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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市里公务(1 / 1)

()王晓帅的话,让龙书记很兴奋,兴奋的原因,是因为合乎龙书记的心意。前段时间,省委组织部的秘书孙要章,在电话里给王晓帅聊过一次,在官场上混,如果想当一个有脑子的人,就得当一个没脑子的人!

这话很是玄妙,但也好理解,为官之道,得突破一种障碍,那就是“我执”,详细来说,就是不能过于执著,不要总抱着自己的理念,坚持自己想法。

龙云恺“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感慨道:“王晓帅同志,你这个想法很对!这么多年来,在白天县提拨领导干部,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你这个建议很好,设置一个公平公开的竞争机制,任人唯贤,能者上,庸者下,这符合客观规律,也符合任用干部的原则!这一点,完全没有问题!我支持!”

在苑龙市,龙书记表示支持,那在全市十几个区县来说,等于有了强有力的后盾,王晓帅脸上红扑扑了,“谢谢龙书记!既然如此,我回去就制定相关的考核机制,竞争机制,相信在龙书记的大力支持下,会取得好的成绩!”

和上级领导的谈话,要达到一种“见好就收”的效果!龙书记时间宝贵,占用太多也不太好,王晓帅已经得到了尚方宝剑,当然是立即起身告辞。

走出龙书记的办公室,王晓帅想构思一下在白天县卫生系统任命人员的事情,所以没有回到招商局唐局长的办公室,径直走到楼下,慢慢地踱到办公大楼后面的荷塘旁边,静静地坐下来,看着艳红的荷花,听着阵阵蛙鸣,独自思索着。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绕了过来,捂着王晓帅的眼睛,同时听到身后有呵呵的笑声,他略一思索,笑了起来,“闻到有一种护肤品的香味,这辈子和我关系好的女人,也就一个,那就是吴杏娟!我猜对了吗?”

吴杏娟松开了手,格格笑了起来,“小贼,嘴甜得象抺了蜜似的,我就不信,这辈子和你关系好的女人,就我一个!看你忙的,来了也不先看看我!”

王晓帅抓着吴杏娟的手,当立即觉得不妥,立即又松开了,叮嘱道:“小心,你也不分分什么地方!”

吴杏娟稍稍挺直了身子,但是眼睛里依然是媚波荡漾,轻轻拉了一下他的手,嗔笑着说道:“你这个小贼呀!偷心的小贼!这么长时间也不来找我!白天县归你管的事情就那么多吗?”

王晓帅呵呵笑了两声,“今天不是来找你了吗?一会儿咱们慢慢聊,这会儿要注意形象噢!”说着掏出手机,给齐秘书打了个电话,“齐秘,这次招商引资的事情我有了新的看法,随后我会给你交待的!刚才还有个事情,我急着去办理一下,你给唐局长和焦局长说一声,打个招呼,我就不过去说再见了!---你带着车先回白天县吧!”

接着关了手机,看了一下吴杏娟,“你把车开到东侧门等着我,我现在去那个门口等你!”

一听这话,吴杏娟心里春意昂然,觉得全身蚂蚁爬一般,一阵幸福感涌来,柔声说道:“好!老公,听你的,今天都依你!”说着媚笑一声,嘴唇轻轻地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转身到停车场开车去了!

王晓帅苦笑一声,“没有你,我这日子怎么过!”说着朝东侧门走了过去。

当他刚刚步行走到东侧门的时候,吴杏娟已经开着车过来了,啪啪按了两声喇叭,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

王晓帅看了看四下没人,拉开车门坐到了吴杏娟的旁边,刚一系上安全带,吴杏娟便扑在了他的怀里,“我想你!”,王晓帅抱着馨香柔软的肢体,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笑着说道:“你这个傻子,在这里就亲热?这是市委政府大院的门口呀,你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要不我把车门打开?”。

吴杏娟轻轻砸了一下他的肩膀,“坏死了!”,接着起身发动着汽车,朝前面驶了过去.

线条流畅,华贵的轿车在林荫大道上穿行,车内,吴杏娟扭头问道:“晓帅,公务上有什么麻烦,今天我在招商局唐局长的门口,听到你们几乎吵起来了!”

王晓帅闭上眼睛,头靠在后座上,“陈将声来横的!按以前的规定,我联系来一个投资亿元的水泥,别人就不能再搞了,这种污染行业,白天县不能有两个,一山不容二虎啊。但是他未经市环保部门环评,私下开工建厂。所以在唐局长的办公室里,我们吵了起来。”

“后来呢?我遇到龙书记,让他去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龙书记的意思,是两个水泥厂都可以投建!我和陈将声,这次算是战成了平局?”

吴杏娟扭头甜甜一笑,“老公!其实你赢了!”

“什么,我这次只是平局!假如说我联系来的水泥厂投建,让陈将声联系来的撤资滚蛋,那才是胜局!”王晓帅很是不解!

“老公,陈将声是县委书记,你是副县长,能和他战成平局,其实等于是你胜了!”吴杏娟伸出白白的手在王晓帅的膝上轻轻拍了拍。

王晓师握着吴杏娟的手轻轻地揉捏着,“谢谢你的鼓励!其实也达到我的目的了!”

师母方绯联系来的鑫嘉投资集团,来白天县建厂,事事还得依靠他的关照,暗地里,肯定会给他一定的好处,按照白天县的规矩,可能会给王晓帅一些干股,这样他的手头就会更宽绰一些。想到这里,又想到了吴杏娟白金镶钻戒指,扭头一笑,“对了,那次把你的戒指弄掉丢失了,还没有给你买呢!再宽限几天?”

“讨厌呀!谁叫你赔了,身子都给你了,还在身外之物吗?”吴杏娟撅了一下嘴,斜着眼睛看了王晓帅一眼,车内又是弥满着春意。

“这个东西我都买不起,以后有什么资格在你的雪花肌肤上折腾呀!”王晓帅笑了一下,“鑫嘉投资集团的水泥厂很快在白天县落成建厂了,听方绯说,只要我以后在税费上给他们一些关照,他们可以给我一些可观的干股红利!这个东西也算是我们这些地方的潜规则,你肯定明白!---到时候,不但可以给你买首饰,我也可以在白天县弄套居所,以后和你相会更方便了!”实话实说,王晓帅觉得一阵轻松。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吴杏娟哼了一声,“方绯?就是嫁给余建路的那个小**吗?---不要你理她!”

