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的控诉(1 / 1)

灵位前摆着一男一女,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却是一对奸夫**——西门庆与潘金莲,灵位上书“夫武大郎之灵位”六字。

武松跪立灵位前,哭声道:“哥哥灵魂不远,早生天界。兄弟与你报仇,杀了奸夫**,告慰你在天之灵。兄弟我不日便去寻你。”而后与街坊四邻交代了些后事,押着那“王婆”从容前去阳谷县县衙自首。

“还真是条汉子。”白无常赞一句武松,黑无常默默点头深表赞同,大丈夫当如是,快意恩仇,恩怨分明。

白无常一伸手,便将潘金莲与西门庆的鬼魂拘到身前。

“你们这对奸夫**,我打死你们!”见得西门庆与潘金莲的鬼魂,一个壮汉冲将出来,冲着西门庆与潘金莲就是一顿狂殴,打的西门庆与潘金莲毫无招架之力。

“大官人,快救奴家。”潘金莲疾呼,欲求得西门庆庇护。

“我去你个贱货。”西门庆猛地将潘金莲一推,只顾自己闪躲了。女人着实可笑,不过跟你玩玩,你当的什么真,已为人妇又谈的什么爱,况且这都死了,当然是自顾自。

“哈哈哈,**,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壮汉哈哈大笑,几拳砸下,将潘金莲打的满面头花开,瘫软在地痛苦呻吟。

“你是,你是武大郎!”西门庆惊呼,无怪他这般惊讶。眼前这满是肌肉的壮汉哪里还是武大郎那三寸丁、古树皮、臭侏儒,分明是个八尺高男儿,英俊好武士。

“不可能,你,你怎么会?”潘金莲简直难以置信,武大是她枕边的人,没人比她更熟悉了,每每见到武大那张脸,潘金莲就感到深深的绝望,起初更是连连作呕,夜不能寐,可如今他竟变得如此天翻地覆。

“嘿嘿,**,你不是嫌弃我个矮,我如今堂堂好男儿,你喜不喜欢呢?”武大蹲下身来,呲着牙,狠狠地托起潘金莲下巴。

“喜欢,喜欢,郎君,你我乃是夫妻,到了阴曹地府我们复还恩爱,”潘金莲指着西门庆道:“是他,都是他强迫的我,奴家实在不情愿的。”

“臭婊子,分明是你引诱的我,怎得反倒诬赖我!”西门庆怒极,冲上前来要打潘金莲。

“嘭”武大看也不看,随手一拳,直将西门庆打的飞起。

见得武大郎保护自己,潘金莲顺势而起,伏在武大郎胸口,嘤嘤啼啼道:“相公,奴家怕。”手还不安分地抚摸着**

“怕?嘿嘿。”武大郎一把掐住潘金莲脖子,将她整个人提到半空,任由她手脚扑朔。

“你下砒霜害我,难道也是被他胁迫的,啊!”武大郎说完这话,潘金莲身子不再动换,仿若死去。

一想起潘金莲骗自己喝那碗毒药,最后又强灌进自己嘴里,武大郎就怒不可遏。

“要怪,就怪你的好兄弟,武松。”潘金莲猛然睁眼,大喝一声。

她已然是鬼,怎会被掐死,方才手脚扑朔不过是人做习惯了,潜意识的本能反应,其实压根不会有窒息的感觉,因为鬼是不需要呼吸的。

“武松?这与我兄弟何干?”武大郎将潘金莲扔下地来,他倒要听听这**还有何等样狡辩的说辞。

“你们都道我是**,可你们也不想想,谁生来就是**?”潘金莲的话掷地有声。

“我本也是贞洁烈女,在张大户当丫鬟时他每每要侵犯我,我是宁死不从,有一次在厨房他把我按在身下要强暴我,我慌乱之下用簪子扎伤了他。我是个丫鬟我不贪心,只想本本分分的干活,日后嫁个实实在在的汉子,可谁承想张大户怀恨在心,寻摸到了你,把我强嫁给了你。”

“初时我又害怕又欣喜,心想着终于能逃脱张大户的魔掌。可当你揭开我的盖头,我低下头看你第一眼,我绝望了,澎湃的心湖化作一潭死水。”

“这是命,我的命,我认了,我潘金莲认了。你窝囊,忍气吞声,斗不过地痞流氓,我便随着你从清河县搬到阳谷县,自此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怕又因为被人惦记上而惹来麻烦。”

“日子要是永远这样,也就罢了,稳稳当当的。偏生的你带回来个兄弟,打虎好英雄、县衙大都头,同胞兄弟一个天上一个地底。是他,是武松撩动了我的心弦,死水注入了新水。你身子三寸丁,下面那玩意儿小到几乎没有,根本不能人事,人是会寂寞的,我不能靠着长瓜过一辈子。”

“我本想着,反正武松是你亲兄弟,我也是武家人,好歹的给你武家留个后。可是他呢,当真讲孝悌,守伦理,硬是不肯喝我一个成双杯,还怒斥我一顿从家里搬了出去,你叫我怎样,你让我怎样?”

潘金莲而后指着西门庆道:“这个人,虽然薄情寡义,处处留情,可惯会讨人欢心,对我也舍得下功夫,床笫间更是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欢愉,他有钱有势,长相俊美任谁从你和他当中选,都会选他。”

“没有,没有,休要听这贱货胡说。”不远处的西门庆畏畏缩缩,连连摆手,潘金莲这一通控诉,字字珠心,若是激怒了武大郎,自己免不了又挨一顿胖揍。

“这么说,还是我们武家对不起你了?”武大郎觉得不可思议。

“对,就是你们武家欠我的,还欠我一条命。”潘金莲挺直腰杆,义正言辞。

“哈哈哈,可笑!我就问你,是谁起早贪黑的出去挣钱养家,是谁对你言听计从,又是谁对你嘘寒问暖,家里谁做饭,衣服又谁洗?是我,是我武大。”

“而你呢?总觉得自己嫁给我委屈了,成天对我爱搭不理,一天到晚尽在家等着我回来做饭,还嫌我做的炊饼难吃,你出去打听打听,我这门手艺在阳谷县堪称一绝。还有,你一手好的针线活,却从不知道给我缝补缝补,气不顺了,就把我衣服当抹布使。”

“我承认你貌美如花,嫁给我这么个人确实委屈了。那好,我宠着你,让着你,忍着你,从不说你一句。窝囊就窝囊,总归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与西门庆勾搭成奸,被我捉奸在床后还下药取我性命。若说委屈,我才是一肚子的委屈呢。”

“好了,该上路了。”白无常实在不愿再听夫妻俩倒苦水,催促启程。

“是,师傅。”武大郎对黑白无常躬身一礼,称呼黑白无常为师傅。

武大郎这么可怜的人儿,黑白无常当然要帮助帮助,尤其他们还是男人,最受他们看重的也正是这一点,自今日起武大郎必受世人祭奠,尤其是男人,香火念力当不菲,有资格当他们的徒弟。

至于武大郎变成了壮汉,那是武大郎自己的选择,他恨自己生前的身子,立志以后做个高男子、壮男子。

“啪啪”两声,挥鞭打向西门庆与潘金莲“走,跟我去地府。”阴路迢迢,这对奸夫**怕少不了挨鞭子了。

判官有断:西门庆与妇通奸,行贿官员,当下油锅地狱(脱光衣物扔进油锅煎炸)、石磨地狱(用小磨一点一点地磨成肉泥,周而复始);潘金莲谋害亲夫,与人通奸,当下刀山地狱(脱光衣物令其在刀山上攀爬)、冰山地狱(脱光衣物挨冰山之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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