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心奇舅舅,大家快看,那个是不是心奇舅舅?”蝶儿看的正开心,突然觉得穿蓝衣的男舞者身形有点熟悉,再看举手投足间,这不就是小舅舅吗?
大家也正看的入迷,被蝶儿一叫唤,也跟着注意起那个蓝衣赏的舞者来,果然越看越熟悉。?八一中?文网????.?8?1?z??.?c?om原来这家伙所谓的惊喜在这里呢。
“难怪这两天见他神秘兮兮的,经常不见人影儿,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们呢。”三姨道。
开场的竹马戏获得了所有人的一致好评,此时的人群越来越拥挤,也越来越热闹,各种小吃摊支起来,不等老板吆喝就已经坐满了客人。
“蝶儿,饿不饿?要不要吃碗豆腐脑儿,加点儿蜜,可好喝了。”蝶儿看着不停咽口水的小姨,笑嘻嘻的点头,成人之美的事情,可以多做些。
“妈,蝶儿说想吃豆腐脑了,要加蜜。”不等外婆反应,水青拿出一块钱给她,吩咐她给大家一人买一碗。
看着三姨和四姨在那里捂着嘴笑,外婆嗔道:“你们就使劲儿的惯着吧,这身型看着就要走歪了,将来有她哭的时候。”
“妈,她还正在长身体,等抽条儿的时候自然就瘦了。”英子觉得好笑。
蝶儿不禁多看了外婆一眼,竟然现在就开始担心起小姨的身型来,这在农村属于少数中的少数啊。大部分人都觉得小孩子长的胖才是好,一是说明家庭生活条件不错,另外一个也说明家里人是宠孩子的。
一个个长的跟竹竿儿似的,都会被人笑说在家里被虐,饭都不给吃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再看看几个姨和老妈,无论是举手投足,还是眉眼间都很得体,果然有讲究的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是有很大区别的。蝶儿暗暗道。
台上的司仪说,舞狮队回来了,请大家开道儿,有请舞狮队上台。
只见鞭炮轰鸣。锣鼓喧天,一头非常逼真的大狮子,张着血盆大口,一眨一眨的大眼睛,朝着舞台走来。只见它摇头摆尾。翻腾跳跃,舞狮人一会儿手持钢刀,一会儿拿出方天画戟,不停的逗弄着狮子。狮子一会儿退,一会儿向前跳跃,一会儿翻个跟头,不停的与武器较量。
人们不满足一只狮子的表演,不停的呼唤“再来一只”,很快又过来两只。舞狮人跃上搭好的铁架,不断用彩球引逗狮子上架。狮子们怒了。双脚在地上蹬的地动山摇,旁边的鼓手“咚咚锵,咚咚锵”,其中一头绿狮子仿佛获得了力量,前脚扒在铁架上,后退猛然蹬地,身子一拧就上了架子。舞狮人像是吓着了一般,彩球被抛向空中,只见那狮子腾空一跃,猛扎下去。一下子衔住彩球,人群一片欢呼。
蝶儿和小绿骑在水青的肩头上,看的那叫一个兴奋,双手都拍红了。突然一只红狮子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围着水青一个劲儿的转悠,甚至还将爪子搭上肩头,唬的小绿花容失色,蝶儿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还拿手去逗弄它。突然,狮子朝她眨巴眨巴眼睛。一个转身也跃上铁架。
“是小舅舅,那只红狮子是小舅舅。”蝶儿一眼就认出来。
水青忍不住笑道:“这家伙,就知道吓我们,突然趴上来,差点把我扑到了。”
忍不住哈哈大笑,大家都说水青被狮子调戏了。
参加这种活动果然耗精力,看着旁边的小摊儿好不容易空出了一张桌子,大伙儿也趁机休息一下,喝碗茶水,解解渴。
水青顶着两个娃,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更是满头大汗,英子体贴的从小包中拿出毛巾替他擦拭着,看得几个姨都忍不住捂嘴偷笑。
“大姐?你回来啦?”原来是老二王心红也跟老公孩子回来过竹马节,此时刚找着大部队。
“心红,我在家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来,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今天。”英子道。
“哪能啊,家里临时有点事儿,还真以为来不了,后面解决了,就紧赶慢赶的回来了,子轩,雯雯赶紧叫人。”二姨心红也是个爽利的性格。
“蝶儿,小绿这是你二姨,二姨父,还有子轩哥哥和雯雯妹妹,满月酒的时候还见过的。”英子道。
“你糊涂啊,满月酒她能记得什么呀?”二姨打趣儿道。
几姐妹聚在一块儿,话题就聊开了,娃儿们可坐不住,见着喷火耍戏的一个个都喊着要去看,几个大男人此时都成了保姆,打起十二万分的仔细候着。
小孩子家的,一会儿就玩熟悉了,小绿本来就是个自来熟,很快就玩儿成一片,见着别的娃们都骑着竹马,拉着水青也给买了一根水竹棍,跟着一群娃骑竹马去了。