王晓帅心里一阵紧张,这才回想到吴杏娟在华清大学读书的时候,和几个教授关系非常亲热,好像也对余建路有所暗示,所以说吴杏娟吃方绯的醋,也是正常的!

“你离她远一些嘛!晓帅,她可是个狐狸精,小心她毁了你的前程!”吴杏娟带着情绪提醒着。

王晓帅大笑起来,在她大腿上拧了一把,“你呀!难道你不是狐狸精?谁说和狐狸精在一起会毁了前程?这是什么定理?”

吴杏娟撒着娇,“不许就是不许嘛!你来到我身边了,我就是你的情人!你---找别人你结婚可以,找别的小妞玩也可以,但就是不许你和方绯好!”

王晓帅叹了一口气,“你呀!看你说的什么话!方绯是我的师母,我怎么可能---上自己的师母啊!”

吴杏娟格格格格笑了起来,花枝乱颤,让人心里痒痒的!

“我告诉你啊!---以后我会随时派记者跟踪调查你的,你玩别的女人都行,你要敢和方绯走得太紧,我就是不饶你!”吴杏娟一踩油门,车加速朝前驶了过去,好像是有些赌气!

王晓帅心里暗暗叫苦,一不留神怎么把方绯扯了出来,结果让吴杏娟浮想联翩,男人都想拥有的女人多,但拥有的多了还真麻烦。于是连忙又把话题扯到招商引资上面:

“杏娟,虽然这次和陈将声战成平局,但我决心在以后的日子里,想尽办法那他联系来的瑞峰水泥给挤下去,当然,主要用商业手段,也包括别的非常规手段!让陈将声知道,我不是甘心接受平局的这个局面!”

吴杏娟点了点头,“对!我支持你!世界上哪有什么平局,要么胜,要么负!”

“不,要么胜,要么死!”王晓帅把牙咬得格支格支响,然后闭上眼睛,又靠在车的座椅上,揉了揉太阳穴,“我接到下县挂职通知的那一天早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到自己的身处一个古战场,那里只有死去士兵和战马,我是一个主帅,我不知道自己的是胜了,还是负了!有一个老道从战场上经过,我问他,我是胜了,还是负了,老道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说这个战场上是没有胜负的。只有胜利和死亡,胜了就等于是死了!”

“嗯!有些道理!”吴杏娟也长叹一口气,“晓帅,姐支持你!你会永远胜下去了!---只要你不和方绯亲近,嘻嘻嘻嘻!”

王晓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女人啊!真不好对负!---接到下县任副县职的早上,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似乎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人告诉我,官场是个奇怪的战场,不是胜负的问题,是胜利和死亡的问题!---不过,现在我又悟道了一些东西!”

“嗯?什么东西?”吴杏娟问了一句。

“情场上,女人之间的战争也是如此的残酷!”

“你讨厌啊!”

车内,王晓帅和吴杏娟打情骂俏,十分开心。本来计划着是直奔宾馆,但是吴杏娟想到还要到《苑龙都市报》报社去取自己的提包,那是早上按捺不住心情想去找王晓帅而丢在办公室里的,于是车就绕了一下朝《苑龙都市报》开了过去。

突然一个急刹车停住了,吴杏娟嘴里轻轻地骂了一句,王晓帅睁开眼睛,看到车已经开到了报社的门口,一个中年人拉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胳膊从里面出来,正是这两人让吴杏娟突然停车的。

看着两个人离开了,吴杏娟又踩了一下油门,朝报社里面开了进去,到了停车场,冲王晓帅抛了一个媚眼,“老公等一下,我去楼上拿提包,一会儿我们就到酒店里面!”,说着返身朝办公楼走了过去。

看吴杏娟离去,王晓帅也从车上走了下来,慢慢地踱到了报社外面,这时正看到刚刚出来的中年人和年轻人在路边吵闹着,王晓帅走了过去,两人正在专心地辩论着什么,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

王晓帅笑了一下,“孟镇长!薛小松!二位今天怎么有空到苑龙来了?刚才你们在报社里面干什么?有啥矛盾在这大街上吵啊?”

中年人和年轻人看着王晓帅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等了一两分钟,中年人大笑起来,“王县长!你咋也来了?没想到在苑龙市碰到你了!这真是叫---有缘啊!”

而旁边的年轻人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声,“王县长,你好。”说完红着脸,低下了头。

王晓帅也向二人问了好,其实在车上,他已经看到是太极镇的孟镇长和通讯员薛小松,但是心里不敢肯定,因为孟镇长在太极镇镇政府工作,很难猜想他跑到苑龙市,跑到《苑龙都市报》报社有什么事?

孟镇长伸出手和王晓帅亲密地握着,指了指薛小松,对王晓帅说道:“这是我们政府的通讯员,你还记得吗?”

王晓帅笑了笑,“当然记得,那次太极镇食物中毒,小松同志配合得都不错!领着我去其他部门沟通,是个精干,聪明的同志!”

薛小松低着头,没有说什么,似乎有些气乎乎的样子。孟镇长挤了挤眼睛,“小松同志工作能力很棒,唉,就是太直了!”

王晓帅不明就里,但是知道肯定薛小松和孟镇长发生什么矛盾了,有心给他们调解一下。抬头朝四周看了看,有一家“流金岁月”咖啡馆,于是拉着孟镇长,“老孟同志,好久没见你了!在白天县县城都很少遇到你,但今天可真有意思,居然在苑龙市碰巧相遇!走走走,进去喝杯咖啡开开洋荤,聊一会儿!”

孟镇长点了一下头,移动了脚步,但是薛小松依然像钉子那样,站在原地不动,王晓帅呵呵笑了两声,“小松同志,对孟镇长有意见!可不要对我有意见!---走走走,到咖啡厅聊,有啥意见直接给我讲!我给你做主,总得来说,我还是偏向年轻人的!我估计咱们两个年龄相差不到三年吧?”

