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噘嘴,叶鹿就知道是这样,是甭想从他嘴里听到什么甜言蜜语了,他只会说想得美!
下一刻,他在她后腰拍了下,“想得美。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乐〈文《”
头顶,响起他低低的笑声,很低很低,甚至不注意听都听不到。
紧靠着他的胸膛,叶鹿闭上眼睛,“申屠夷,你是不是特别特别喜欢我?”
“别瞎说。”申屠夷抚了抚她的后背,尽管心下坚定,可他又怎能不担心因自己而伤害她?
其实,自己发生什么,她并不害怕。害怕的反而是,他会离开自己。
“你不许再纠结了,要是胆敢再把我撇下,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安,叶鹿很害怕会发生什么之后申屠夷又怪责自己,然后旧事重演,再次离她而去。
单手搂住她,申屠夷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好。”即便真的只能是一天两天,也不会放手。
“回去之后,咱们就成亲吧。不管许老头怎么说,反正咱们都不会分开。他若是能给出好的意见,那自然好。给不出,也没关系,一年两年还是一天两天,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搂住他的腰,俩人身上都有些潮湿,不过却不阻碍他身上的热气源源而来。
看着自己小指上的戒指,叶鹿始终眉眼弯弯,看着他那冷硬无情的模样,实际上却是多情的很。
没有说话,申屠夷将她的头发擦干净,倒是仔细。
“谢了。”抿嘴,叶鹿笑不可抑,想他申屠夷居然能给她做这些,真是怎么想也想不到,大概说出去也没人信。
“算是回礼。”他手腕上的手链,还有腰带,都是叶鹿做的。若是送她些什么,不管是什么申屠夷都能买得到。只不过,却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嗯,确实好看。不过,这做工有点粗糙,申屠城主,你自己做的?”一看就不是专业的工匠做的。
“好看。”她戴着正好,申屠夷眸中染笑。
“是啊,这只母贝还特别贴心,直接把它做出来的黑珍珠做成了戒指。”说着,她将戒指戴进小指,正正好好,这‘母贝’不止贴心,简直神奇,连她小指的尺寸都知道。
“大概你的头发里也有一只母贝。”申屠夷神色不变,语气倒是温柔了许多。
“咦?我的头发里有戒指?”捏着戒指,叶鹿仰脸儿看着申屠夷,弯起眉眼,她知道是申屠夷搞的鬼。
笑嘻嘻的叶鹿一愣,将那毛巾上的戒指拿起来,上面镶嵌着一颗黑珍珠,就是那时在海岛找到的。
“别动。”将她忙活的手打开,申屠夷给她擦拭她发丝上的雨水。一下一下的顺着,蓦地一下摊开毛巾,一个戒指居然躺在毛巾上。
“都这模样了你还能看出风景宜人来?天雷宜人还差不多,而且别具一格。”叶鹿猜想现在赤璃的国君肯定急的火烧眉毛了,恨不得马上就把申屠夷和赢颜扫出去,扔到大海里去。
申屠夷薄唇微抿,一边帮她整理湿乎乎的长发,“我也可以多留几日,这赤璃风景宜人,别处罕见。”
擦着脸上的雨水,叶鹿笑不可抑,“赤璃最多再支撑一天,一天过后他们就会答应将那片海域租借给咱们。然后,他们会拐弯抹角想方设法的请你滚蛋,离开这片土地。”
揽着叶鹿返回驿馆,关上了房门,可是仍旧隔绝不了那惊天动地的响雷。
“先回去再说。”这天雷实在太强了,申屠夷担忧在这外面时间久了变成靶子。
“再这么几天下去,整个平都都得被夷为平地。”叶鹿感叹于两大绝命的威力,有她加持,更是威力加倍。
