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蓝可欣下车跑到鲁有强的身边时,才发现他已经满脸是血的闭上了眼睛,,且面如死灰……
见状,蓝可欣急忙伸手探向他的鼻子.
已经没有呼吸了!!
才刚抓到的罪犯,就这么死了?!连口供都没录,就要这么写结案报告?
受打击的蓝可欣一下抱住了头,跌坐在地上.
“小蓝,不要难受了,振作一点,他的死不管你的事,是个意外。走吧,上车去,通知他的家属到警局领尸……”
“……”
听了慕容晓燕的话,蓝可欣一言不发的跟在她的后面,上了警车。
是夜,皎洁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一处城中村的街道上,慢悠悠的走着一个身躯佝偻的男人。
他七扭八拐的最后停在一处陈旧的院落前,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注视他,便推开了院门,走了进去.
“阿爹,你回来了.出去了一整天一定饿坏了吧,小蝶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饭菜,赶紧吃吧!”
一进屋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女便连蹦带跳走了过来,亲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指着桌上的饭菜说话。
“呵呵,小蝶乖,阿爹在外面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佝偻男子面对少女露出了慈祥和蔼的笑容,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便径直走向里面的房间。
少女望着他的背影,撅了撅嘴,但也没说什么,便自个儿坐到了饭桌前,拿起了碗筷……
屋内。
佝偻男人将从刀疤那里打包回来包袱摊开在床上,粗略的翻看了一下,便连同包袱一伙塞进了自己床下的箱子内。
有了这些东西,他就可以很快的展开计划了。
“嘿嘿.”
佝偻男人笑着躺在了床上,没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有时候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佝偻男人梦到了他十几年前在国外的遭遇,很快便额头冒汗,从梦中惊醒
梦中的景象清晰而又逼真,宛如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样,令佝偻男人再也无法入眠.
点燃一支香烟,他陷入了往事的回忆。
那时候他刚新婚不久,是一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妻子是一个贤淑美丽的马来西亚人,他们的日子过得温馨而甜蜜.
可是这种温馨没有维持多久,便被一个人的出现毁了!!
对,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刀疤杀掉的沙德贵!
沙德贵看中了他的店铺,用钱打发不动,于是便想出了一条毒计。
在一天夜里,他打发手下摸到他的家里,放了一群的蛇虫毒物,又在他的家四周浇上汽油!!
后来,他是逃脱了,可是她刚刚生产不久的妻子却没能逃脱这一劫。
他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女儿翌日天亮去找沙德贵理论,可是却被他狠狠的揍了一通!
没法子,他只好去报警,可是警方也以没有证据无法立案为由打发了他.
妻子无辜横死,他伤心不已,加上又要照顾年幼的女儿,他也无心打理生意,于是便将店低价盘了出去,,
可是没过几天他便发现他的店被装修一番,隆重开业,带着一丝好奇,他挤过人群去看了一眼,竟意外的看到了沙德贵居然兴高采烈的站在店中间.
他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都是他的阴谋!
从那天开始,他便暗下决心,一定要报此仇!
随着时间的流失,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而他为了生计不断的奔波,也无暇再去思考报仇一事吗,然而前不久一次卖废品途中,他意外的结交了刀疤,俩人经过一番交谈,居然成为了朋友。
那天俩人都喝了点酒,刀疤瞪着眼带着仇怨的目光说“那个沙老大跟我也有仇,哥哥放心,有朝一日我定会要他好看的!”
想起刀疤,佝偻男人就变得有些激动了,从床上一跃而起,拉开屋门便走了出去……
来到堂屋,走到橱柜边,从里面翻出一瓶老酒,又拿了两只杯子,便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坐在小桌边上,他倒了两杯酒出来,一杯端起,另一杯放在对面,开口说话,“刀疤老弟,多日咱们哥俩没喝过了,来喝一杯吧!那边阴冷潮湿,只怕你是不适应的,喝点暖和暖和。”
“多谢哥哥关心,老弟敬你!”
跟着酒杯相撞的声音响起。
夜已经相当深了,阿爹在房间跟谁说话?
小蝶在睡梦中被酒杯相撞的声音惊醒,披衣下了床,来到佝偻男人的房前,抬手轻轻的叩响了房间的门,“阿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在跟谁说话?”
话音刚落,屋门被拉开,佝偻男人阴着脸站在门边,挡住小蝶的视线开口,“没人!阿爹是在自言自语,好了,你早点睡,不要管阿爹,你明天一早还要去上学呢!”
“好吧,那,,我去睡了,阿爹不要熬的太久了,对你的身体不好.”
那个声音听上去根本不是阿爹的声音嘛,他为什么要说没人?
带着一丝疑惑,小蝶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清晨,当太阳刚刚升出地平线,F市通往环城森林公园的路上只有些环卫工人在街边扫地的时候,突然——
“啊——”
一声尖细的女人嗓音从公园深处传出,跟着一个身穿运动服的妙龄女子跌跌撞撞的从公园小路上跑出来……
她面色苍白,神情慌张,眼里全是恐惧的光,一边跑一边不断的回头看,似乎后面有什么猛兽在追赶她一样。
环卫工人们望着那妙龄女子的背影,开始往一起聚。
“这个女孩子看到了什么?怎么就这么惊慌的走了?”
“对啊,我看她的样子就好像里面有什么猛兽一样的。”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几个环卫工人经过商量,齐齐的一起朝着那妙龄女子奔跑下来的路走去……
可是当她们几个人才刚踏上台阶没走多远,便各个都面露恐惧的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