薛小松看王晓帅一脸的和气,心里稍稍不再忿闷,跟着王晓帅和孟镇长朝咖啡厅里走了过去。

虽然挨着马水马龙的街道,但静谧的咖啡厅和外面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优雅的欧美音乐,郁郁青青的室内兰草,白色古典钢琴,墙上的名人字画,让人的心理也缓和平静下来。

三个人坐定,王晓帅给吴杏娟发了一个短信,“你先在办公室里等着,我遇到熟人,到报社对面的咖啡厅里坐了一会儿。”

接着举起手,打了个响指,女侍者走了过来,王晓帅交待了一套简单的茶点,寒喧几句,然后直接问他来苑龙市有什么事。

孟镇长看了看低着头的薛小松,略带怒气地说道:“小松,你不一直说,最佩服王县长这样敢做敢为的领导,那你现在可给王县长说说,你究竟在搞什么呀?”

薛小松低头沉思一会儿,才告诉王晓帅是怎么一回事。

去年有一段时间,白天县太极镇镇政府号召当地农民养殖蝎子,声称这是一种极好的致富项目。在孟镇长的大力倡导下,全镇共有一百零六家农户到落阳市一个特种药用动物研究中心购买了三百多万元的蝎子,然后回去养殖,但是半年过去了,这些农户家里养的蝎子死有一多半,开始这些农民以为,可能是养殖技术不过关,虽然死了不少,但是死了的蝎子也能当药材卖,另外活着的蝎子进入繁殖期,开始怀孕,于是这批农民盼望着蝎子生出一窝窝蝎子,以后数量翻倍,依然有的赚!

但是,又过了一两个月才知道,事情比他们想像的要糟得多!

蝎子一窝能产二十多个小蝎子,可问题是,一只母蝎产下的二十只仔蝎,能活下来二只都算是不错的了!到后来一算,产下来并且成活长大的小蝎子,连原来购买蝎子数量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原来买来的蝎子,还互相打架互相吞食,以至于数量也是越来越少。一年下来,算算帐,等于赔了一多半的钱!百十名农户真是血本无归!蝎本无归!

后来,这一百多名农户联合起来到乡政府讨个说法,孟镇长很是慌恐,想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这个阶段他正在带领镇政府的工作人员,一家家地做农户的思想工作。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薛小松很是愤慨,要把这件事给捅出去,他写了几个新闻稿,要到《苑龙都市报》反映这个问题。

听完了薛小松的讲述,王晓帅微微闭上眼睛思忖起来。他虽然不抓农业,但是也知道,这种现象很多,乡镇政府出于好心,但是急功近利,经常干预农民的种镇养殖,结果往往造成了事与愿违的效果。

有一次,他听主管农业的副县长黄文锋说过一个真实的故事,某个村里有一个老汉,虽然连字都不认识,但是这个老汉在村子里却是最富的!有一次,黄文锋到农村调研,问这个老汉的致富经验,这个老汉倒是说了实话,“俺的经验是:乡政府让俺种啥俺偏不种啥;乡政府不让俺种啥俺偏偏要种啥!”

这个笑话很冷酷,但也道出了实情,乡政府乱指导乱插手,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乱管,造成了许多坑农害农的事例。

王晓帅看了看四周,没有别的人,指关节轻轻敲了敲桌子,压低声音冲孟镇长训道,“老孟!当时你们乡政府,是用啥手段让这一百多户农民养殖蝎子的?嗯?你信得过我,就给我实话实说!”

孟镇长抓了抓耳朵,看了薛小松一眼,不情愿地回答道:“当时这个村,想申请修一条柏油路通到公路上,我就给他谈,不搞特种养殖,不给他们拨款修路。---后来,他们同意了,每一户交了三万元,然后由乡政府的会计收了,统一购买蝎子种!”

王晓帅端起冰凉的果汁饮料喝了一大口,压着火气,指了一下孟镇长的鼻子,“老孟呀!我咋说你呢!---你你你---你是怎么想到让这些农户养蝎子的?”

孟镇长从提包里掏出一叠报纸、杂志,指了指上面的广告,递了过来,王晓帅接过来一看,上面写得很煽动人心,“谁养蝎子谁致富,本小利大省功夫!”“蝎子好养钱好赚,不用油来不用电,成本低,效益高,一年能赚几十万!”......

王晓帅哈哈笑了起来,“靠!看来,这个东西,要比当县长还挣钱!”

孟镇长也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听到“啪”一声,王晓帅把桌子一拍,满脸怒容,“孟镇长,你的脑袋,被驴踢了吗?”

一看到王晓帅铁青着脸,孟镇长吓得张大嘴巴怔着了。只见王晓帅指着上面广告里的一段话,“......蝎子是一种贵重的药材,现在每公斤收购价格600元,并且不断上涨......”

“你看这段话,孟镇长,这段话让你想到了什么?”王晓帅眼睛瞪着孟镇长问他。

“这段话,让我想到,组织农民养蝎子,肯定挣钱,能让他们致富---”孟镇长小心地回答着。

王晓帅长叹一口气,“老孟呀!你---你怎么不从另一个方面想一下,这蝎子的价格这么高,说明什么?只说明一点!蝎子不好养活!假如蝎子好养,价格能如此的高吗?老孟啊,你上当了,更重要的是,你组织农民集体上当!这更可耻!”

孟镇长掏出口袋里的手巾在额头上擦汗,薛小松瞥了他一眼,对王晓帅点了一下头,“我也是这个意思!但孟镇长一直没有认识到他上当了!哼!一百多家农户,三百万元,让他打了水漂!”

孟镇长长叹一口气,“唉!不会吧?这个这个,特种养殖怎么可能成了骗局?我想是不是农民没掌握好养蝎技术,所以赔钱了!我还是觉得,不是骗局吧!”

王晓帅翻了他一眼,心里暗暗说道:“猪脑子!”

王晓帅知道,孟镇长已经陷入这个泥潭了,听他说,一百多家农户损失巨大,当孟镇长组织人员去落阳的那个特种药用动物研究中心,人家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落阳市和苑龙市是邻市,也有三四百里远,人家一次做成三百万元的大业务,当然要走人了!不过,像这种养殖诈骗机构,可以再找一个地方,换换名字再开一家,继续诈骗。

“王县长,这件事,孟镇长做得不对!所以,我想把这个事情公开一下!”说着,薛小松掏出一份复印的稿子,递给了王晓帅,原来是个新闻稿,“百家农户身陷养殖骗局,镇长糊涂酿成悲剧”,薛小松指了指这个新闻,“王县,孟镇长要对这个事负全部责任!这一百多家农户太惨了,有的是把娶媳妇的钱拿出来,有的是把养老的钱拿出来,结果投资三万元,后来变成三千元!”

