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公子的真气大掌,携带着骇人的威势,直接拍向余三斤。
将那个叫周娇娘美女知客、陆泳儿和牛二吓得愣在当场。
余三斤冷笑一声,只见那真气大掌还未临近,便停在空中,根本无法东弹分毫。
许公子使劲催动真气,却如同泥牛入海,根本没有一丝反应。
他惊骇道:“你,你……”
余三斤脸上闪过一道冷冽之色,他眉心一动,只见许公子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轰的一下,直接被余三斤甩出窗外,落入含烟湖中。
包厢中的动静虽然不大,但是许公子像颗陨石一般砸入含烟湖,却也惊动了楼上的人。
旋即,便听到楼上传来阵阵凌乱的脚步声。
这一切变化太快,牛二和周娇娘三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个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余三斤。
余三斤斟满一杯酒,轻轻饮了一口,自语道:“难得今日好兴致,却被一只苍蝇给打扰了,无趣,无趣!”
说罢,丢下一把上品灵珠,站起身来道:“牛大哥,咱们走!”
“哦,哦……”牛二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
余三斤带着牛二走出厢房,扔下呆若木鸡的周娇娘两人,就在这时候,走廊尽头的楼梯传来一声洪亮的男声:“这位公子请留步,在下南宫轻武,想邀请公子上楼一叙!”
余三斤扭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若三十出头的儒雅男子,穿着一身青衣,正自楼梯口上走来,边走边朝自己说话。
他脸色不善道:“没空!”
想来,这人就是所谓的南宫家主了,虽然这人名声在外,颇为儒雅之风,但因为许公子一事,却让余三斤完全失去了好感!
连家里的供奉都如此嚣张,想来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候,那个许公子也自含烟湖中飞了上来,正好看到南宫轻武和余三斤在说话。
他全身颤抖道:“家主!”
南宫轻武看着一身湿漉漉的许公子,微微皱眉。
他也不是蠢人,这个许公子自从加入南宫家之后,行事向来乖张,只是始终还算有底线,所以一直只是从旁敲打,却没有过分指责。
但从眼前的情况来看,敢情是许公子招惹了余三斤,才会被余三斤扔入含烟湖中。
余三斤冷眼看着许公子,道:“到湖中洗了个澡,清醒一些没?若是还不清醒,我不介意让你继续下去泡澡!”
许公子瑟瑟发抖,连忙跪在地上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前辈!”
人家连手都没抬过,就将自己扔入了含烟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对方定然是元婴以上的大能了。
自湖中上来后,他不是没想过逃走,但是,他根本没有那个胆量。
逃跑?在一个元婴大能面前逃跑,那跟找死没有太大区别,但凡这些老怪,哪个不是心狠手辣、喜怒无常之辈?人家将你扔进湖中,不等于就此放过你,说不好就是戏耍你,耍够了,再下狠手。
所以,许君书根本不敢逃跑,这才会恹恹然回到了素楼上来,第一时间向余三斤告饶。
南宫轻武脸上含笑道:“这位公子,兴许对我有些误会了!许君书所为,并非我授意!我南宫家虽然有些没落,但家世还算渊博,从来不做那仗势欺人之事!当然,许君书身为我南宫家的供奉,犯下错误,我这个家主难辞其咎,我南宫轻武在这里给公子赔罪了!”
说罢,朝余三斤深深鞠了个躬。
余三斤上下打量着这人,许久才道:“南宫家主不必跟我来这些虚礼,我只是途径漓水城,确实没有闲暇功夫,至于这个许公子,我也教训过了,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他!因为他不配!”
许君书连忙磕头道:“谢前辈不杀之恩,谢前辈不杀之恩!”
南宫轻武忙道:“公子无需急着离去,我南宫家在苍云国,也不算籍籍无名之族,主脉更是全部迁至浮云域宁家所在的飞来城定居,最是喜交天下英才!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修为,绝然不是无名之辈,还请公子告知名讳,也好让我日后可以报答公子今日不杀许君书之恩!”
听了对方的话,余三斤眼中不由闪过一道光芒。
要知道,丹州乃苍云国的辖下势力,而道廷的户籍制度极严,但这个南宫家族,竟然可以将整个主脉之人全部迁往浮云域,这可不是简单的事。
最主要的是,这南宫家主脉所迁之地,竟然是宁子衿家族所在的飞来城,这就引起余三斤的兴趣了。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涉及到浮云域宁家,这倒让他有些好奇起来。
“你们南宫家,与宁家有什么渊源?”余三斤忍不住问道。
南宫轻武无奈道:“让公子见笑了,我堂姐南宫轻云,正是宁家家主的夫人,本来我们全族都要迁往浮云域的,奈何道廷势大,出面阻扰,要求我们南宫家必须留下一脉镇守漓水城,无奈之下,我堂姐只能将我们这一支旁脉留下,我原本只是一个与世无争的读书人,主脉走后,我是赶着鸭子上架,临时担任了南宫家的家主!”
余三斤心头一动,宁家家主的夫人,岂不正是宁子衿的母亲?
如此说来,这南宫轻武,却是宁子衿的舅舅了。
他稍微沉吟道:“也罢,左右无事,我便到你南宫家唠嗑几日,至于上楼去谈诗作赋就算了,那是你们读书人的事,我不擅长这项!”
南宫轻武脸上一喜,忙道:“那咱们就在你这个包厢把酒言欢,至于上面那些俊彦,有许君书代为招待足矣!不知道公子可否让他起来?”
余三斤脸色稍缓,对许君书道:“听到你们家主的话没?赶紧起来吧!”
那许君书如获大赦,连忙爬起来,向南宫轻武重重行了一礼,便蹬蹬瞪上楼去了。
余三斤让周娇娘将牛二安顿到另外一间厢房,只留下陆泳儿在旁倒酒,便与南宫轻武入了包厢。
之所以临时改变主意,主要是想从南宫轻武口中,看看能否打听一些宁子衿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