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依依本来是不想和秦牧说话的，不过禁不住他三番五次询问，也就松了口。
“天使族在远古时期虽然称不上皇族，但也是非常强大的。只是在当初混战时，天使族出现了一些叛徒，天使族分裂为两个族群，一个就是如今的天使族，至于另一个，被称为‘堕落天使’。”
“堕落天使？”秦牧闻言，神色有些古怪。
“天使族的传统很奇怪，一个族有两个首领，一男一女，分别又统领男人和女人。背叛的堕天使，就是女性一方，所以剩下的这个，当然绝大部分都是男性。”
“好端端的，天使族为什么会分裂？”
“家丑不可外扬，他们怎么会透露这种事给外人知道？”宫依依似乎还在生气，冷着脸道，“你干嘛关心这种无聊的事情？”
“就是随便问问。”秦牧尴尬一笑，随即又问道，“那现在的堕天使族呢，还在吗？”
“不知道，至少不在白帝星！”宫依依回答道，“当初的混战，是百族联盟、魔族与混沌族展开的，据说堕天使族加入了混沌族。”
“魔族和混沌族！”
这两个种族，秦牧都听过。
魔族，之前他们两人就见过，还见到了魔族的魔皇。
至于混沌族，关于月神的传说里就有提到。
当初混沌强者杀戮白帝星，月神带着天悦琴横空出世，一抚琴，无数强者爆体而亡，山河震动，天地失色，唯月神一人，傲视天下。
“你问这些，应该是听说了些什么吧？”宫依依十分疑惑地看着秦牧。
“嗯……我在神柱台神光中，见到了一个虚影。”秦牧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出来。对宫依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那万丈神光足足持续了近四个时辰，秦牧领悟天国之门大概只花了一个时辰，剩余地都是在和一个虚影交谈。
“虚影？”
“她自称天使族人，不过好像又对天使族非常憎恶。”
“她找上你干什么？”
“她说她原本在神柱台沉睡，但突然被某种力量唤醒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我。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说我身上可能有某种东西吸引她，但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
宫依依：“……”
“别这样看着我，她是这么说的。”秦牧耸了耸肩道，“人长得帅，那也没办法。”
“少臭美了，神柱台的万丈神光要说也是我引发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宫依依撇了撇嘴道。
“对啊，差点忘记了。”秦牧仿佛现在才想起来。
莫非那虚影感觉错了，唤醒她的人可能是宫依依，但宫依依身上又有什么东西吸引她呢？
“那个虚影现在去了哪里？”宫依依问道。
“众神领域。”
“传说神柱台直通众神领域，难道是真的？”
秦牧点了点头道：“或许吧，不过因为她只是一道虚影，没有实体，才能通过神柱台。正常的人如果想去众神领域，必须用特殊的通道。”
“众神领域不是谁都能上去的，除非是真神，或者拥有十大皇族的正统血脉。否则就算众神领域大门敞开，你也进不去。”
“好了，不说这个，赶路吧！”
秦牧其实心里很想去众神领域看看，那里固然有诸多限制，但所谓的限制事实上也只是一种规则。
如果超过规则之外，那任何的限制都只是摆设。
没有试过，他可不认为自己一定不能进入众神领域。
秦牧从潇门马不停蹄地赶到天使族，花了十天时间，现在带着宫家一班人回去，沿途多少要稍作休息，所以足足一个月他们才回到潇门。
出乎意料，潇后似乎知道他在这个时段回来，竟然远远地就在等待。
潇后原本是站在大殿屋顶，见秦牧一行人临近，瞬息之间就来到了眼前。
“想见我也不至于这么急吧，吓我一跳！”秦牧拍了拍胸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吓到了。
“你灭了天使族？”潇后吹弹可破的容颜上，带着些许惊疑。
认识潇后的，甚至听说过潇后的，都知道潇后是怎样一个人。
这是一个连灭三族，杀戮无数，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女人。从她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实属难得。
“呃……消息已经传到这里来了？”秦牧汗颜，他没想到消息传这么快。地球还有互联网，这个地方是怎么传消息的？
“你闹得动静这么大，想不轰动也难啊！”潇后见秦牧变向的承认，突然嘴角一勾，目光看着秦牧，透着一股耐人寻味的味道。
“你当初不也灭了三族，我们彼此彼此！”
“不，你太小看天使族了，我当初灭的三族加起来也比不上天使族，不然皇族岂能容忍我？但你灭了天使族，从今以后，恐怕要被皇族盯上了。”
“不会吧，天使族的实力也就那样。”秦牧感觉这女人故意吓唬他。
“天使族怎么说都有四名不灭境，你要知道，不灭境已经是真神之下的最高境界。”潇后正色道，“当然，天使族最强的不是实力，而是影响力。”
“那能怎么办，反正人都死光了，谁要是想报仇，尽管来就好了。”
“说得好，就冲你这句话，我隐隐能够明白你优秀在哪里了。”潇后此时是真心欣赏秦牧。
要知道当初绫波和叶轻雪百般推崇秦牧时，她可是非常不屑的。
“白帝星沉寂太久了，我早就想将这一趟水搅浑，可惜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毕竟一个人力量太单薄。现在，终于找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秦牧一听，就觉得不对劲，这怎么感觉像是恐怖分子啊？
“你别怂恿我干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会主动去找别人麻烦。”秦牧说道，“当然，如果有不开眼的来找我麻烦，那就另说。”
“这个你放心，你灭了天使族，就等于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你的麻烦会源源不断，想躲也躲不了。”
潇后说着，目光又一转，落在宫依依身上，“你就是天悦琴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