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碰上一个有点良心的长官,知道下面的兄弟辛苦,捞到钱心一软,可能会从手指缝露出一点施舍给小特工。
要是碰上个吃独食的长官,捞到钱不但不会施舍给你一个铜板,说不好还要从小特工身上榨出点油水。
小廖和另一名特工小徐听侯生说出可能发财的话,岂能不心动?再说他们对侯生的为人还是很认可,认为侯副大队长算是个比较正派的长官。
虽然这个人没有其他长官的心那么黑,捞起钱来不择手段,不过一旦有点好处,他还会照顾到身边的兄弟。
侯生看身边的兄弟想发财都快疯了,不禁心中歉疚的暗骂自己:“为什么要欺骗兄弟?可不这么做又能怎样?”
时间过去了不到十五分钟,突然听到三等舱走廊传出一声惊呼:“又杀人了、又杀人了。”
坐在房间里的侯生对小徐大喊一声:“带上武器马上过去看看,为什么又会杀人,小廖不是在三等舱的走廊隐蔽处监视吗?为什么发现可疑杀手不马上报告?”
他边埋怨小廖边端着枪带着小徐冲出房间,当他发现被杀的是他的手下小廖,不仅冲到3071—3076房间门口,躲在房间外面两侧,听里面没什么动静,一脚踹开房间的门。
当侯生看到里面混乱的一切,当时头大的大喊道:“完了,这次他们真的被杀了,就连尸体都没留下。”
侯生蹲下查看地面上的血迹,站起来又查看了一下整个房间,发现房间里有况下,一刀毙命。
扑朔迷离的杀人案,是侯生第一次遇到,这个军情局的硬汉不仅皱紧眉头,突然有种四面埋伏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被暗杀的惊悸。
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此时化妆成船员,在三等舱对每个房间进行追查第二幅画像中杀人凶手的方世超,突然听到走廊有人凄厉的大喊‘又杀人了、又杀人了’,不仅快速离开巡查的房间冲到走廊。
当他看到雷云峰画的第一幅画像上的那个人,正蹲在地上查看被杀人的尸体,突然制住脚步转身就走。
警惕性极高的侯生,听到有冲过来的脚步声却突然顿住转身快速离开,猛地跳站起来追了上去。
方世超发现有人快速追踪而来,快走变成奔跑。
侯生端着枪边追边大喊道:“站住,你再敢跑出去一步,我就开枪击毙你,听从命令蹲下抱着头不要动。”
方世超哪能乖乖的蹲下束手就擒,一旦被这个追上来的人抓住,那他就会当成杀人凶手被抓捕,轻则给你机会申辩,重则当时就会取了性命。
本来就是一名军人,平时奔跑训练还算卖力,加上身体素质很好,奔跑起来一点都不比侯生跑的慢。
侯生看前面奔跑的人不但不停下来抱头蹲下,而且跑的更加拼命,为了抓捕这名杀手,侯生边追边突然开枪。
子弹在方世超身体两侧飞过,要不是他跑到拐角处躲起来开枪还击,恐怕他不会躲过子弹的追杀,早就被击毙栽倒在奔跑的途中。
侯生没想到这名杀手还有武器,竟敢在客轮上开枪拒捕。
方世超躲在拐角处虽然开枪阻击追杀的侯生,但他已经认出这个要取他性命的人,正是雷云峰所画的画像中的那个人,并从雷云峰口中得知,此人非敌非友。
他正在踌躇是否击毙这个取他性命的人,化装成老人的雷云峰出现在楼梯口,传声告诉方世超:不要杀了这个人,命令他迂回隐秘的撤到底层机舱。
方世超连开了三枪,趁侯生被火力压制还击不利的机会,身子一纵到了楼梯,顺着楼梯冲到楼下四等舱走廊,很快就混进被枪声惊吓四处乱窜的旅客之中。
侯生被火力压制的躲在暗处,气的哇哇大叫,在枪声暂停的瞬间,翻滚着从暗处冲出来,非常熟练地转换成跪姿,端枪注视着前面拐角被追杀的那人,只要那个人探出身子再次反击,他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他。
可拐角处始终没有出现那人的身影,侯生弹跳起来冲过去,当冲到走廊拐角处,机灵的侯生怕遭到躲在拐角处那人的袭击,并没有鲁莽的冲出去。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侯生听不到躲在拐角处那人的动静,认为那人已经逃脱,端着枪突然出现在拐角处。
就在他刚冲出走廊,突然听到站在拐角处的一个人低声说道:“年轻人,你追杀的人无心杀你,你又何必穷追不舍?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不是你的敌人,放了他吧。”
“你、你是谁?是不是跟他是一伙的?”侯生被站在拐角处的老人所说的一番话,惊诧的端枪指着老人厉声问道。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年轻人?你现在处境很危险,已经成为你的敌人下步必杀的目标,为了自保,也为了全船旅客的安全,你应该保护好孙船长,因为在他身上有叫你我意想不到的故事,到现在,难道你还不这么认为吗?”
侯生看站在眼前这位老人,虽然老态龙钟,但精神矍铄,两眼有神,身姿挺拔,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可他为什么竟然不怕死的等在这拐角处,阻止我追杀那个人呢?这也就算了,最要命的是这个老人所说的话,确实说出了他侯生此时的处境。
这些侯生已经意识到,最叫他不可思议的是这位老人,会说出孙船长‘身上有叫你我意想不到的故事’,并警告他要保护好船长。
能将船上所发生的事看的这么清楚,分析的这么有条理,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位老人,是鲍克斯客轮两次发生杀人案事件最清晰的旁观者,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侯生虽然对这位老人所说的话很吃惊,对他提出的忠告也认可,但是这位神秘的老人言行太过诡异,要想弄清他的身份,必须把他带到房间严加审讯。
他有这种想法,但却非常清楚只不过是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