隔着雨幕,叶鹿和申屠夷清楚的瞧见了,俩人也不禁惊讶,这天雷威力如此之大。
与此同时,驿馆不远处的一间二层小楼的房顶直接从正中央一分为二,随后随着飓风和大雨飘落的四处都是。
不过,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惊天的炸雷,轰炸的人的耳膜都要碎了。
驿馆就在眼前,暗色的天空中,一抹闪亮照亮天地,将房屋都染成了白色。
申屠夷揽着她跳过排水深沟,快速的朝着驿馆的方向返回,这短短的时间里,炸雷不断,飓风飘摇,雨也更急了。
这么响的雷,轰炸的叶鹿耳朵都嗡嗡响,她快速的把泥巴盖上,然后借着雨水冲了冲手上的泥巴,“快走,一会儿有更大的天雷。”
与此同时,天上的雷就响了,而且不似刚刚走了很远,此时此刻就在这平都的上方。
贴着墙根,雨水哗哗的流,刨个坑也是不容易。叶鹿拿着匕首快速的剜开湿乎乎的泥土,差不多挖了一掌深,她便将那两个瓷瓶塞了进去。
寻找了下方位,叶鹿便确定了地点,俩人快速的过去,跳过排水的深沟,她便蹲在地上开始刨坑。
因为持续的大雨,皇宫附近也没什么人,那宫墙看起来普普通通,若不是申屠夷带着她过来,她还真很难相信这就是皇宫。
天色逐渐变暗,天上的雷也越来越响了,而且那闪电似乎在一点点的朝着远处移,每一次闪亮时都会移走寸许。若是继续下去的话,说不定会离开这赤璃的上空,转移到大海上去。
“龙脉附近。”皇宫她进不去,即便进去了也不可能成功的把这两个瓷瓶埋起来。不过,埋在皇宫附近就行了,龙脉在宫中,宫外就是龙脉附近。
垂眸看了她一眼,申屠夷面色如旧,“埋在哪儿?”
“别板着脸,我可没惹你生气。一会儿你给我放风,我把这东西埋起来。”抱着申屠夷的手臂,俩人挨得近。这便是雨天的好处,又只打一把伞,不得不往一起挤。
朝着皇宫的方向走,申屠夷倒是轻车熟路,因为来到赤璃的那天就进了皇宫。
街上人很少,雨水顺着街道横流,照这势头下去,这平都真的要发大水了。
闷雷不断,大雨如同瓢泼,俩人离开了赢颜居住的驿馆,却没有返回他们居住的驿馆。
拽着申屠夷,叶鹿快步的朝着门口走去,撑起伞,离开驿馆。
“行了,没人对你的江山感兴趣,你自己留着吧。申屠夷,咱们走。”立即终止他们的对话,这一言不合,他们俩就得打起来。
赢颜笑,“申屠城主若是想要,就得看本领了。”
“赢太子真的打算要把你的江山让出来一半么?”申屠夷看着赢颜,杀气似乎已经挡不住了。
叶鹿微愣,这话他倒的确说过,不过,她就当他说说而已,小人一向言而无信的。
“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我要报答你的,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垂眸看着她,赢颜满目笑意,一边轻声道。
“贡献了点血你就打算什么都参与,那我还有两条命在你身上呢,是不是你的江山我也得要一半啊?”叶鹿眸子如刀似得盯着他,极其不爽。
“既然是好戏,又用了我的血,我似乎没什么理由坐视不管。”赢颜想亲眼瞧瞧,叶鹿要做什么。
“走吧。”用帕子将手指粗略的缠上,申屠夷站起身,身上散着若有似无的杀气。
“成了,一会儿天黑就等着看好戏吧。”眉眼飞扬,她开心不已。
弄好了这个丝帕,叶鹿如法炮制,也塞进了小瓷瓶了。
看了他一眼,叶鹿最后送他一个大白眼儿,懒得和他说话。
“但愿你这东西不是用来害我的。”赢颜倒是相信叶鹿想让他死,不过很可惜,他不会死。
“不懂就闭嘴,不要乱问。”因为即便他刨根问底她也不会告诉他。
赢颜看着他们俩,褐色的瞳眸有片刻的无温,随后他站起身,一步步走过去,“这到底有什么用?”
