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世间就是这般不公!
想到此处刘玥气急,口间那浓重的血腥味儿加之心中的那怨恨之味,在族人的扶持之下伸出那苍老的手指,指着锦安不住的颤抖:“你!怎么可能那本被封锁篡改的记忆,那是邪王的法力,你怎么可能想起!”
邪王?
又是邪王?扶桑一愣,这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是这般神秘!
锦安那不自觉握住的手微微发紧,心中不由得一寒,邪王!这是何其熟悉!
但是如今早已是木已沉舟,过了祠堂、拜了天、地、人三礼,是已决定不可改变的事实了!
刘璟平了心中的那抹怒气,缓过气來站定身子,眸间寒光闪烁!
冷笑道:“一年前那崖上一战,他频尽性命救下你这一条贱命,本是说饶你一命你就这般好好呆着便是,沒想到如今却是这般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扶桑望向刘玥毫不示弱,那娇媚的容颜随便一挑便是风华绝代,寒声笑道:“想必你这辈子必定是沒众多男子嫌弃过!不然此时怎会有这般扭曲的心态呢?”
那如灵雀般动听的声音,听在刘玥耳中却是说不出的讽刺之味儿!
这般的扶桑她何曾见过,尖牙利嘴儿!在她的印象中虽然不得不承认,但世代扶桑必定都是那般高贵优雅的,哪会如这般。
何况哪怕是族中之人无论身份高低也是异常在乎自己的形象的,毕竟在这族中都以成为这族中之人为无尚的荣耀,何况千百年下來如此,所以哪怕是心性恶毒的刘玥或是整天流连于花天酒地的刘璟也都是至少在乎那份外在的优雅!
这话再与之配上扶桑那神情真是如根根尖刺扎进刘玥的心中!
刘玥气急,那事,那曾经的事那男人那女人这一生都是她心中一道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痛,因此她这一生赔上了女人最为宝贵的一切,包括生育能力!只为了能让死去的枝俏死不瞑目,只为了能让那叫叶石锦的女子曾经最为亲切的唤着她玥姨的女子痛不欲生!
因为她是那叶枝俏的女儿。
可是沒想到却是再那般环境之下,她还是拼尽一切哪怕这一生一世也许永远被困于安镇,为了她心中的那份爱,诞下那个男子的血脉,诞下了超出这族中势力范围的血脉!
那个在那风雪之夜本应该死去的婴孩,却是遗传了父母间最为优良的一切,包括绝世的美貌,通灵的智慧,还有这扶桑族中该有的一切,包括那眉间嫣红的朱砂印记。
而那印记曾只出现在第一代的扶桑之主的眉心之间的那抹嫣红!
看着那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心中在疯狂的叫嚣着‘杀了她,杀了她便是结束!’
杀了她!
毫不犹豫,刘玥十指握紧,那澄亮的匕首从怀间掏出,上头闪烁着阴冷的毒光,不顾众人惊讶的面容,一刀便是朝扶桑狠狠刺去!
此时众人早已分不清此时的状况,在众人心中族中资历最深,且一直打理着族中之事的长老刘玥竟是朝着族中扶桑狠狠刺去!
就在这时。
那手就似从天外而來,同样苍老但却又竟是看不出丝毫岁月的痕迹,紧紧握着那苍老的手:“刘玥你这妖妇,这么多年來难道你还不够吗?俏儿她已经死!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够吗?你非要把这天下苍山搅得浑浊不堪便是罢休!”
“天格?”
刘玥看着那被握住的手先是一愣,然后突然晃过神來,嘴唇微动愣是沒说出一句话來,然后耳际间响起的便是在那梦中早已思恋了千百回的声音,老了!他与她一般同样老了,眸间一红泪水刹那泛滥,天格!天格他沒死!
但那话,那无情的语气,那泪渐渐被刘玥逼回眼眸中去,眸光渐暗,是看不出神情的色彩!
接着便是刘玥重复这那句那男人口中的‘俏儿’便是那疯狂的低低的笑出声來!
“俏儿?哈哈哈哈哈哈哈……”
“唤得真是亲密,在你的眼中心中除了俏儿,你还有谁?哈哈哈……你问我她死了这么多年了我还不够?不够?当然不够!我要的便是她死不瞑目!哪怕死了也要那活着的人也是不得安生。”
“你这疯子!”那男人眸色一寒,望向刘玥狠声道!那手已是悄然中微微握紧!
“疯子?我是疯子?难道你不是吗?这么多年來你不是与我一般同样忘不了她,只不过你是想着她念着她便是了?何况你都不曾忘怀我又如何敢轻易忘记呢!”说罢刘玥竟是轻轻柔柔的笑了起來,那苍老的面庞之上竟是一抹快活之意悄然闪过。
一旁扶桑看之听之不明所以,那男人竟是格老被刘玥唤作‘天格’,但最为重要的是那死去的叫做‘枝俏’的女子是谁,和她或是这族中又有何联系!
格老低低一笑,望向扶桑眼中的痛惜之意一闪而过:“竟然如此我便送你离去便是,这世间今后若是少了你这一妖妇,必然是少了几分忧愁,多了几分欢喜!”
“妖妇?疯子?”刘玥冷笑:“除了这你还唤过我什么?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妻!是那年扶桑花开你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进门,在这宗祠之中行过三拜之礼的妻!”
这话如惊天自雷,一话竟是惊起千层浪?
扶桑也是不敢相信的捂住双唇。
刘玥竟是格老的妻子?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格老微微一笑,望着眼前这庄严熟悉的情景,还有那灵位前那木牌上熟悉的名字,望向刘玥的双眼毫不犹豫,也毫不留情的讽刺:“我们不光在这祠堂中行了三拜之礼,我更是在当日在族人眼中在这宗祠中毫不犹豫弃你而去,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又如何,从始至终我便是从未承认。”
那年、那日,那般的耻辱刘玥怎会不记得,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毫不犹豫弃她而去,只是为了那个叫做枝俏的女子,那个早已嫁做他人妇的枝俏,弃她而去。
之后便是沒有之后!
嘴角微微勾起,异常铸锭道:“从未承认?但那又如何!那已是既定的事实,就像如今这般就算我万般反对但如今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从始至终我便都是你的妻!”
这日,这山下來的人一石惊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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