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惕若离开白莹的寝室楼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宿舍,而是开车来到郝家楼下,此时已经临近11点,李惕若走上楼,有些粗暴的敲响房门。
“谁啊,神经病啊这么晚了。”房间中传来了朱秀华的骂声,李惕若也不着急,面无表情的等在门口,房间中传来了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朱秀华穿着睡衣走到房门口,语气有些不耐的问道:“谁啊?”
“建议你赶紧开门。”李惕若淡淡道。
朱秀华一时没有想起李惕若是谁,刚想开骂,李惕若的声音又传了进来:“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才来过不久就不记得了?”
朱秀华脑子转了转,立时一颤,想起了李惕若的模样,心里一边犯嘀咕一边打开房门,小声道:“李少怎么过来了?”
“我找郝闻章。”李惕若穿着鞋走进房间,和上次一样,毫不避讳在沙发上一坐,淡淡道。
朱秀华有些为难的说道:“他不在家,晚上公司有些急事要处理临时出去了。”
“你确定他是去公司办事而不是去跟哪个女人睡觉?”李惕若玩味的问道。
朱秀华有些恼羞成怒,脸色憋得通红,但想起老公的警告,强忍着不敢发作。
“妈,这么晚谁啊?”郝荔打开卧室的门,探出头来看,一见到李惕若惊叫一声,跑到朱秀华身边指着李惕若说道:“妈,上次就是他在学校帮白莹那个贱人,还差点打了我。”
还没分清状况的郝荔看不出母亲更加难看的脸色,朱秀华也是暗暗后悔,当初她和郝闻章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跟郝荔细说,只是告诫他别再联系白莹就不了了之,没想到此时祸从口出。
李惕若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声音平淡,对着朱秀华说道:“不管你老公在哪,我要在一个小时之内见到他,别怀疑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代价就是三天内你会变的一无所有,到时候我很好奇你这个脑子塞满草,脸蛋也算不得漂亮的女儿还能不能爬上卫晋云的床。”
李惕若话说的十分尖酸刻薄,郝荔顿时有些受不了,指着李惕若。
“你……你……”郝荔气的浑身发抖,想要冲上去打李惕若又不敢,被朱秀华及时拉住,不等朱秀华说话李惕若不屑的看了眼瞪着她的郝荔嘲弄道:“看你那干瘪的身材,估计卫晋云要不是看上了你那点家底,恐怕早就把你玩腻了,别用你那眼睛看着我,否则我不保证明天它们还在那个位置。”
李惕若一瞬间的阴冷语气吓得郝荔脸色有些发白,朱秀华把女儿挡在身后,强自镇定的说道:“这是法治社会。”
“这当然是法治社会,不过你为什么不报警呢?你心里也清楚,自古以来宣扬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就是个口号而已,郝闻章在这里绝对不会说出你刚才那么幼稚的话,别说你老公郝闻章,就是卫晋云在SH也不过是个三流公子哥,想必他的跋扈你没少见过,当时是不是觉得特理所当然?所以别在这跟我废话,赶紧挂电话把郝闻章叫回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朱秀华把有些慌张的郝荔赶回房间,赶紧翻出手机给郝闻章挂电话,通话时间不长,朱秀华一挂断电话就赶紧跟李惕若说道:“他很快就回来。”说完她赶紧给李惕若泡了一杯茶,然后回房把她一身睡衣换掉,小心的陪在李惕若身边。
李惕若不说话,朱秀华也不敢说,她在心里不断的回忆到底哪里又得罪了这个煞星,刚才她把郝荔撵回房间时特意问过女儿有没有找过白莹,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才稍稍安心。
郝闻章得到消息后直接撇下了公司的事务,紧赶慢赶的冲回家,从卫滨那里隐约得知一点李惕若情况的郝闻章丝毫不敢怠慢这尊大菩萨,见到端坐在沙发上的李惕若,小心问道:“李少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谈谈白莹的父母,郝闻章夫妇脸色一变,他们当然不会以为李惕若说的自己,郝闻章跟朱秀华使了个眼色,朱秀华老实的退回房间,李惕若也不介意,此时客厅中之后他和郝闻章两人。
郝闻章连领带不敢摘,鬓角已经有了丝丝汗迹,大气都不敢喘,等着李惕若发话。
李惕若打量了一番郝闻章笑道:“看不出来你有做陈世美的潜质啊,是我眼光太拙,还是你隐藏的太深。”
郝闻章一米七几的个头,体型匀称,但是除了头发还算浓密没有脱发的迹象,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两点,怎么看都是一个长的有些粗糙的中年老男人。
郝闻章有些慌张道:“李少,这……。”郝闻章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手心直冒汗。
李惕若冷笑着打断郝闻章,身体前倾,两眼直视着郝闻章慢慢说道:“你不需要解释什么,也别给我杜撰什么可怜的身世,难言的隐情,这些我统统不敢兴趣,你欠白莹的,她现在不想要你还,你就还可以过你的舒坦日子,如果有一天她想要回来,这些东西我会通通让你吐出来,想要心安理得的过日子就想想后半辈子怎么积点德,还有,再让我听见你那个草包女儿说白莹的坏话,她说什么,我就让她变成什么。”
说完李惕若就起身准备离开,这个在他看来肮脏不堪充斥着混浊空气的房间让人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郝荔,你给我出来。”李惕若的身后郝闻章朝着房间中的郝荔怒喝道。
郝荔小心的走出房间,见李惕若已经准备立刻,心里松了口气,有些茫然的走到貌似十分生气的父亲身边,啪的一声脆响,郝荔结结实实的挨了郝闻章一巴掌。
已经走出房门李惕若听到响声,笑了笑没有回头,下楼离开。
朱秀华听见响动从房间中出来,看到李惕若已经离开和女儿通红的巴掌印,也不敢斥责郝闻章,试探的看着自己的老公。
郝闻章像是彻底泄了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对着妻子和女儿叹道:“咱们应该谢谢白莹,以后老老实实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