥回来。”
“萧御?”
“嗯,听说他因为在兰城被风行压得没有了空间,所以准备展军火走私,合作的对象就是墨西哥黑帮的人,前段时间还亲自飞过去了……他在那边应该有不少的人脉,打听件事情,很容易。”
池欢抿唇,“墨时谦想找他帮忙都难……何况是我。”
莫西故淡淡的道,“我去找他。”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这个年代即便是混黑一道,也没有谁是纯混黑的,他手里也有正经的生意,我去跟他谈不是件难事。”
“可是……”
“不想麻烦我?”莫西故淡笑了下,”算不上麻烦,如果你实在是觉得麻烦的话,以后有机会报答我吧。”
“那……谢谢你了。”
“好,我去联系他,有消息就打给你。”
“嗯嗯。”
挂了电话,池欢握着手机出神。
她工作被换还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情,莫西故他这么快就知道了?
是巧合还是……
池欢不是什么无知少女,她清楚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女人好……
可是……他喜欢她?
好像也说不过去?
从她追他到他们的婚约取消,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没道理分手这么久才来喜欢她吧……
或者是……觉得当初的事情愧对她,想要补偿?
一道阴影压了过来,池欢下意识的抬头,看到男人英俊的脸。
墨时谦。
“跟谁打电话?”
“莫西故。”
他原本不过是没话找话,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听到这么个答案。
一时间,他甚至都分不清她是真的在跟莫西故打电话,还是故意惹他生气。
几秒后,他淡淡静静的问,“不喜欢我了,难道想吃回头草?”
“没有啊,我从不吃回头草,只不过……”她看着他,脑袋歪了歪,“他听说我的工作出了问题,所以打电话来慰问我一下。”
“起来,去吃饭。”
“好吧,”她懒洋洋的起身,“我猜你也是来叫我去吃饭……唔。”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男人猝不及防就低头吻了上来。
他吻得狠,又重时间又长,几乎将她的唇吮得红肿。
“墨时谦……”
“你非要想方设法惹我生气的话,我只能理解为你欠吻。”
“你……”她像是很生气,又重新重重的躺了回去,“我不去吃饭了,你自己吃。”
墨时谦站在睡椅旁,“起来。”
她撇过脸。
“欢欢,起来。”
她仍然不理。
然后男人就非常简单利落的将她横抱了起来。
“墨时谦……”
他低头看着她,淡淡的道,“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应该知道我的脾气,你摔东西可以,不吃饭这事情,我从来不纵容。”
她被他抱在怀里,双臂坚实有力。
池欢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虽然是冬天,但室内温暖,所以男人只穿了一件不厚的针织衫。
她咬了很久。
直到男人低头看她一眼,“欢欢,疼。”
她于是才蓦然的松了齿。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道,“墨时谦,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差你反而还对我越来越好,你是不是欠虐。”
墨时谦淡淡的道,“我现在比以前对你更好吗?还是说,我以前对你不够好?”
没有。
他对她,一直很好很好。
虽然没有说过爱,但她也觉得够了。
她不说话,他又道,“我也希望我对你更好,这样你就舍不得离开我了,就算哪天真的离开了,也会知道,全世界再也不会有比我对你更好的男人。”
“值得么,墨时谦,我哪里值得你这样了?”
他们在一起,她能为他做的,一直都很少。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低低哑哑的道,“我的女人当然值得,如果你不再跟我说分手,嗯,也不跟莫西故打电话的话,那就是最好的了。”
她的下巴埋在他的肩膀上。
右手攥着他左肩的衣服。
眼泪一滴一滴的砸进草坪。
…………
一整个下午,池欢都待在书房。
书房已经被收拾好了,像是从来没有被她砸过一般。
包括花瓶和花瓶里的两支玫瑰花,也都恢复如初。
只多了一样东西给,那个酒红色的锦盒,被放在了花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