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亲王府的前厅里跪了一个人。
百里瑾钰进门二话不说一脚给他踹趴了,“狗奴才,都是你干得好事儿!”
霍仓爬起来,百里瑾钰又是一脚,霍仓再爬起来,又是一脚……
霍仓那个心塞啊,他是做了好事儿没错,可是主子您也不用这么热情地封赏奴才吧。
直到百里瑾钰累得气息微喘,有些累了,也差不多解气了,霍仓才趴着地上不动了,低着头,看都不敢看这位爷一眼,真就一副“狗奴才”的相儿。
百里瑾钰坐下,瞪了地上的蠢材一眼,“说!昨晚上到底做了何事?”
霍仓哪敢怠慢,赶紧照实回道,“奴才知道王爷喜欢锦画姑娘,刚好认识一位江湖朋友在怡月楼做事,就悄悄把锦画姑娘给劫了出来,只是奴才不知,那个不长眼的竟然还给锦画姑娘用了迷y……”
更不知道王爷您自己也没把持住,把人真给那啥了,当然后面这句打死他也不敢说,他本来是想拿这件事儿讨赏的,谁能料到这位爷占了便宜还卖乖。
“回头把那厮给我乱棍打死,让他吃饱了没事干!”
用不着这么狠吧,霍仓顿时觉得自己跪在这儿,挨了几脚,也没那么委屈了。
“怡月楼那边怎样了?”
“回王爷,没什么动静。”
“没动静?”丢了最红的歌舞姬竟然没动静!
霍仓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想是锦画姑娘并没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我们的人索性就没动手。”
昨晚把锦画成功偷了出来,他就被虎三讹了一顿酒,喝得断片儿了,以至于今天早上半山别院里的事情还不知道,还以为锦画早就被送回去了。
百里瑾钰凤眸一眯,“你是说,锦画姑娘人在怡月楼?”
霍仓不明就里,只是照实情禀报,“虎三……就是奴才的那位朋友说,锦画姑娘像往常一样五更天就起来练舞了。”
五更天的时候,人在怡月楼,那么谁在自己枕边的人是鬼吗?
不,半山别院里那位……是假的?!
百里瑾钰顿时就感觉不好了,心里却放松了许多,还好没有冒犯到自己的恩人。
早在三年多以前,百里瑾钰负皇命带兵平西北的叛军,回师的时候身重剧毒差点死在深山里,被一个姑娘和她的家奴所救,等他清醒了那姑娘就不见了,他也只是隐约记得一些她的样貌。
回到京都以后他试图找过她,却没有半点音讯。
可就在半个多月前,他跟她又偶然遇上了,可她摇身一变成了怡月楼最红的歌舞姬锦画。那逐渐熟悉和圆整起来的精致容颜,越来越让他刻骨铭心,思恋成灾,他相信一定是她。
百里瑾钰几乎天天去捧锦画的场子,就连霍仓这个奴才误以为这位冷面亲王春心荡漾看上了一个歌舞姬,多大点儿事儿,作为透彻懂事儿的奴才就应该想主子之所想,就自作聪明地将锦画劫了。
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越来越暗,霍仓心里发毛啊,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说错了,“王爷,今儿咱还去不去给锦画姑娘捧场子?”
去不去?
当然要去!
不去怎么知道她安然无恙,不去怎么能帮她扫清危险,想到有人能将迷x用到她身上打主意他就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