蝶儿见着了也觉得新奇,不过没有想玩的心思,回到英子身边听她们继续聊天,让水青去陪着小绿和哥哥妹妹们。
竹马是用篾片扎成马状,前面有马头,后面有马尾,马身则系在青少年男子的腰上,此时正跟在龙灯后面边跑边表演。几十只竹马,一齐表演起来,颇为壮观热闹。
一群孩童,胯下夹着一根长长的水竹棍,如跳马似的跟在后面跳跃奔跑。在这里,骑竹马预示小孩子长大后会走富贵路,水青也想说服蝶儿来着,但见自己女儿的确兴趣缺缺的样子,只得放弃。
天色逐渐变暗,但场上的热闹氛围一点都没受到影响,中间燃起了篝火堆,路两旁插上了火把,此时无论男女老少全都出动了。
一些专门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清开一块儿空地,十来个男子抱上来一堆竹竿。平行摆开腿一样粗的两条方木做垫,然后在垫架上横放几十条手腕粗的长竹竿。
那些拿竹竿的男子都穿着统一的服侍,有点少数民族的风情,持杆者相向地双手各执一端竹杆尾端。
司仪一声令下,竹杆与竹杆碰击出有节奏的声音,称为“打柴“。打杆者或坐,或蹲,或站,变化多样。
在有节奏,有规律的碰击声中。此时一些青年开始邀请少女们上前跳舞,跳舞的人要在竹杆分合的瞬间,不但要敏捷的进退跳跃,而且要潇洒自然地做着各种优美动作。当一对对舞者灵巧的跳出竹杆时。持杆者会高声的呼喝出“嘿!呵嘿!“,场面极其豪迈洒脱,气氛热烈。
有一些人不熟练或胆怯,被竹竿夹到脚或者是打到头,持杆者便用竹竿抬起被夹到的人往外倒。群起而嬉笑之。相反,善跳的小伙子在这时往往因舞姿敏捷,应变自如而博得姑娘的青睐。
说话间,一位皮肤黝黑健壮的男子上前来,想邀请心绿一起跳舞,看她的神情也挺害羞的。但在心红和老妈的鼓励下,还是去了,只见心绿身姿灵活,衣袖飘逸,直接迷倒一票未婚青年。争着抢着要斗舞,大伙儿也都看得热闹。
不一会儿,心荣心梅也都被邀请走了,留下的心红打趣英子:“往年,你也一样的抢手啊,你一嫁,伤了多少儿郎们的心啊。”
“别笑我,你不也一样吗?怎么,冯丰对你不好?”英子反问道。
“哪里,好得很。不是替你可惜吗?当时那么多优秀青年你不挑。反而看中了水青,后悔了没有?”心红内心替英子惋惜。
“不后悔,困难肯定有,但现在有了蝶儿和小绿。生活也越来越好,当时的我没有看走眼。”英子也不扭捏,直接道。
“这倒也是,水青对你的好肯定是没话说。你们有能力,只要分了家,生活必然是会越过越好的。再看看我们可爱的蝶儿,什么不开心都没有了。”心红说着捏捏蝶儿白嫩的小脸蛋儿,笑道。
“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蝶儿道。
“这小丫头还挺会激励人的呀?生女儿好,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心红道。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是有儿有女。不过我们家的蝶儿和小绿那是宝贝,十个儿子都不换。”英子把蝶儿搂进怀里,说道。
心红和蝶儿都笑的不行,说话间,旁边又出来一个新的节目,水青和冯丰把孩子送回来,也准备撸袖子上。
原来是有人起了扭竹竿的挑战,胜利品是一盏非常精美的蝴蝶灯。水青一看,这不就是为自己的女儿做的吗?撸起袖子要上,冯生说兄弟齐上阵,把孩子交给心红后,说也要上场。逗的大家兴致都起来了,说要做拉拉队,在旁边为他们俩加油打气。
其实这游戏非常简单,就是力大者胜,水青浑身的肌腱子,英子清楚得很。不过冯生因为家里本身就是做生意的,一身细皮嫩肉的,看的心红不停的皱眉头。
只见裁判一声令下,水青手臂上的肌肉条条分明,杆儿对面看着也是个壮实的小伙子,但明显经验不够,持久战后,水青突猛劲儿,直接把他给甩翻了。观众们不停的加油打气,水青一路过关斩将,拿下最后的胜利品。
像举着无双的宝贝似的,捧到蝶儿和小绿面前,说拿回去挂着她们床头。
英子看着他磨破皮的手,心疼的不得了,埋怨他还跟个愣头青似的,同一群孩子比赛,都不怕被笑话。
“嘿嘿,老婆,这是为我们家女儿比的,不怕被人笑话。待会儿有合适你的,我也去给你挣一个。”英子听着水青憨憨的话,忍不住丢他一个白眼儿,心里却跟吃了蜜似的。
“还是姐夫厉害,我都没帮上手。”冯丰笑道。
“就这你小身板儿,确定是去帮忙,不是去帮倒忙的?”心红笑道。
“我们重在精神参与,对吧?”冯丰说话也幽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其它项目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但顾着孩子要早睡,还是决定早点回去休息。外公外婆年纪也大了,也担心她们累着了,最后找了个面摊儿,解决了晚饭,就往家走了。
ps:有第四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