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背包,斜挎着军挎,我们25个新战士陆续走出了车厢,受到了老战士的热烈欢迎,面对着车门外一张张老兵热情洋溢的脸,我的眼睛顿时一亮,怎么还有女兵呢!在大多数男兵的人群中,有十几个女兵她们手里摇着军帽在向我们示意,意思是说新战士欢迎你们,我的目光迎接着他们的的可爱的笑脸,但是我很快就失望了,怎么都这么丑啊,胖的胖,廋的廋,要么就是五官不端正,反正我一个都没看上,我失望的想,怎么部队的女兵象女妖精一样啊!
就在我想失望至极的时候,远处的树底下,一个人的笑脸引入我的眼帘,她正在和连长笑着、说着什么,椭圆白皙的脸颊挂着灿烂的微笑,军帽下的几缕刘海在微风中飘荡,修长的身子套在洗得有点浅蓝的军装里,令人有点会归自然但感觉……我瞠目结舌地惊呆远处这个女兵的美,这个人,我在哪里见过呢,是电视剧,还是画报的封面,我在极力地回忆着,但是无论如何都回想不起来。
“李春,把我的皮箱拿来!”连长冲着这边喊起来。
那里还有李春的影子,这小子恐怕已经走在了新兵队伍的最前面了。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跑了过去,连长:“你叫我们班长吗?”
“是的,赶快把我的皮箱拿来。”
这时候她正注视我的脸已经在阳光的下暴露给我,我再次发出由衷的感叹,真美啊:细细的眉毛下面是一双会说话的杏核眼,高跷得得鼻梁两边是一对一微笑就能看得出的小酒窝,再看那樱桃小口,就象一块美玉镶嵌在玉石上……多么向父亲山地爱情里绽放红杜鹃啊……我看呆了,僵硬地立在那里。
“快去啊!,新兵蛋子,傻了!”
她被连长的话逗乐了,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声传入我的耳膜,我有点入仙境的的感觉,
我在心里猜测,她是笑我傻吗?!
李春很快让我找了回来,李春手提着大皮气喘吁吁地跑到连长面前。
连长说你小子拎着大皮箱疯跑个啥啊?!李春摸摸后脑勺“嘿嘿”地笑了。
连长把皮箱提到到了她的跟前,说:“我完成任务了!”
“谢谢你,连长!”
我在旁边,问了一句,连长:“这不是你的皮箱吗?!”
“什么你的、我的、他的,这就是她的!哈哈哈”连长笑了。
“小心点别摔了,让这家伙在火车摔了一下呢,多亏,我采取了保护措施,不然就惨了!”连长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明白。
“连长,我走了,谢谢你!”,她一转身,拎着黑皮箱走了,刚走进步,就有几个男兵跑过来抢着拎皮箱。我心里说,原来不单纯一个人喜欢美女啊,就连连长也喜欢,看一箱子受贿的礼品都贿赂给貌美的女兵了,再看那几个男战士那出息样,三个人围着女兵转。我目送着她远去的背影,我还在猜测她是谁呢?皮箱里装的又是什么呢?……
我和李春跑步追上了前面的队伍,指导员正站在门前的队伍前大声训话呢!我心想指导员在发什么火呢?刚才在车上还津津乐道地为我们讲解呢,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我和李春喊了一声“报告”!指导员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们的报告声,于是,我接着又大喊一声“报告”!
“报告个熊啊!你看看你们这批沧州兵多么没有组织纪律性,你再看这两位都跑散了,刚一到部队就乱跑,成何体统!”
“不是,不是,指导员!”李春想极力解释。
“不是个啥啊,难道说错你们了!回去以后,你们三个新兵班长每人写一份深刻的检讨,晚上熄灯前交到连部,三个老兵班长留下,其余的解散!”指导员铁青着脸一挥手。
队伍散了,我这才仔细打量眼前的新兵连营区,一排青砖瓦房坐北朝南,门和窗户一律的朱红颜色,看上去象刚刚粉刷过,十分扎眼,房子的前沿下面是一条东西贯通的走廊,走廊下面有几根柱子支撑着,走廊的左前方是水泥抹得水池,看到上面两排自来水龙头,我明白了这就是我们新兵洗漱的地方,房子的周围是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
我和李春跟随一班的战友走进了一间宿舍,进来后,都齐刷刷地站在了床的一边,我和李春解下了背包,这才发现,背包在集中在一张床上放着呢,李春连想也没想就把背包放在了一进门的下铺上,我则放到了背包堆上。
这时候,班长孙玉树进来了,看到了李春的背包,气就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一把抄起顺势扔在了地下,嘴里在生气地说:“就你能,就你心眼多!集合,站队,随着他熟练的口令,我们就站成一排,孙玉树站在队列前学着指导员的样子,就开始了训话:
“你看你们这批沧州兵多没出息,一到部队就给连首长留下了坏印象,同志们,这不是学校,这是部队!床位是抢得吗?下铺上铺不一样吗?!当然啦紧急集合的时候有点不一样,上铺的同志会耽误一些时间吃些亏,但是,也不能象土匪一样一窝蜂一样抢啊!这样有损你们沧州人民的形象,我们是一个集体,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就应该战友战友亲如兄弟!……”
最后,按照高矮站成两排从前至后上铺、下铺分床,全班9个人,我是全班矮的里面的倒数第三,我站在第七名,自然我分到了上铺,第九名按道理应该是上铺,因为闲着下铺,就顺理成章地搬到了下铺。
当时,我的心里很是不服,我说这个班长没水平吧,没说错吧,连个床位都不会分,要我的话就采取抓阄啊,我准能抓第一,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生产队土地承包到户的时候,父母为了分一块肥田,就想借小孩的灵气让我抓阄,结果也怪,我都是抓地头,气的父亲的鼻子都歪了,说咱们家老三,是当官的料,一抓阄就是地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