王晓帅点了点头,把稿子反过来扣在桌面上,“小松,你的意思是---”

“孟镇长要赔人家,每家三万元!一分都不能少!另外,他---不能当镇长了!”薛小松抿着嘴,很是坚定。

王晓帅微微笑了一下,看着薛小松脸上的表情,他似乎看到了刚才面对龙云恺,立争撤下瑞峰水泥的王晓帅!

孟镇长可怜巴巴地望着王晓帅,“王县长,我知错了!可是,每家农户赔三万元,这三百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啊!乡政府的财政也很紧张,怎么能把这个钱拿出来?”

“你必须拿出来!孟镇长,我去那一百多家农户看了,他们本来都穷,结果又雪上加霜,有的还是借的高利贷!---我这个新闻稿一出来,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薛小松坚决不让步!

“孟镇长,你出去一下,我给小松好好谈谈!”王晓帅挥了挥手,孟镇长尴尬地笑了笑,拎着提包走了出去。

王晓帅冲着薛小松笑了一下,没有直接谈这个话题,随意地问着:“小松,上次我去太极镇,你跟着我奔忙,我觉得你是个很有前途的年轻人。对了,你以前在哪里上学?”

薛小松苦笑了一下,“王县,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是落阳农业高等专业学校毕业的,唉,是一个三流的大专院校。所以说,我并不想有什么好的前途,爬到多高的职位上面,我只想着能为农民办些实事!我在乡政府工作两年了,觉得农民很苦,我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王晓帅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上那个新闻稿的复印件,“小松,你这个稿子往报社送了吗?”

“送了!”

“他们说采用不采用?”

“新闻部的主任说了,这个稿子很有意义,准备刊发!”

王晓帅又翻过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小松,你的文笔很不错,我很佩服!我们都是学人,我在这里不客气地告诉你,华清大学的毕业生,和落阳农专毕业生的区别,好不好?”

薛小松点了一下头,王晓帅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学校的毕业生,考虑东西,是立体的,多方位的;而你们,是平面的,简单的!”

看着薛小松不解的表情,王晓帅解释道:“这篇新闻要是刊发出来,上级追查,孟镇长会怎么做呢?你想到没有?假如我是孟镇长,我会拼命地推卸责任,一是往乡政府其他工作人员身上推,二是往农户身上推,说他们素质低,不会养殖。经过这么一推,孟镇长的责任就小得多,还有,如果农户联合上告,他会动用一切力量,例如,请几个好的律师来辩护,这样下来,这一百多名农户,一分钱的补偿,都得不到!你信吗?”

听完这段话,薛小松没有否定,似乎明白了一些没有考虑到的东西。

王晓帅叹了一口气,“这个稿子见报,你觉得,孟镇长会被撤职吗?”

“会!”薛小松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声。

“不会!”王晓帅轻轻地摇了摇头,“小松,你在乡政府两年,但是你没有研究过官场。我任副县职不到半年,但是,我研究了上百年官场里面的规则。”

“嗯?”薛小松有些好奇。

“象孟镇长吧,他任镇长有几年了,上级下级,他一直在维持着!这种维持的代价,不算高。但是,你这篇报道一出来,上级部门就要注意到,就有可能让他撤职、降级!---你考虑到这些,但是你没有再往下考虑!当孟镇长临近深渊之时,他不会束手待毙,会动用一切力量,花费昂贵的资金,去摆平这件事,他必须拼命地找后台,找靠山,抱粗腿!这样一来,他不惜一切代价,反而会得到了升迁的机会!我告诉你这件事的结果,孟镇长会转到异地为官,而且以后还会升迁!”

薛小松慢慢地低下了头,王晓帅冷笑一声,“你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吗?百名农户得不到赔偿,孟镇长又升迁!总之,我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所以,我觉得,你这步棋,走得很糟,很臭。”

“王县,那你说,这件事情就这么放着不管吗?就这样结束了吗?不能向外面反映吗?”薛小松又急又气,拼命地搓着手,不仅地叹气。

王晓帅轻轻抿了一口饮料,“小松,告诉你,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我不会去揭露这件事,我会拿着这个稿子,要胁孟镇长!告诉你,打人不如吓人!让孟镇长还这个债,他一时还不了,让他慢慢还,不用公款,也得用他的私款!什么事情,都可以协商的!我支持你的要求,但我坚决不同意你的做法!”

“那---”,薛小松似乎明白过来,“那我的稿子已经交给《苑龙都市报》新闻部主任了,他看了也很愤慨,说这个稿子一定要发!就算要,也要不回来了!”

王晓帅呵呵笑了起来,《苑龙都市报》新闻部主任,算个球啊!报社主管领导,大老板吴杏娟也在他的身子下面委婉承欢,屈意奉承,他王晓帅一句话,《苑龙都市报》报社里面还有什么摆不平的!

他拍了拍小松的肩膀,“稿子不用要回来,留在那里,但是,先不让他们刊发,报社这件事你不用管,**作!孟镇长那里,你不用和他说了,我会想办法,让他把这笔钱拿出来!三百万,一分不少,赔给这一百多家农户!当然,得宽限一段时间!不管是乡政府的钱,还是孟镇长的钱,一定要凑够这三百万!你看这样行吗?”

薛小松心里有些敬佩,默默地看了王晓帅一眼,觉得这个副县长水很深,他可以操作市里报社里面的事情,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时王晓帅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吴杏娟发过来的,“小贼,想你了!你在咖啡厅里和谁在一起啊?是不是别的相好?姐不吃醋,我去看看行不?”

王晓帅回复她:“傻子!是两个男人,白天县镇政府的工作人员!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找你!”接着又用手机给孟镇长打了个电话,“孟镇长,你回来吧!我和小松谈好了!”

