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兴的战友们呼啦一下围了过来两三个,听我用他们眼里的“夸”话和陆军交谈,我前面验兵的时候交代了,我验兵时就会用“关系学”,这里我又用上了“社交”学,这让那些与我有敌意或是不友好的战友讽刺了我整个新兵连的时光,他们都说我出风头,在火车声学“夸”,丢了沧州兵的脸,其实,当时,他们是佩服我的,我在火车上从用普通话(当然不太标准)到与那批去合肥电子工程学院的北京兵谈笑风生、称兄道弟,最后还讨论起了当官的远大理想。
当谈到去部队的理想时,沧州的战友都是说去学开车、电气焊、修车等热门技术转个志愿兵啥的,唯独我这个农村兵,说为了实现六爷的心愿去当大官,话一出口,一语惊人,就连这批城市兵对我也是刮目相看了,在他们看来,我能说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有抱负、有理想,有思想、有文化(其实他们不知道我的学历)。就是不简单的农村人,真的不是吹牛,到临下车分别的时刻,我和对面一个叫王建军的北京兵成为了朋友,互相留了联系地址,联系地址是通过他北京一个朋友的地址作为我们日后联系的中转站。
其实王建军开始并没有和我讲话,只是坐在那里听我们无边无际的说话,当我讲出我当兵就是为了当官,他的眼光一亮。
“老兄,其实,咱俩的理想一样,我到部队就是为了考军校,当官,你看到我身边这位死胖子了吗?他的目标就是混几年复员回去后安排个好工作。”
“军校我考不上,因为我文化不高,但是我能吃苦啊!我有的是力气”我在强调农村兵的优势。
“我说老兄,现在地方改革开放的大潮一浪高过一浪,使得我国的经济突飞猛进,使得我国的国防力量雄厚,军事高端技术日新月异,军委主席邓老为了精兵强将走出中国特色的国防建设,运筹帷幄、文韬武略地大胆裁军100万,现在部队恐怕没有提干这一说了,为此,你的实干精神,也许和当官无缘。”王建军的话,让我很折服他的文化知识和精辟的论断,同时也在责怪他说出让我还没到军营,大官梦就破灭的话。但是接下来的话,又重新燃气了我到部队当大官的希望。
“来,老兄,吃个桔子,”他递给我了一个句子。
“谢谢,谢谢”。我还在咬文嚼字,这让挤坐在旁边的几个沧州战友们对我很蔑视,感到很不舒服,从他们冷视的眼神可以看出。
我把桔子重新放到了茶几上,不是我不想吃,是因为家里穷,我从来就没有吃到过这个黄色的圆圆的小玩意,该怎样吃,就更不知道了,也许有的读者不相信,我说的是实话,我从小家里就没有买过这叫“桔子”的水果。
“来,我帮你剥”他很利落地剥了一个桔子。
“来,吃了它”他掰了一瓣,一本正经地说。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盛情难却,我把一瓣桔子放在嘴里。感觉到有一丝甘甜,渗入心肺,令人回味无穷,我在感慨,原来世界上好吃的东西真多,可惜,我的家乡是穷乡僻壤,太穷了,穷的,小时候的衣服,常常是大的改小了,兄弟姐妹轮换着穿多少次,就连小时候用的作业本也是反正面写个不停,再说放场电影,十里八乡追着看是常有的事……黑白电视一个村里又有几台呢?!……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心里最能感知、体会,太多的失落不是用几个“困难、贫穷、落后”所能表达出来的。
“甜吗?!“他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来,吃了它“,他又掰了两瓣桔子,微笑着看着我。
不好意思地接了过来,想掰一瓣放进嘴里。
“请你一块放在嘴里?!”
我照着他说的吃了。
“甜吗?!他接着问。
就这样三块、四块、到最后把一个桔子一块吞下去。
他告诉我这叫:“桔子定义”和“当官哲理”。
他说:“你吃了一瓣,甜,两瓣更甜……整个一下子放到嘴里最甜!这就是桔子定义。
“那和当官有什么瓜葛和联系啊?!”我疑惑不解地问。
“怎么没有联系啊,其实你现在的文化低,就是第一瓣桔子,但是你敢于说普通话,这是你区别于你老乡的地方,这就是你想当官的先决条件!”当你吃到两瓣这又和你的想当官的愿望联系起来,什么事要敢做敢想,想了就成功50%,这就是你当官的**!当你吃到第三瓣这又和你在部队日后的实干精神、生活经验、能力素质联系起来,这就是当官的优势;当你吃到第四……;……吃整个桔子时,你尝到整个桔子的甜头,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来丰富你的条件、膨胀**、巩固优势,当机遇来临,你就会把整个桔子吞下,在心中强大的“甜”势力膨胀下“爆炸”,在各种基因、能量的推动下,你就会有实现质的飞跃,超越自我,当上大官的那一天。道理很简单,就是人人都知道一瓣桔子和整个桔子,到底是哪一个甜呢?答案很明确:“你送人一兜桔子和一筐桔子的意义完全是不同的,要是再理解不了的话,你这个当官梦要玩完!
哈哈哈、哈哈哈……
战友们笑的前仰后合,快乐的笑声荡漾在整个车厢,弥漫了我雄心勃勃当官的梦想,我就在那一刻,心中当官的梦更坚定了,王建军的“桔子定义”和“当官的哲理”在预示我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这里不再诠释,其实,我已经明白了,后来,我在军营中不知不觉就遇到了这两条定律,新兵连时,我没用,上军校我彻底忘了,只到道后来我才不得已用上了“桔子定义”和“当官的哲理”,虽然事情极具突发性和戏剧性,我却用的淋漓尽致,凯旋而胜。
这就是我当兵途中学到到的“桔子定义”和“当官的哲理”。
只到到现在还在由衷的感慨:原来吃桔子和当官还有这么多的联系。早知如此,让爹娘买一筐桔子送我当兵途中吃啊!
恐怕现在,我已经当上了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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