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再次快速的跑了出去,林天端坐在了那里,喝了一口茶,极有耐心的等在那儿。
又过了没多久,那名捕快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再次对着县令回道:“大人,华头儿说,他是真的有急事,根本没时间前来。”
县令这一次没有作作,而是真的发火道:“岂有此理!这个华超,真是太目无法纪了,好,给我等着!”说着,县令对着林天一拱手道:“大人,您暂且再等上片刻,这回我亲自去找他,您放心,我一定将他带来。”
“慢!”就在县令转头之际,林天突然抬起了一只手,打断道:“不用劳烦县令你了,我还是亲自去吧,不知华超他现在在何处啊?”说着,林天看向了那名捕快。
“这…”那捕快闻言,立刻僵在了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说不出话来。
“这什么这!赶快给大人带路啊,像个傻子一样的,我这一天天的养你们有何用!”县令急得,一脚踹在了那名捕快的屁股上,直接将那名捕快踢的一趔趄,同时,他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最后,那捕快揉着屁股,满脸扭捏的带着众人,走出了衙门。
这清佛县并不大,没一会儿,众人就在那名捕快的引领下,来到了一座建筑前,看着眼前灯红酒绿的三层楼,再看着门口,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揽客的场景,所有人都是一阵错愕,林天的脸一阵抽搐,他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牌匾,上书三个大字:春花楼!
而与此同时,春花楼中的一间花房中,一张大圆桌旁,一青年正独自饮着酒,不时地往嘴里扔着花生米,此人皮肤黝黑,虎目龙睛,脸圆口宽,两边的头发剃的很干净,只留头顶的长发被扎在了后边,此时,刚要再次倒酒,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随即抬起头喊道:“来人,上酒!人呐?周妈妈?”
“来啦,来啦!”就在这时,一个打扮妖艳的妇人推门而入,正是这春花楼的老妈子,而她的身后,则跟着一群人一同走进了房间,这些不是别人,正是林天一行人。
华超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继续吃着花生,不在理回众人,紧跟在林天身后的县令,见到华超如此,顿时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直接冲上前,指着华超大声说道:“好你个华超,本官有急事召唤你,你竟然在此喝花酒?你简直是岂有此理!”
华超缓缓的抬头,喝了一口刚倒的酒,出声道:“大人,我不是说了吗,我在忙呢。”
“你在忙?忙什么,喝花酒吗?”县令气的直跳脚,可也奈何不了华超分毫。
“卑职正在此查案呢,一个很重要的案子,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华超说着,扫了一眼县令身后的林天众人。
“你!”县令指着华超,刚要爆发,一只手却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县令刚要转头呵斥,可一转头却发现,拍他肩膀的竟然是林天,连忙收起怒容,转为谄媚的微笑。
林天将县令拨到一旁,走上前坐在了桌子旁,对着华超笑呵呵的开口道:“听闻华捕头能力超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为何独自一人在此饮酒?相遇即是缘,不如你我二人同饮如何?”
“你是何人?”华超眉头一皱,有些淡漠的问道。
“大胆!华超,这位乃是…”县令见此,便大声的呵斥,可刚说到一半,就被林天抬手打断了。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都下去吧。”林天转头淡淡的说道,随后,县令和老妈子很识相的,点头哈腰的离开了,几名左督卫也退了出去,屋内只留白鲫站在了林天身旁。
华超这才抬起头,开始细细的打量起林天来,同时,林天也在默默的看着华超,当瞥见其腰上的一块白色玉佩时,眼睛不由得一眯,这块玉佩他好像在白鲫那里见到过一块类似的。
“说吧,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如果没事,就不要打扰我喝酒。”众人走后,华超率先开口说道。
林天闻言也不生气,仍是微笑着看着华超道:“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你加入我的麾下,如果你同意,军中除了统帅一职,其他职位任你挑,如何?。”
林天的话很直白,这让对面的华超先是一愣,眉毛挑了挑后便摇了摇头,回道:“我想你是找错人了,我不感兴趣,你还是请回吧。”
“找错人了?哼哼,堂堂的华家后人,竟变得如此懦弱了吗?连兵都不敢带,仗都不敢打了吗?”一直没有说话的白鲫,突然开口道。
华超闻言,眼睛一眯,看向了白鲫出声问道:“你是谁?”
白鲫没有答话,只是轻蔑的一笑,随即拿出了一块白色玉佩,华超直直的看着那块玉佩,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林天亦是转头看去,只见,那白色的玉佩两面,分别雕刻着一条龙,龙躯盘旋蜿蜒,分布在玉佩的外围,玉佩的正中间,一面刻着“季”字,另一面刻着“御”字。
华超看了一会儿后,低头拿下了自己腰间的玉佩,只见这块玉佩上面的图案与颜色,跟白鲫手中的几乎是一样的,只是有一面的字是不同的,华超手中玉佩的一面,刻的是他的姓氏“华”字,而对应的白鲫那块是“季”字。
“你是…?”两相对比后,华超不确定的开口问道。
“不错,我乃大罗前宰相季如的后人季文琪!”白鲫点头回道,随后,又转头对着林天歉意道:“属下无意隐瞒真实姓名,还望大人赎罪。”
“无妨。”林天见此,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其实,他早就清楚这白鲫的来历了,白鲫最开始带给他的那封信中,陈玉书就在信封夹层里,格外的放了一张纸,那上面就介绍了白鲫的所有背景。
看到此刻,林天也几乎是了解了个大概,白鲫的先祖,就是他之前所提的大罗前宰相季如,而这华超的先祖,正是与季如齐名的大罗前兵马大元帅华玉龙,这二人年轻时,就跟随大罗先祖征战天下,一个足智多谋,一个勇武不凡,二人可堪称是大罗先祖的左右手,可是,当大罗天下已定之后,这二人不知因何,几乎同时被贬为庶民,一众族人也被发配到了偏远之地,之后便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