接着对薛小松说道:“小松,孟镇长是个不错的人!只是傻了一些。如果是别人,才不会来阻拦你呢,直接找个机会,可以把你开除了,你信不?---对了,今天你是怎么来的?”

薛小松想了一下,说道:“我坚持说要来报社送稿子,他看没办法阻拦我,干脆开车送我来的!”

王晓帅笑了起来,“我说嘛!他还不算是太坏,也需要帮助改造!---呵呵,这样,你听我的,反其道而行之!给孟镇长来篇宣传稿,全是正面报道,呕歌一下这个优秀的镇长!把他的优点,政绩,都好好地写一下,我让《苑龙都市报》给他的人物专访!”

“什么?”薛小松叫了一声,“这怎么可能呢?不追究他的责任都已经不错了!怎么还要把他当成好镇长宣传!哪有这种事情?”

“这样,小松,我们要孟镇长把钱拿出来,一是要感动他,让他掏掏个人的腰包,二是让他有一个宽松的政务环境,这样才能想办法向财政上要到钱,我们要的是结果,这中间的怎么走无所谓,有时候技术上很重要,要讲求方法!”王晓帅很郑重地给薛小松解释。

正在这时,孟镇长从走廊里走了过来,小心地坐了下来,给王晓帅和薛小松递了一根烟,啧着舌头,没有说什么话。王晓帅笑了笑,冲孟镇长说道:“我刚才给小松说了,那个稿子不发了!”

孟镇长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不是不发,是暂时停发!”王晓帅又交待了一句,手指指了一下孟镇长,“这段时间,我们想办法,搞到三百万,不管是你个人的钱,还是乡政府的钱,将这钱赔偿给一百多家农户,要不然,这个稿子,总会发出去的!”

“好好好!给我时间,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想办法!”孟镇长连连点头。

王晓帅不客气地冲他说道:“孟镇长倒是挺自信,不过,你能想什么办法呀?我们一块儿想办法!你一个人想办法,我还真不放心!”

吴杏娟在报社里实在等不及了,来到了“流金岁月”咖啡厅,走到楼上,在暗淡的光线下,看到了王晓帅、孟镇长、恭小松三个人正在一个角落的长沙发上,在讨论着什么。

她没有上前,只是坐在十米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当王晓帅目光朝她这里看来时,她轻轻地摆了一下手,飞快地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王晓帅扭头冲她微笑一下,连忙转了过去,又冲着孟镇长说道:“老孟,薛小松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我替你苦苦劝说,他才愿意将这件事暂时押下来!老孟,你现在得让一步,拿出些诚意,你自己说,你要怎么采取措施,让我们相信你有诚意!”

虽然同意给孟镇长一段时间,让他想办法弄钱去补偿一百多家农民的损失,但是,如果孟镇长就此罢休,大玩“拖”字诀,那也不行啊!

孟镇长抓了抓脑袋,不知道怎么表示诚意,王晓帅嘿嘿一笑,“老孟!这样!你和薛小松回去后,去调查一下,一百多家受骗农户,哪一家最穷,你先拿三万元,给这家农户!其余的,我和你一起想办法弄钱还给家!三百万,靠,你真行!”

“这这这---”孟镇长一听这话,明白自己先拿三万元,有点舍不得,但是王晓帅似乎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眼睛一瞪,“你必需照办!没有第二条路!”,顿时让孟镇长想到了那一天,太极镇政府大楼上,黑风高的晚上,王晓帅卡着他的脖子,几乎要将他推下去,不由得身上一寒,连忙回答,“好好好!我答应,我照办就是了!我回家先拿三万,赔偿给那家最困难最可怜的农户,王县长请你放心!”

“小松,你满意了吧?”王晓帅看了薛小松一眼,只见他点了点头,有些放心了。

“孟镇长,告诉你,我刚才还给薛小松说了,让他给你写几篇好的稿子,呕歌一下你这个勤政为民的好镇长!我保证,在《苑龙都市报》给你来几次正面报道,为你以后的提升晋级打下良好的基础!”

孟镇长又惊又喜,似乎还有些怀疑,“王县长,你不是讽刺我的吧?”

王晓帅摇了摇头,拿着小勺在自己的杯子里搅了搅,“孟镇,我想让有个良好的形象,在上级领导那里受宠一些,当然,我也会给主管农业的副县长黄文锋打招呼,让他在政策多给你倾斜一些,多给你划拨一些款项,好尽快赔偿这百家农户的损失,你明白了吗?”

孟镇长连连点头,王晓帅端着杯子喝了两口,想了想,没有别的要交待,于是一摆手,“那就这样吧!你们两个回太极镇吧,路上慢一点,注意安全!---你们先走,我在这里再坐一会儿!”

薛小松和孟镇长站起身向王晓帅告辞,然后走出了“流金岁月”咖啡厅。

对面的吴杏娟看了看,只剩下王晓帅一个人正冲她坏坏地笑着,于是站起身,??有型地走了过去。

吴杏娟今天穿了一件紫黑然呢子风衣,风衣带紧紧的系着,虽然已近中年,但她平时注意保养,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刹是动人。

咖啡厅里,暧昧粉色光芒下,她那白皙的脖颈,精致的脸蛋,在闪亮的的银色星星状耳坠的衬托下,更为娇艳,颇为迷人,因为注重打扮,她那精心盘起的长发黑亮黑亮,一朵朵别具匠心的精致插放的发卡,都显得是那么秀气文雅,为她增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和她的身份十分相衬。

古人说秀色可餐,漂亮的女人是祸国殃民的祸水,王晓帅觉得这句话用在吴杏娟身上真是恰当不过,咖啡厅里,欣赏着她艳美的容颜,心情立刻变得特别愉悦。

女侍者很是聪明,立即走过来问王晓帅要不要再点一些酒水,吴杏娟轻轻交待了,然后**地盯着王晓帅,媚笑着,“老公,我已经离婚了!”

王晓帅呵呵笑了起来,“亏你是华清大学中文系毕业的,这句话前后好矛盾呀!”