“可能有点疼,忍一忍啊。”说着,她用匕首划破他的手指,然后又抽出一个丝帕来缠住他流血的手指。
没有说什么,申屠夷将手递给她,任她处置。
抬眼看向申屠夷,叶鹿弯起眉眼,“你的也要。”
将染好的帕子塞进一个小瓷瓶里,又将口封死,然后放在了桌子上。
血顺着手往下滴,赢颜看了一眼走开的叶鹿,他缓缓摇头,然后抽出身上的帕子自己包扎。
整个丝帕都湿乎乎的,她才松了手,然后便转身走开了,也不管还在流血的赢颜。
均匀的按压,血将那丝帕都染红了,就好像在上颜色似得,叶鹿做的均匀又细致。
反手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丝帕来,按在了他的伤口上,血瞬间染红了那丝帕。
冷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叶鹿抓住他的右手扯起来,然后就将匕首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划,皮肉绽开,血也瞬间涌了出来。
赢颜坐在那儿看着她磨刀霍霍的走近,随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温柔些。”
“少废话,我要血。”拿着匕首,叶鹿起身朝着他走过去,她这架势可不像只要一点血,倒像是要去杀人。
“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信你便是。”看着叶鹿,赢颜笑容满面,如同春风。
那些过往浮上心头,黑暗中的惊恐,撕心裂肺的疼痛,都是拜眼前这人所赐。
叶鹿不眨眼的盯着他,说起这个仇来,她真的恨得牙痒痒。
他不信叶鹿,可是却不想想从始至终都是谁在害谁。
“赢太子从她身上抢走了两条命才能自如的活到今日,她寻了机会定然将那两条命抢回来,即便抢不回,也得报仇泄愤才是。”申屠夷淡淡开口,语气无温,可是却字字句句都是讽刺。
看了一眼外面,赢颜褐色的眸子染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我能信你么?”
翻了翻眼皮,叶鹿哼了哼,“今晚还有天雷,只比昨晚烈,不会更弱。一些方士聚集了起来,打算把这天雷暴风雨都引走,若是这么一来,你们俩的事情进展都会变慢,说不准儿事儿还办不成了!我呢,就是不打算让他们如愿,所以,赢太子配合么?”
赢颜看了一眼那匕首,随后缓缓挑眉,“你还真吓着我了,申屠城主还在,你怎么如此奔放。”不过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当然是有事,否则干嘛来找你?喏,我要你、、、的血。”刷的抽出一把匕首来,叶鹿啪的拍在桌子上,也在同时外面响起了闷闷的雷声,这房间里的气氛立即变得有些诡异。
赢颜不生气,坐下,一边拿起茶壶来倒茶,“那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呢?”
“别自作多情,我们俩可不是来串门的。还有,不用这么热情,咱们关系又没那么好。”叶鹿立即开口撇清关系。
“稀客,申屠城主带着叶姑娘来串门。”赢颜邀请他们坐下,倒颇有主人的风范。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他能穿得起这一身紫色,妖异神秘,又特别的衬他。
赢颜已在客厅等待,他一袭华贵的绛紫色长袍,玉带昂贵;墨发整齐的束起,金色的抹额勒于额上,眉间正中一块紫色的宝石,让他看起来充满了妖异。
申屠夷与叶鹿只二人登门拜访,赢颜的护卫充满了警惕,从他们走进大门开始,便一直在盯着他们,好像他们俩能忽然之间变出三头六臂出来。
附近的另外一个驿馆,住着的是大晋人,和那边的驿馆一样,前前后后都是人。有赤璃的官兵,也有赢颜自己的护卫。
垂眸看着她,片刻后,申屠夷拿起伞,便带着她离开了这驿馆。
“他就在附近是不是?走。”扭头看向他,叶鹿的眼睛亮的发光,她喜欢做坏事。
提起赢颜,申屠夷面色微冷,尽管有些目的是一样的,可是不代表他们是朋友,只不过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井水不犯河水罢了。
“当然是帮你,让你的谈判顺利的进行。不过,得用赢颜,没他不行。”昨晚的天雷暴风雨都是因他们二人而起,自是一个都不能少。
“你要做什么?”温暖的胸膛覆盖住了她的脊背,温暖袭来,舒服的让叶鹿不禁眯起眼睛。
“估摸着这赤璃一大半的方士都聚集在一起了,想将这暴风雨给引走。啧啧,我偏不让他们如愿。”她已经想到了对付他们的法子。
