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万里听了梁舒婷的叙述,**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早就直奔乡政府向韩书记汇报了有关漫画和小报中提到的纸厂煤,和停产后的库存纸、剩余的千吨麦草以及纸厂着火阴谋等一系列的问题,
韩书记听了马万里的汇报,半天没有言语,手中夹着的烟熏疼了手才猛醒过来,甩掉手中的烟头认真的说:“村民反应的这些问题不可忽视,说明群众觉悟提高了,对当前反腐是一个很好的醒世,也说明我们工作做的不到家,首先是我有责任,对这方面抓的不好,民情体恤的不够,特别是群众工作,不能只走形式,不能很好的深入听取群众意见,才致使出现这样的纰漏,一个村,和一个国家一样,国是什么,国是千万个小家组合在一起。但中国的和谐与发展,和这些最小的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多听村民的声音,了解村民的思想,要继续深入的了解村民,让村民把内心的苦水倒倒,把对这些腐败分子的真实劣迹说说。选举是件大事儿,不可忽视,要让群众把他们心目中最闪亮的人物捧出来。
马万里回到了槐树村,想着韩书记的那些话,心中真切的认识到,相信村民,依靠村民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昨天梁舒婷和马达并没有把故事说完,只要深入村民,才会有更多的梁舒婷,他们就会告诉你更多的人和事儿。
自从漫画和小报出现后,王来希和乔秋凤明显接触多了,在王来希的心中,别人不管怎样嚼舌,怎样谩骂,怎样把我和秋凤说的什么臭味相投,淫男浪女,可我认为,乔秋凤是不可多得的知己和心腹,这辈子能遇上这样一个女人,也是我王来希前世的积德所致,她总是在重大问题上替自己出主意,想法子,引路子,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让我难受一点点儿
王来希正幸福的回忆着和乔秋凤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乔秋凤一个箭步冲了进来,看看陷入沉思中的王来希问道说:“你在想啥?”
王来希看了一眼乔秋凤用很低沉的声音说,“没想啥。”
乔秋凤摇摇头淡淡的一笑说:“我知道,你还是在想漫画那个事儿。”
王来希瞭了一眼乔秋凤,不动声色的说:“不全是。”
乔秋凤坐在王来希一边的沙发上,看着沉思中的王来希,用低而柔和的口气说:“你别想,想也没用,问题是该如何面对”。
华文丽看着王来希,心中清楚这些天来王来希的心中的心病,可自己是一个没见过多大世面的女人,整天就是从家到地,从地到家这么大个天地,场面上的事儿、场面上的话自己别说做,路道儿都不懂,能帮上他什么忙呢?说句良心话,拿自己的心、嘴、应酬、做事儿和乔秋凤相比,真是有天地的差别,华文丽轻轻长叹一声,自愧不如。想想自从这场漫画小报风波以来,乔秋凤为这件事儿操的心,华文丽心里也着实掠过一丝轻微的撼动。看着乔秋凤和王来希说话的神态,华文丽心中又涌起一阵不愉快,一丝酸酸的醋意从心中慢慢的滴落,你乔秋凤和王来希有那种肉tǐ上的接触、碰撞、触摸、深入,你凭你的身姿、相貌,脸蛋,线条、还有唯一的资本年轻故意招蜂引蝶,在想想也不全怨他乔秋凤,谁让自己的男人不争气呢,谁让自己这身段,这相貌,这脸蛋,这线条困难呢!王来希啊王来希,你图人家的身子、脸蛋、线条、人家图你的大权,让你挡风避雨、让你当靠山。她为啥对你这么用心,这不明摆着,你只要没事儿,她乔秋凤也跟着风光,你一旦出了事儿,她乔秋凤啥也不是。“哎”,华文丽长叹了一声,心中隐隐作疼道,我也闹腾了这么些年,他们脸皮都厚,而且我也闹腾,他们会更亲密,更让我生气,若是我真要离婚,他们要真结婚我也没办法儿。人没脸,树没皮,我也真没办法儿。与其这样,日子还得过,我不能离婚,更不能公开拱手把男人让出去,只要不当着我的面,你们随便。所以,最好的办法儿,自己只有忍。华文丽不去想这些了,现在要紧的是让王来希稳定情绪,增加饮食,沉着冷静才是最好的医治心病的良方。
华文丽轻轻的走进王来希,低声说:“先吃饭,在想事儿,再说事儿。”
王来希接过华文丽端来的饭碗,在沙发上坐下,看了看乔秋风,边吃边说:“你说说,画那张漫画的会是谁?”