吴杏娟端过女侍者端来的果汁,格格格格笑了起来,“真的啊!他在国外那么长时间没回来,到了一定的期限,我们已经是属于离婚了!---而且女儿也出国走了,你以后到我家里来也可以,我的家,也是你的!”说着轻轻解开胸前衬衣的一个扣子,露出一大片白白的肌肤。

“那就好,那你的报社也是我的吧?”王晓帅看着吴杏娟眼里快要流出的媚波,先把正经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他把孟镇长的事情讲完,吴杏娟立即给新闻部的主任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把薛小松写的稿子先压着不要发。

然后吴杏娟轻轻地喷出一口烟雾,非常关心地问王晓帅,“老公,你说---他这三百万好弄来吗?”

王晓帅淡淡地说,“三百万,怎么好弄?我想让他一家一家的还,没有公款,用他的钱还!他的钱还不够,再想办法!”

吴杏娟美丽的柳叶眉轻轻挑着,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对王晓帅低声说道:“老公!孟镇长在科级的位置上干几年了?”

王晓帅靠在沙发上,伸开双臂放在扶手上,想了一下,“可能有十年吧?”

吴杏娟摇了摇头,“就算他干了十年的正职,也不会有三百万的家产,顶多四五十万!这个事情,指望他把以往吞下去的肥肉吐出来,也不可能把事情兜住!---看那家伙猪头猪脸的笨样,还是不要管他为好!”

王晓帅也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眉头一皱,似乎稍有些犹豫,但立马说道:“孟镇长这个人不算完美,但是,他现在是站在我的这一边!---每次他回县城,有什么事情都要私下找到我请示汇报一翻。要知道,我不分管太极镇,他这样做,无异是向我表决心、表忠心!我不提携他这样的人,难道要提携和我有仇的人?”

吴杏娟笑了一下,她想起来清朝的李鸿章,有一次,别人到太后那里告发他任人唯亲,但是太后很不在乎地说,不让他任人唯亲,难道还让他任人唯仇?

作为领导干部,手下用人,讲究得心应手,这样才指挥有力。任人唯亲,就能防止手下人暗暗使坏;如果手下人离心背德,又怎么能做好工作呢?

想到这里,吴杏娟也开始给王晓帅出主意:“这样!老公,你不要操心,其实这种情况,以前在其他的地方也有类似的事例!对了,我想起来了,那是全村农户集资养殖蜈蚣的,结果也是赔了一大堆,后来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问题也得到了完美的解决!---那些开始上当受骗的农户,现在还真富起来了呢!”

“呃?”王晓帅有些兴奋,坐直了身体,看着吴杏娟,“有什么好办法!”

吴杏娟撅起嘴,“到包厢里,先亲亲我!”

王晓帅笑了笑,只好站起身,“好吧!”,给女侍者打了个响指,让她把水果盘等酒水端到另一处的包厢里面。

当他和吴杏娟走进包厢,坐了下来,女侍者刚一出去,吴杏娟便觉得全身酥软,一下子倒在王晓帅的怀里,象个小猫一样**呢喃起来,“老公,想死你了!”。

吴杏娟全身的皮肤如同着火一样炽热,搂着王晓帅的脖子,身体似乎微微颤动着,一阵香气包围在四周,吴杏娟的嘴唇贴了上去,王晓帅感觉到她的舌头在嘴里四处挑逗着,两人长吻一阵才分开。

“真是个**!”王晓帅笑着拉了拉她的手,“这段时间这么难熬?难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守身如玉?”

“说过了嘛,我都是个独身的女人了,当然是独守空闺嘛!”吴杏娟撒着娇,让人觉得她还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

毕竟是在报社对面的咖啡厅,害怕发生意外被人暗算,王晓帅推开了怀里馨香柔软的身体,“坐好了,乖!一会儿咱们到屋里想怎么都可以,现在先享受一下咖啡厅里的浪漫嘛!对了,你说你离婚了,咱俩今天算是你离婚后的第一次见面,找一下刚开始恋爱时约会的感觉!”

吴杏娟坐正了身子,只是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看着桌面上的花样蜡烛,思绪飞得很远。

王晓帅抽出一根烟,拿过那个桌上的蜡烛点燃,吴杏娟拧了他一下,“好讨厌呀,多好看,多有情调的蜡烛,你在上面点烟?”

王晓帅呵呵笑了笑,右手揽了一下她的身子,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宝贝,我破坏气氛了!抱歉!---对了,你给我讲一下,你说别处也有那种特种养殖上当受骗的例子,后来是怎么挽救的?”

吴杏娟哼了一声,推了他一把,“你又破坏气氛喽!恋爱的时候,你还谈公事呀?”

王晓帅连忙告饶,又解释起来,“杏娟,要不是公务,我们怎么能认识,怎么能这样浪漫?---所以说,凡事以工作为先,只有工作做好了,咱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才会多嘛!快说说嘛!求你啦!”

吴杏娟含情脉脉地看了王晓帅一眼,按熄了香烟,柔声说道:“其实,还是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办法!”

吴杏娟说她有妙计,可以让太极镇受骗农户的损失得到补偿。王晓帅正想求教,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嗡嗡响了。

王晓帅朝远处坐了一下,没有听吴杏娟说话,但是吴杏娟却打开了免提,里面传出了一个少女清亮甜美的声音,“杏娟姐,你在哪里呀?我到报社门口了!你在几楼呀?”

这声音好熟悉,仔细一想,这是同学焦珊珊的声音,吴杏娟对着电话笑道:“珊珊,我不在报社,不过也不远,在报社对面的‘流金岁月’咖啡厅里,嗯,你过来,到二楼包厢区来找我吧,我在包厢门口等你!”说完挂了电话。

王晓帅有些着急,连忙站了起来,“你呀!真傻!一会儿让焦珊珊看到咱俩在这幽暗的包厢里,会怎么想?”

一听这话,吴杏娟也吓得吐了吐舌头,“是呀!我忘了这一点!”王晓帅连忙朝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先出去,一会儿再从外面进来,这样等于是你约她在包厢里,我来找你们,这样就合理多了!”说着慌忙走了出去,让女侍者进去把自己的酒水撤了出去,然后跑到三楼的楼梯口去抽烟。

过了一会儿,王晓帅才慢慢地踱了下来,给吴杏娟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个包厢里,然后慢慢地晃了回去。

一推开包厢的门,王晓帅看到焦珊珊正和吴杏娟坐在一起,她白白的手指,拿着牙签,插在淡黄色的柠檬片上,然后放在润红的嘴唇边,吮吸着里面的果汁。

看到进来的是王晓帅,焦珊珊欢喜地大喊一声,“晓帅哥,你也来了!哈哈,吴姐刚才一个人在这里面品尝孤独呢!我现在来陪她玩,刚好你也来找她玩了?---嗯,不会是有公事吧?”

