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突然进攻,凌初心毫无防备。
只感觉到他的鼻息带着一种蛊惑,挑逗着她脆弱的神经,素白的小脸儿顿时臊红了。
“那……什么,昨晚上是个意外,你别得寸进尺啊,人家也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来着……”她嘴里心猿意马地这么说着,却心旷神怡地微微将一双美目合上,她知道,在她的身后就是床。
男神,求扑倒。
百里瑾钰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逆流到脚底板了,他是这个意思吗!是这么意思吗!
这女人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把他玉面冷王的威严都置于何地了。
百里瑾钰伸手毫无温柔地将她往后一搡,凌初心整个人几乎是倒栽葱似的被扔到床上,然后,毫不夸张地,床塌了,她整个人就陷进那一团被褥和大红帷幔里。
娘娘的,又来一下,她的屁股今儿到底得罪谁了。
等她历尽千难万险地从那坨被窝里钻出来,再看那男人,早就不在了。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她会错意了吗?难道不是欠债肉偿的意思?
额,额,额,捂脸……
霍仓等人终于等到百里瑾钰从凌初心房里出来,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话说能把爷气成这样也算好本事,真不知道里面的那位还能喘气儿吗。
百里瑾钰大步流星地出了半山别院,霍仓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屁股后面,都没敢多问一句去哪儿。
但到底还是有不开眼的,陶福安唯唯诺诺地在门口望着他即将上马的身影说,“王爷,锦画姑娘……”
百里瑾钰收住动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不是,若是再有人喊错了杖责八十。”
陶福安前一句没懂,什么叫她不是,但是后面杖责八十可听得真真的,“是。”
百里瑾钰上马跟霍仓徜徉而去。
陶福安郁闷地想要断自己舌头,“我就是想问问,如果锦……那姑娘还闹着要走,咱们放不放人。”
旁边跟他一起守门的金胜白了他一眼,“你傻啊?”
陶福安愣了愣,还是没明白上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他傻吗?分明是事情有些复杂好吧。
夜色笼罩着繁华殆尽的怡月楼。
北宫南燕披着一件紫貂斗篷,从门里出来,一个人手提一盏提灯,腰里别着一把匕首,转过几条小巷,来到护城河边上,看到河中心泊着一叶不大的小舟还亮着灯。
她把双手捧在唇边,咕咕咕地发出一些类似鸟叫的音符,声音不大,却似乎穿透力很强。河心的那一叶小舟便缓缓地向岸边驶来了。
小船停泊之后,从船舱里伸出一只粗壮的男人的手臂,扶着北宫南燕进了船。艄公便再次开船,向河心荡漾而去。
这叶扁舟在外面看起来虽不起眼,里面的构造装饰却堪称华美。
北宫南燕摘下斗篷,坐在舱内的几案前。
常在缨一抱拳,“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北宫南燕微微颔首,“常将军不必多礼,此番让本宫前来,到底因为有何事?”
虽然身为亡国公主,已然委身于烟花处,北宫南燕身上的高贵气质却丝毫不减,这也是她在短短的半月之内,成为怡月楼台头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