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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墨兰来袭,圣倾绝弑神(1 / 1)

夜幕干净却在下一刻飘起了冰凉的雪花,打落在洛轻尘的头上和衣服上,然后才慢慢的融化成水珠,晶莹剔透。

寒风瑟瑟,洛轻尘却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依旧身形不动的稳稳坐在宫墙之上,淡蓝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着,雪花纷纷扬扬落下,飞落了一片水珠,为这漆黑的天幕中增添了一许明净的色彩却充满了淡淡的杀戮和忧伤。

两人沉寂了半响之后,女子才轻轻开口打破了这寂静问道:“洛轻尘,你陷得太深了。”语气中夹杂着淡淡的哀伤,不知道那句陷得太深是在说曾经的她自己还是现在的她执念太深。

一句无头无尾的话让洛轻尘的眼眸陡然冷厉了下来,却在瞬间消散不见仿若幻觉一般,“你是你,我是我,圣倾绝是圣倾绝,雅珺是雅珺,他们是不相同的,别把你曾经的遭遇跟我做相对比较,你帮过我,我很感激,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侮辱我和雅珺之间的感情,雅珺绝对不会伤害我的。”

女子无声扯唇一笑却没有再说话了,洛轻尘和司雅珺两人之间的感情她不是从一开始就看到这里的吗?还有着什么不放心的,也许真的是因为以前被圣倾绝伤到体无完肤了,让她这般的不相信这两人之间的感情,让她这般的胆小,害怕再次面对圣倾绝,她不知道圣倾绝看到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一定很精彩,可是为什么心会这般的痛,不是已经痛到麻木不堪了。

若是真的不爱,司雅珺又何必为忘川做到那种地步,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那么多年的坚持只为了与忘川相聚,而她却因为圣倾绝曾经带给她的伤害而对这两人的感情产生了怀疑,司雅珺对忘川的心那么显而易见,让她忍不住对忘川心生艳羡和嫉妒之心,是的,嫉妒,她在嫉妒,嫉妒忘川能够得到司雅珺那一份完整没有任何隐瞒的爱。

泪痕顺着透明苍白的脸滑落而下,女子捂着面无声抽泣了起来,当初她和圣倾绝相恋的时候,那份情,那份爱现在依旧是刻骨铭心,她想不通,为何圣倾绝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何最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为何两人会渐行渐远?

似乎是感觉到了女子的悲伤和绝望,洛轻尘抿抿唇没有开口说话了,刚开始的愤怒现在变成了淡淡挥散不开的忧伤,在刚开始的时候自己又何尝没有像她这般的悲伤绝望过,想起司雅珺的时候,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割过一样,鲜血淋漓,让她痛不欲生,那种痛她体验过,所以她能够明白女子的心,也许哭出来会好一点。

“抱歉,失态了。”那悲伤来得快,去得也快,女子很快就开口淡淡说道,声音有些沙哑,淡色的身影在无边无际的绿色原野中若隐若现,长发飘飘,带着点点的晶莹飘落而去。

洛轻尘摇头不语,依旧望向远方,随即面色有点古怪地说道:“世事难料,还真的是世事难料,想什么就来什么。”

还不等那女子反应过来洛轻尘所说那句话的意思之后,就看见眼前一道血红色的光从远方横飞了过来,洛轻尘拉拢了身上的外套,身子轻巧的往后一弯就躲过了那横飞过来的血红色光芒,那血红色光芒打在了身后的一处依着池塘而建的亭台之上,那亭台轰然一声之后就倒下了,发出了不小的声响,也瞬间引来了那些在暗处保护着雪之国皇宫的暗卫们纷纷隐身往这个地方涌了过来,自然的也少不了小北他们。

洛轻尘微微眯起了眼某看着远方那抹仿佛与黑夜融合在一起的身影,右手轻轻在空中一扬,那把浑身散发着血红色煞气的死神之镰便被那只雪白纤细的手握在手中,轻轻一挥,挡住了那些后面涌上来手拿兵器的暗卫们,洛轻尘坐在高墙之上的身影依旧没有动半分,背影傲然绝冷,让小北和司雅珺等人眼眸都微微的一变,司雅珺更是眼眸幽深,眼底有丝诡异的紫色一闪而过,刚想要跃上墙头的时候,就听见洛轻尘缥缈且空灵的声音伴随着落下的雪花落下:“不要动。”

司雅珺身子一怔,随即好看的眉梢敛了起来,眉宇间漾着几分暴虐和少许意味深长的复杂,抬手一股威压铺天盖地的席卷开来,让那些人纷纷都被威压镇住了身体动弹不得半分,尔后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洛家等人都纷纷被一个透明的结界排斥在外,而结界内,暗卫们和小北等人都纷纷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站立在原地,由于夜色晦暗,加上天幕上不断落下的雪花阻隔了众人的视线,看不清楚那些人脸上冒出来的冷汗。

倒是寇莲皱着眉头看着那坐在高墙之上并且手拿死神之镰像是要战斗的洛轻尘,心里像是打鼓一般让她的脸色苍白了几分,眉宇间飘着几缕显而易见的担忧之色,骨节泛白的揪紧了洛清山的衣襟,嘴唇抖抖,想要说什么话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来。

洛清山察觉到寇莲的情绪起伏,大掌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轻尘这个孩子会有分寸的。”嘴上虽然说着安慰的话语,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洛轻尘是要准备战斗,而且还不准任何人插手,洛清山另外一只手悄然握紧却没有做出什么事来。