王晓帅笑了笑,“怎么不是公事,没有公事我能来苑龙市?不过都是小事,没想到吴主任办公不在报社,在咖啡厅里,真是幸福!比我这个县长强多了!”

说着,坐在了焦珊珊和吴杏娟的对面,看着两个年龄不同的美女,顿时觉得心里一阵阵波澜,这时闻到了焦珊珊身上淡淡的体香,忽然想到焦长征上次讲过的话,珊珊上初中的时候,在那个上早自习的路上,被坏人拖走......

想到这里,心里觉得有些异样,不由得多看两眼,觉得焦珊珊在清纯自然气质里面,又含着一种成熟女人的气息。

“珊珊,你怎么和吴主任一起玩?”王晓帅不明白她们两个在一起干什么。

焦珊珊笑了笑,搂着吴杏娟的腰,“说好了,我和吴姐一起去逛街,买衣服,当然,以试衣服为主,买不买不一定。怎么样,跟着我们一起逛街,好不好?看你能不能坚持逛下来?”

王晓帅连忙摆了摆手,“我认输,我告饶!我现在宁可去参加铁人三项赛,也不想和女人一起去逛街!---对了,珊珊,你爸爸近来还好吧?”

焦珊珊撅着嘴嘟囔一声,“一点儿也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下届当市长的事情犯愁,这几天整天在家里抽烟,还叹气,有一次,眼圈都红了,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话,王晓帅心里格登一声,看样子,焦长征还是在受那个短信的威胁。很快就要到市长选举的时候了,说不定,藏在暗处的人正在加紧威胁焦长征!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这家伙们拿着焦珊珊的**逼老焦放弃参加市长选举,真是正把握着他的软肋。

看了一眼嘻笑着的吴杏娟,王晓帅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和焦珊珊多相处相处,在吴杏娟眼里,王晓帅和焦珊珊简直是天造一对,地配一双:两人本来是初中同学,男的是副县长,女的是未来市长的女儿,堪称金童玉女,于是就起了想当红娘的念头。

但是王晓帅却对焦珊珊没有男女情爱之意,并且心里为焦长征受短信威胁一事忧虑,皱着的眉头难以舒展,于是连忙向吴杏娟和焦珊珊告辞,说去找焦长征有事谈一下,要了吴杏娟的车钥匙走出咖啡厅,客气地交待一声,说以后一定抽时间陪两位美女逛街!

王晓帅到楼下打开吴杏娟的车坐了进去,心里算了算市长选举的日期,已经没两天了。

他打了个电话,得知焦长征在家里,于是径直开车去上次去过的地方,到了焦长征的家里。

一进屋,闻到一股淡淡的中药味,焦长征解释了一下,焦珊珊的妈妈病正在熬中药,接着连忙给王晓帅引到书房里。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匿名短信依然在给焦长征发着,王晓帅看着上面最新发过来的一条,更为猖狂:“焦长征,再过三天,是市里的各线主管工作总结汇报会,在这个会议上,有你的发言。你必需宣布,退出下届市长选举,要不然,你女儿的事立即传遍苑龙市!记着,你发言结束时,不宣布退出,我们马上将你女儿的往事群发出去!”

王晓帅吸了一口凉气,“我靠,他们怎么知道再过三天是苑龙市各线主管工作总结汇报会?难道是---”

焦长征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黑暗,“对!发短信给我的,有可能是政界人物的指使!警方也是这样认为的,以前他们估计是那些被处罚过的厂长老板威胁我的,现在看来,有可能是政敌,他们不想让我上台,就这样逼我!”

王晓帅拿着焦长征的手机,一遍又一遍地念着,紧拧双眉苦苦地想着办法,心里暗暗骂道:“难道一个华清大学的博士,岂能没有办法对付你们这帮射暗箭的人?”

这时焦长征在桌斗里拿出一份东西,递给了王晓帅,“这是我在市各线主管工作总结汇报会上的发言稿,你看看!措词合适吗?”

王晓帅接过来,快速地看着,当翻到最后一页时,赫然发现最后一段话是这样写的:“因为本人身体原因,辞去当前的工作,并且不参加下届市长的竞选提名!谢谢领导和各届同仁多年来的支持!”

“啊?!”王晓帅大叫一声,“焦叔叔!你屈服了?你打算退出市长选举?”

焦长征默默地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退出!不服不行啊!这个家伙藏得很深,在外地连连换手机号,发短信,警方也捉拿不到!我不想给焦珊珊的生活带来阴影,所以我想退出得了!”

王晓帅喃喃说道:“是啊!这家伙无耻又阴险,他真要是群发短信,焦珊珊在苑龙市真的是很窘迫了!我想想......”

说着,王晓帅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焦长征一眼,说道:“焦叔叔,这次来苑龙市,实际上还有一件事情,我要给你说---”

焦长征抬起头,“呃”了一声,“还有什么事情?”

王晓帅一咬牙,坚定地说道:“我有个同学,叫江涛,现在从事通讯器材经营,前些天他到南方去进货,我给苑龙市移动公司的经理说过,让他联系到一家手机短信群发的公司!因为,我也需要把一个短信群发一下!”

焦长征很是不解,“晓帅,你要群发什么短信?”

王晓帅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焦长征,“焦叔叔,这样,如果有恶意短信向苑龙市的人们群发,说出焦珊珊初中时遇到坏人的事,那么,我立即让外地的通讯公司,把我这条短信群发出去,我想,这样做,会减轻对焦珊珊的不良影响!---嗯,能减轻一些,就不至于让焦珊珊过于难堪,而焦叔叔您,完全可以继续参加市长选举!”