用过了饭菜,吃饱喝足,叶鹿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天空,眉眼弯弯。
大雨不断,看来,今天这雨是不会停了。
垂眸看着怀中人,申屠夷薄唇微抿,将她脸上的发丝拨走,他蓦地低头,封住她的唇。
随手接住她,她便如同个猴子似得挂在了他身上。
“好疼的,讨厌。”把他的手拿走解救出自己的脸,叶鹿使劲儿一蹦,直接蹦到了他的身上。
几不可微的扬眉,“我的确是在认识了你之后才知道原来人的脸皮可以这么厚。”以两指捏住她的脸蛋儿,扯了扯,扯得叶鹿龇牙咧嘴。
“哎呦,现在申屠城主怎么变了?我记得以前你可是眼高于顶的?”那眼睛简直长到了天上去。
抬手在她头上敲了下,“你盲目的鄙视,更不可取。”
“切,他感兴趣就不一般?你这是盲目推崇,不可取。”撇嘴,叶鹿不爱听,她也是高人。
“许先生感兴趣,那么想来也并非是一根腿骨那么简单。”申屠夷又查看了下,不过什么也看不出来,很普通的腿骨。
这大雨下的四处都湿乎乎的,难受死了。
“你还真信啊!逗你的,这是衣筑一个亲戚的腿骨,谁知道干嘛要保存起来。莫名其妙的,就到我手里了。毕竟是人家老先生的腿骨,我总是不好扔了,所以就带回来了。不过我觉得许老头好像对这根腿骨挺感兴趣的,给他留着吧。”随着说话,叶鹿从屏风后走出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通身都舒畅。
“谁?”闻言,申屠夷果然面色微冷。
“意思就是,有个人觉得自己的腿骨长得特漂亮,然后砍下来保存了起来。碰巧的就认识我了,一见如故,就送我了。”随着叶鹿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来,她身上的湿衣服也一件一件的被扔到了屏风上。
站在门口,申屠夷提着那根腿骨,“这是什么意思?”
几不可微的蹙眉,他缓步走进卧室,正好叶鹿将干净的衣服翻找出来走到了屏风后。
申屠夷看着手里的东西,而后解开包裹的红布,里面的东西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好东西。”笑眯眯,随后叶鹿快步的走进卧室。
“还在谈判。这是什么?”看向手里的东西,一个木棍?
“他很着急的又走了,不过回去之后他会来找咱们的。你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说着,她将手里用红布包裹的腿骨塞到申屠夷手里,她打算去换一身衣服。
“怎么说?”漆黑的眸子浮起若有似无的喜色,申屠夷有着很大的期望。
“嗯,遇到他了。”没找到许老头,她也不可能过来。
“找到许先生了。”将她脸上的发丝拨走,申屠夷的手指虽修长又有些粗糙,可是也能轻易的捏起那发丝。
眉宇间煞气萦绕,更是让人不敢逼视,黑眸如渊,一切事物在他的眼睛里似乎都化为了一种谜,看不透也猜不透。
一袭暗色的华袍,魁伟英武,他无需说话,只是站在那儿便充满了威慑力。
睁开眼,叶鹿红唇弯弯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想我没?”
擦拭的差不多,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她的发丝被揉乱,就好像刚刚从被窝里爬出来一般。
站在那儿不动,叶鹿任一只大手拿着那毛巾擦拭她的头发和脸颊,她闭着眼睛笑,几分呆傻。
下一刻,手中伞被夺走,然后一块毛巾落在了她头上,将她的脸尽数包裹了起来。
穿过院子,叶鹿快步的朝着那敞开房门的客厅走去,迈进门槛,收伞,雨水顺着伞过之处淋了一地。
院子里的雨水哗哗的流,顺着青石砖的缝隙,它们汇聚成了一个个的小溪,又像贴在地皮上的长虫子,弯弯曲曲。
他们接近,那边的人便注意到了。官兵欲警告,不过护卫认出了是自己人,立即过来上前迎接,成功的进入了驿馆。
大雨还在持续,不过值守的官兵倒是极其敬业的守在驿馆前后。除却平都当地的官兵,还有随行而来的护卫,矗立于风雨之中,恍若不倒的山峰。
这一次来客人也是几十年来头一遭,而且一来就是两个,并且这来的还不平静,带来了天雷暴雨,遮云蔽日。
赤璃寸土寸金,总共就那么大的地方,若是这些时常用不到的建筑多盖两间,那么百姓住的地方就少了一块。所以,有些地方是能精简就精简,譬如这平时根本用不到的驿馆,毕竟赤璃很少很少会有宾客前来。
平都的驿馆很是别致,简单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小院儿。若不是前前后后的有官兵把守,还真没人会把这儿当成招待国宾的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