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慕斜睨了眼有些愕然的簌歌,眉峰轻轻的弯了弯,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一样。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唇瓣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特别是左耳际闪着微微夺目光芒的钻石耳钉,给他的邪妄帅气中加入了一丝放荡不羁。
簌歌敛下眼底的惊讶,环胸盯着凤君慕,眸光微暗道,“所以呢?他是要和我解除婚约还是帮南馥雅对付我?”
白家和南家是世交,而南馥雅和白逸川也是相识一场,自己反而是一年前才进南家,所以对白逸川根本不熟悉。可是她的好爸爸,说是为了拟补他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亏欠竟然和白擎轼私下约定,替她和白逸川定了终生。
她连白逸川一面也没见过,本来想着他在国外深造要回来也不会那么早所以她也压根就没有很去在意。可是他竟然回来了?而且今晚的宴会还是他举行的?南馥雅她们也回去参加,所以是要给自己难堪么?
“不管他目的如何,你已经是我的人,就绝对不可能是他那什么狗屁未婚妻。”凤君慕轻哼一声,冷冷的挑眉。
“凤君慕,我们之间是口头契约,我并没有卖身给你!”簌歌眸光清冷的盯着凤君慕,什么是他的人?凤君慕的占有欲未免太强烈了吧?
“怎么?看白逸川是白道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你心动了?还是决定将目标改投到他身上了?”凤君慕被羽扇般密长的睫毛盖着的墨色双眼闪烁着冷冽的光华,仿若又恢复了他在商家上那不近人情的冷俊一面。
“如果凤大总裁认为我方簌歌是这种女人的话,那么你还真是高估我了。白道从来就不是我方簌歌要碰触的东西,何况白逸川是南馥雅的朋友,我嫌脏。”簌歌清美的脸上挂着冷艳疏离的笑容,南馥雅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却将自己视为眼中钉。既然白逸川和南馥雅相识,那么自己定是不会去招惹白逸川的,她嫌脏!
凤君慕邪魅的眼眸落在簌歌决然冷凝的脸上,饶有兴致的扬眉淡笑,起身优雅的拍了拍手,“那我就期待着,今晚你会怎么样应对那场面。”
簌歌淡淡的凝眉,看了眼凤君慕后转身进房间换衣服。
凤君慕也不在意簌歌的漠然,耸耸肩坐回沙发上,有棱有角,强势决然的方簌歌才是他凤君慕所欣赏的。
簌歌进了房里,把凤君慕的衬衫随意的脱下扔在一旁,换上自己的便服,然后把自己的卷发随意的绑起,落下几丝伴在耳畔,带出了几丝妩媚和懒散。一如既往的帅气机车外套,内搭一件白色简T,一条牛仔短裤,右肩斜跨着一个精致的小包,一切整顿完毕就把卧室的门打开,走了出去。
“我先走了。”回头看了眼窝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凤君慕,簌歌继续低头穿着自己的帆布鞋。
没有听到凤君慕的回应,簌歌觉得有些奇怪,刚想抬头看看凤君慕在干什么,就发现一个阴影渐渐的靠近,慢慢的笼罩着自己。
簌歌下意识的往门后靠去,皱眉看着已经扔掉报纸往自己身上靠近的凤君慕。
“你似乎还忘了一件事,小簌歌。”他墨色的眼眸泛着幽幽的亮光。
“忘了什么事情?”簌歌莫名其妙的看着凤君慕。
“kissgoodbye。”玩味的勾唇,凤君慕低头柔柔的封住簌歌带着光泽的唇瓣。
簌歌一愣,看着凤君慕那双璀璨风华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那愕然的样子,不由有些懊恼。齿关封住不让他入侵般的孩子气,让凤君慕一怔,随即邪笑的逼近簌歌,松开她的唇瓣,在她眼角处落下轻柔的一吻。
“放心,就算你回到南家我的心还是和你在一起的。”暧昧的咬住簌歌小巧的耳垂,凤君慕低沉的声音轻轻的传入簌歌的耳朵里,让她微微失神。他,还是会有一些担心自己的吧?
冷冷敛眉推开凤君慕,簌歌扬起一抹优雅的笑容,眼神复杂的盯着凤君慕一会儿便转身打开门离开了。
凤君慕看着簌歌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唇边那邪妄的笑容渐渐冷凝了许多。
“小簌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你还是学不会相信我啊。”
簌歌乘着电梯到了停车场,坐进了自己那辆大红张扬的法拉利,那是南珞飞送给自己的礼物,进南家的礼物。
发动车子,簌歌打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帅气的一个后退,开出了阴暗的地下停车场。
南家大宅里。
奢华复古的华贵大厅里。
水晶装饰的灯具,上好桃木雕制的家具,羊毛地毯铺落在米色的沙发下,一切显得那般高贵又奢侈。
一个长的美艳秀丽的女人,正随意的坐在沙发上,五官细致而媚丽。穿着一身简洁剪裁的深蓝色的紧身齐臀裙。露出性感的锁骨,颈脖上挂着一圈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纤细的皓腕上则有一串淡蓝色的玛瑙手链。一双美腿紧致而匀称,头上挽着一个高雅华丽的发型。
她正是簌歌同父异母的姐姐,南馥雅。
而她对面坐着一个长相俊朗帅气的冷漠型男人,他身躯欣长优雅,俊美的脸庞曲线就如上帝细心雕刻的一样,只是带上些漠然。穿着得体的米色休闲西服,手上一枚黑金闪闪的戒指显示着非凡贵气,整个人都带着天生高贵不凡的气息。只是比起南馥雅笑意嫣然的脸上,男人的脸上多了丝冷漠近乎无情的味道。
“哥,你说,我穿成这样子去参加逸川哥的宴会怎么样?”南馥雅从沙发中站了起来,亲昵的做到那个男人身旁,带着丝女孩儿的娇羞开口道。而那个优雅冷漠的男人,就是簌歌的亲哥哥,南宿枫。
“你穿什么都好看。”看着南馥雅那小女孩儿般温暖中带着羞意的笑容,南宿枫也淡淡扯了扯嘴角,低声回答。
南馥雅蒲团般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她那双褐色的眼眸泛着灿烂的笑意,笑道,“馥雅就知道,哥哥你最疼我了。不过哥哥,你知道逸川这次举办宴会是为了什么事?难道是因为和簌歌的婚约吗?”
南宿枫嘴角的笑意因为馥雅的话而冷淡了,他那双和簌歌同样好看漠然的眼睛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冷芒,随即他淡淡的敛下眼底的深意看向馥雅,淡淡开口道,“难道馥雅喜欢上了簌歌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