“你的短信,你写的什么短信?”焦长征接过王晓帅的手机,一看,短信上是这样写的:“既然有人告诉大家焦珊珊遇害的事情!那么,我也发短信告诉大家!当年欺辱焦珊珊的人,是我!是白天县挂职副县长的博士王晓帅,当年是我害了焦珊珊,今天我坦白承认这件事,并且向焦珊珊求婚求爱,对她的一生负责!假如她不原谅不接受我,我将承担一切责任,面对一切惩罚!”

看完短信,焦长征僵住了,王晓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焦叔叔,假如有人真的要群发短信,揭焦珊珊的短,也羞辱你!---那我就承认那是我干的!然后我承担一切,对焦珊珊好一辈子!这样可以让焦珊珊不会太委屈!”

焦长征瞪着眼睛看着王晓帅,在嗓子里吼了一声,“什么?是你?”

王晓帅点了点头,一咬牙,“是我!”

焦长征双手抓着王晓帅的肩头摇晃着,怒吼着,“你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你已经毁了珊珊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这时,一侧屋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听到焦长征的妻子问道:“长征,你在吼什么呀,发生什么事情了?”

焦长征突然有些清醒了,自言自语道,“真的是你吗?你知道吗?你要坐牢的!你要把前程都丢掉的!”

王晓帅微微闭上眼睛,回忆着初中时焦珊珊可爱的模样,回忆着那天焦珊珊替他交学费的情景,斩钉截铁地说道:“焦叔,是我!我要对焦珊珊,负责一辈子!”

“你---”焦长征忽然一怔,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扯开了王晓帅的西装,用力一扒,朝着王晓帅的肚皮看了看,然后焦长征慢慢地摇了摇头,“晓帅!不是你!我明白你的良苦用心了!”

焦长征扯到了王晓帅的衬衣,看着他平坦完整的腹部,摇了摇头,“晓帅,你的苦心我明白,但你不是当年欺负焦珊珊的人!”

王晓帅不知道,但是焦长征心里一直是在记着,当年焦珊珊凌晨在小黑屋里受害,没有看清那人的面目,但是,焦珊珊曾经在挣扎中,掏出钢笔,拔下笔帽,在那个人的肚皮上,狠狠地扎了三下!后来警方找到那个笔测量一下,扎进去有1.5厘米,肯定留下有疤,而且钢笔里还有墨水渗出,估计那个家伙以后在肚皮上肯定会留着三个难看的伤疤!

焦长征抬起头,脸上带着欣慰笑了两声,“晓帅,我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帮混蛋想让人们都知道我女儿受过欺负,好让我心理上受辱有压力!---你却要公开宣布自己就是当年的坏人,而且要追求焦珊珊担负男人的责任!这样以来,一件丑闻化腐朽为神奇了!我老焦心理负担可以减轻一些,可以继续走上市长职位!---晓帅,为了当年珊珊给你交的12元学费,你愿牺牲自己的一切!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许凤兰扶着墙走了进来,王晓帅连忙站了起来,询问病情。许凤兰说自己前一段时间略有中风,现在稍好一些,可以自己走路了。她看着王晓帅,眼睛里射出慈祥的光芒,轻轻地抚了抚王晓帅的肩头,“晓帅,以后再到苑龙市了,来这里吃饭!---你和珊珊从小同学,这里就是你的家啊!”

王晓帅鼻子一酸,差一点掉泪了,看来许凤兰还不知道焦长征受人胁迫一事,肯定是焦长征害怕妻子担心,本来都得过脑溢血,再受什么打击就糟了。此时王晓帅才意识到,如果有人群发短信曝光焦珊珊的**,那么受打击的不只是焦珊珊,还有她的母亲,而且对许姨的打击更大!

焦长征使了个眼色,“凤兰你到屋里歇着吧,我和王晓帅还有公事谈!”

于是许凤兰给王晓帅拿来一些水果,回到自己卧室里睡下休息。

焦长征压低声音,咬着牙冲王晓帅说道:“你傻了是不是?博士生,十来年的寒窗苦读,你为了保护照顾珊珊,把自己的辛苦丢了?把自己的前程毁了?---不能这样做呀!我宁可自己下台!---这是我的事情,你不能受累。”

王晓帅垂下眼皮,“焦叔,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件事和珊珊有关,我得助一臂之力,不管你怎么劝我,只要恶意短信一散播,我就立马向外界宣布那件事情和我有关。”

焦长征知道,王晓帅这样的年轻才俊的副县职领导要担这个恶名,那焦珊珊也不会脸上无光!但说什么也不能让王晓帅这样做。“晓帅,你敢这样,我就立即远离苑龙市这个是非圈,躲到天涯海角---”

这时,许凤兰的咳嗽声从卧室里传了出来,虽然很轻,但是书房里也能听到,王晓帅笑了一下,“焦叔叔,许姨的身体这样,能和你躲到天涯海角吗?”

焦长征沉默不语,王晓帅又拿过焦长征的手机,翻看着里面的恶意短信,忽然觉察到一些东西,发短信的人说,焦长征在三天后的市各线主管领导工作汇报会上不宣布辞职、退出市长选举,就立即将恶意短信群发。这一句似乎说明一点:在汇报会的现场,有人和发短信的人有联系。焦长征在汇报会上的讲话,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向外界及时透露!

王晓帅心里有了主意,想给焦长征说一声,但忽然觉得不妥,自己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暂时不说为好!于是轻描淡写地说道:“焦叔叔,我想通了,算了,我不承担这个恶名,以后相信那个家伙总有被抓获的一天,我要现在承认了,以后警方怎么抓他,怎么去定他的罪呀!”

“是呀!晓帅,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你不要太冲动了!”焦长征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感谢。

离工作汇报会还有三天,王晓帅辞别了焦长征,给吴杏娟联系,然后到了她的家里,屋里陈设既奢华又有情调,屋里只有二人,当然是玩得乐翻了天。在她的屋里呆了两天,不过王晓帅没有闲着,一是给政府办公室交待说自己在苑龙市考核卫生系统选拨干部情况,又让齐秘书代表他把一些常务工作安排一下,二是让肖国雄联系到一个关系十分铁的派出所所长温有方,暗暗交待了一些要办理的事情!

这两天在这温柔乡里过得如鱼得水,吴杏娟极为体贴,真的感觉如娴淑妻子一般可人。不知不觉的两天过去,已经迎来了苑龙市各线主管领导工作汇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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