乔秋凤认真的说:“现在来说,谁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该怎样面对,别说不知道是谁画的,就是知道是谁画的,还要笑脸相迎,什么是稳坐钓鱼船,风再大,浪再高,你的胸怀要装得下。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知道是谁画的,你有能怎么样,就凭这,公安局派出所也不能咋人家,人家没犯法。就凭你,你敢去打人家,再说人家画出的这些东西,反映出来的事儿,恐怕不是凭空捏造,都有一定的事实根据。所以,你要心想远点儿,眼光看远点儿,不能鸡肠小肚,更不能把自己心囚禁起来,这不是你的风格。
王来希听着乔秋凤的话,点点头说:“是应该看远点儿。不过这几天,我总有点儿感觉好像-----”
乔秋凤接着说:“是不是马万里这几天不经常回家,你感到意外了?”
王来希徉笑说:“我好像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
乔秋凤看着徉笑的王来希,又看看坐在一边的华文丽,边想边笑说:“问题的症结就在这儿,这样大的一场风暴,他马万里就这样无声无息不吭声,何况是面临选举这样一个大的事件儿,他马万里绝不会就这样偃旗息鼓?绝不会这样风平浪静?,问题绝不会这么简单。”
王来希放下饭碗,注视着乔秋凤说:“说说你的想法儿?”
乔秋凤开门见山的说:“我想,你应该多接触马万里,听听马万里的意见,他是上边安置在咱村的电子眼儿,他是上边安置在咱村儿的望远镜,下面的一举一动,上面都是通过他反馈过去的。他是个很关键的人物。再说,礼多人不怪,你和他说了,他也许会和你说点儿上面的看法儿”。
“这我清楚的很,什么工作组,明说白点儿,就是上面瞭望下面的窗口,就是上面安置在村上的一个望远镜。不过以前马万里回家的时间多,对村上的事儿问的很少。”
乔秋凤摇了摇头,看了看王来希,淡然的一笑说:“你啊,多想想目前的境况吧。”
华文丽听着乔秋凤的侃侃而言,不知道该如何插嘴说话,只是站起身,走近茶几边的暖水瓶,给乔秋凤的杯子里添了热水后,又坐回了一边。乔秋风看了一眼王来希又看了看坐回一边儿的华文丽说:“这都和你一笔一笔的**债有关,你要注意马万里会不会背着你暗地深入村民,了解漫画和小报中那些事情的真相,你更要注意漫画中涉及到的那些人,想办法儿封住他们的嘴,那才是上策。因为他们是证据,漫画小报不可怕,怕的是有人作证,千年古训咋说啊,好汉死在证人手”。
乔秋凤的话,让王来希皱起了眉头,王来希有点儿六神无主的说:“怎样封住他们的嘴,能有什么好办法儿呢,现在的人,和过去的人不一样,既口味大,又没有人情味,都是些阿庆嫂开茶馆,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的人。现在的社会,现在的人,亲情友情交情,都是一句屁话,现在的人,看中的都是权、钱、物,你让他物欲横流,他象哈巴狗一样,看你老高,给你摇摇尾巴点点头儿,和你咬狂嬉闹,你给他一点儿好处,他就能出卖他的祖宗。”
“你说的太对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权、为钱、为物这是人的本性,过去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是。所以,钱是万能,权更是万能。”乔秋凤边说边端起了茶几上的杯子。
华文丽听着乔秋凤和王来希的对话,用无奈的目光瞟了他们一眼,站起身向里屋走去。
王来希看了一眼乔秋凤,温和的说:“你说,咋办好。”
“话是那么说,其实,往往蝇头小利就能网络人心,现在的事儿,你不需想那么多,你的沉迷于酒,但你心中必须有数,你不能喝的天旋地转,要把酒喝到影响你的人的肚里,有的是胡传魁,他们会被你蒙在鼓里,拿了人家的手短,吃了人家的嘴短,这是一剂最好的麻醉良方。”乔秋凤看看王来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
华文丽从里屋出来,望了一眼乔秋凤,又看了看王来希,心里思忖着:“这娘儿们说的有几分道理,是比我强,比我会办事儿,可我就是看不惯她的那个骚样。”
王来希认真的点了点头,慎重的思考后,声音低而有力的说:“在我们槐树村,马万里是个关键人物,他向上面说一句话,要比我们跑上半个月都管用。”
乔秋凤望着王来希,像是一个上级告诫下级认真的说:“下面这些人不管是谁,漫画也好、小报也罢,那都是树梢,马万里那才是树根儿,你想想,树梢再摇,只要树根儿不动,那都是枉然。所以,你要想办法儿多和马万里在一块,温柔的缠着他,让他没有时间去接触村民,让他没有机会去调查这个事件儿引起的这场轩然大波,这就为你的没有证据的漫画、小报的流露创造了最有利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