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派所在的金凤国,在列国中虽只属于中等规模的国家,但因为出了一个位列修仙界十大派的青云派,国家的影响力陡然提升,在周边几国中,俨然已是宗主国的地位。
然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随着青云派的逐步衰落,金凤国也受到影响,失去了往日的影响力,加之登基不久的年轻皇帝贪婪好色,懒理朝政,金凤国国力日渐衰微,在几国间周旋越发艰难,边境战事也多了起来。
一个漆黑的夜晚,在金凤国与琉璃国的边境线上,金凤国一方的两座边城突然失守,大批琉璃国的军士涌进城中,经过一夜激战,共杀死守城兵将六千余人。奇怪的是,琉璃国军士将两座城池抢掠一空后,又退回了边境线后方,并未实际占领。
这场突如其来的惨败很快被朝廷得知,金凤国皇帝陛下震怒,立即命令军部展开调查,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青云派派驻边境的守城弟子里通外国,在夜里杀死了守城大将,大开城门,才有此败。
一时间,朝廷上下一片哗然,有声讨,有质疑,众说纷纭。
不久后,国内各郡县乡镇官员纷纷向朝廷报告,他们上奏的内容惊人地一致,都说青云派弟子在大街上滥杀无辜、殴打官员,声称要推翻朝廷,另立新君。
懒于朝政的皇帝吓得惶惶不可终日,他一反常态,连日召集满朝文武议论此事。
这一天,百官正在升龙殿议政,一个长相俊美、身穿如雪白袍的青年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的手中还摇着一把折扇。
殿外侍卫都已倒在血泊中,殿内军士一见立即持矛上前,青年笑着挥了挥手,几十名军士瞬间爆体而亡,血肉飞溅。
百官骇然,急忙后退,只有几名武将不退,怒目圆睁,与其对视。
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上还算镇定,但也吓得面色惨白,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青年指了指皇帝,笑道:“我青云派屹立金凤国千年,看了太多朝代更替,你这个皇帝实在不行,不如趁早下台。”
“放肆!山上门派胆敢干涉一国朝政,死罪!你是谁?”一名武将怒喝道。
青年笑着转身,摇着扇子走出大殿,悠悠道:“我是青云派大师兄周斌礼,既然知道了,那就去死吧。”
话音刚落,武将头颅炸裂。
这个自称叫做周斌礼的青年离开后,直奔国内各大正道门派,以拜山为名,行杀戮之实,数个小门派都被他一人灭门。
一时间,金凤国山上山下都掀起了腥风血雨,而矛头都无一例外地指向了青云派。
云霄殿内,洪海、李成义及十几名长老都在,弟子中只有周斌礼在场,每个人的脸色都无比难看。大殿内还有一个穿着大红色官服的老者,老者须发皆白,却中气十足,正是金凤国朝廷礼部尚书孙谦。
此刻,孙谦刚刚宣读完皇帝陛下的诏书,上面列数了青云派近期所犯十大罪状,并点名要求严惩周斌礼及其他犯下罪行的弟子,诏书上还警告说,青云派如敢恃强抗法,朝廷必将罪状昭告天下,并请求十大派主持公道。
刘炳坤气得脸色煞白,说道:“这分明是栽赃陷害!肯定又是哪个大宗门针对我青云!我猜八成是巨剑宗搞的鬼!”
孙谦冷笑一声,指着周斌礼对众人道:“当时本官和群臣正与陛下在升龙殿议事,就是他,二话不说进来就杀人,他还逼迫陛下退位,临走还杀了镇东大将军刘廷广,犯下十恶不赦之罪!应当立即处死!”
李成义道:“尚书大人有所不知,对于修行者而言,改换容貌非常容易,您说的那个人杀人之时,周斌礼正在我青云修行,我们都可以作证!而且,我青云之前也是十大派之一,我们亲自参与了修仙界规则的制定,深知山上门派不得干涉山下朝政的规矩,又怎么会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呢?望大人详查,一定是有人泼脏水!”
孙谦讥讽道:“你们都是一伙的,分明是贼喊捉贼!”
“你!”刘炳坤气得须发皆张,却又强压火气,“你们无凭无据,诬陷好人!”
孙谦只是冷笑,转头望向洪海,问道:“洪掌门,你怎么说?”
洪海脸上阴晴不定,半晌后说道:“我青云派创派祖师曾留下‘青云直上,义薄云天’八字训诫,这些非法之事绝非我青云派所为,我们不会任凭他人栽赃!但作为金凤国的修行门派,我们愿意给皇帝陛下一个交代,希望陛下能给我们足够时间调查此事,一定弄清谁在背后捣鬼!”
“陛下圣明,早料到你们会拖延时间,陛下口谕:就给青云派十天时间,不给交代就交人!”孙谦说罢拂袖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
刘炳坤忧虑道:“掌门,十天时间太短了,恐怕很难查出真相。”
“查个屁!”洪海一出口,所有人都呆住了。
李成义眉头紧皱,问道:“师尊,难道真已经到了那一步吗?”
洪海点点头,对众人道:“争取十天只是缓兵之计,大家准备迎接背水一战,敌人已经完成了泼脏水,下一步就是出师有名了。这一战,赢了,青云派存!输了,青云派亡!……开青云宝山!还有,昆已经睡了几百年了,王长老,准备叫醒他。”
“是,掌门!”长眉王长老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
第二天清晨,胡天翔正在挥舞大鼎,有人剑眉老头双臂环胸地看着,偶尔说上几句,胡天翔听了立即点头,傻笑着继续舞鼎。
“胡天翔!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掌门让全体到云霄殿前集合!听说要出大事啦!敌人要攻山啦!”郭巧儿突然现身,一开口就是爆炸性的消息。
“什么?……咱们快走!”胡天翔立即取出灵叶,带上郭巧儿飞向缥缈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