这些人当中最不担心的便是玉错了,她知道洛轻尘的本事,虽然现在她怀有身孕,但是她相信着她。

凤染墨漂亮冷厉的丹凤眼轻轻一挑,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从他的眼底流逝而过,浑身的戾气骇人不已,无影和无声互相看了一眼之后纷纷倒退了一步守在凤染墨的身后没有在挪动半步了,季年则是抿着唇一双晶亮的眼眸紧紧盯着洛轻尘的小腹看,剩下的人都默契的站在了一起。

柒乐眨巴着睡意惺忪的眼眸被娵訾护着来到了众人当中,柒乐还是有些不适应这么多人,于是缩着脖子往娵訾的方向缩了缩,单薄的身体上只挂着一件青绿色长衫,被风一吹,空了一大半,看上去青涩带着一丝无言的魅惑和令人无端的心酸感。

沉木晚了一步没有跟在小北和夏星阑的身边,所以被司雅珺张开的结界阻挡在了外面,鼓着腮帮子看着动弹不得的众人,心中在不断地庆幸着还好自己慢了一步没有进去,不然那滋味可不好受,而且,沉木的眼眸晦暗的扫视了一眼脸色微白的柒乐,心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虚肚则是一脸玩味儿地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看来有人已经开始沉不住气先出手了。”

凤染墨听到了之后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虚肚,随即转过头去冷漠道:“那你认为会是谁?”

也许是凤染墨问出的这句话有些奇怪,虚肚和旁边听到声音的人都纷纷看向了凤染墨,冷硬带着一丝媚气的侧脸让他看上去多了一分淡漠的无情,就连说出来的话语也好像和周边的雪花融合在了一起带着一股冰渣子,冷冻人心。

凤染墨似乎没有察觉到众人奇怪的视线,停顿了一下之后又淡淡说道:“圣倾绝就算是得知轻尘他们从另一片大陆回来了,但是你们以为圣倾绝能够坐到现在的位置是个没有脑子的人吗?他不会这么莽撞的派人来刺杀轻尘的,而且那一击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血红色,天界的可是金色或者是白色的,血红色的,除了冥界,剩下的便是妖界和魔界两界了,妖靡喜欢玄枵,而且当初也是他亲眼看着玄枵死亡的,也不可能是妖界的人所为,这样看来的话,魔界的可能性要大一点,不过,我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虚肚身子怔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单手摩挲着下巴细细思索着,“照你这么分析的话,来偷袭的人是魔界,但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魔界紫耀大将军可是你和主母的亲生父亲,而魔界之主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兄妹两个,为何?”

凤染墨静默不语了,只是眼眸深邃,眼中的寒冷在听完虚肚的话之后更加的冷厉了,娵訾倒是听见了他们两个人的谈话,略微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样说的话太过肯定了,血红色不一定只是冥界,妖界和魔界才有的,别忘了,圣倾绝身边还有一个人,他对主母的意见可是不小呢。”

凤染墨眼神微微眯了起来,却不知道娵訾话中的那个人是谁,只好将目光转向了虚肚和娵訾两人,视线中带着询问。

“那人不知道来历,更不知道名字,但是他曾经却逼得主母现了原身,而且又跟在了圣倾绝的身边,很难说这次不是他自作主张违背了圣倾绝的命令只身前来刺杀主母也说不定。”

娵訾看了一眼身边不断打着呵欠,眼角溢出点点晶莹却努力睁大了眼眸的柒乐,心下一动,将柒乐抱在了怀中,柒乐没有挣扎,甚至的没有看娵訾一眼,他满心的注意力都在了那已经开始从高墙之上站起身来的女子,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了起来,一双盛满了水滴的眼眸中出现了茫然和迷惑。

那隐匿身形融入黑夜当中的人也终于现身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当中。

夜色隐晦却叫洛轻尘的眼瞳猛然紧缩了一下,握着死神之镰的手稍微紧了紧,随即放松开来,嗤笑一声:“怎么,圣倾绝找不到人了,竟然会将你派了出来。”

那人听到洛轻尘这番疑似嘲讽的话语也未有半分的动怒,颜色偏淡的眉眼冷淡的扫视了一眼迎风站立在高墙之上的那抹纤细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身影,双手背负在身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冰凉的雪花阻隔了视线,洛轻尘竟然有点看不清楚那男子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冰冷异常却又带着丝丝莫名的嗤笑和忧伤。

“圣倾绝不是简单的人物,既然他可以弑神欺骗你母亲神无月,并且设计害你父亲千年不醒,那他也自然知道你们在无疆大陆发生的一切事,包括玄枵魂飞魄散却又离奇出现一事,这些他都知道,甚至的就连钟离玉错和钟离家的一切恩怨他都知道,为何他会在你们即将出发去无疆大陆的时候出现并控制你的身体要杀害冥王等人,忘川,这一切你都还不明白吗?”男子的声音很好听,温润清浅如玉般动听,可是在这飘着冰凉雪花的夜幕下却显得有几分诡异寒凉。

司雅珺很清楚的看见在那男子话音刚落的时候,洛轻尘的身子猛然的僵住了,那握着死神之镰的手捏得她的骨节泛白让司雅珺皱起了眉头,却不能抬起脚步去到洛轻尘的身边。

而且男子说的话虽然不大声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得见,内心深处猛然窜上来的冰凉让他们都忘却了外界那天空飘下来的雪花落在脸上的寒冷。

弑神?

圣倾绝当年竟然做出了这种天诛地灭的事来?

洛轻尘现在只觉得她面色僵硬,本来不畏惧寒冷的身体竟然在这个时候发起了抖来,圣倾绝做过的事她并不知晓,而且圣倾绝出现的时候她还未出生,也或者可以换一个说法,那个时候她还不晓得在哪里呢。

可是她在天界的时候,圣倾绝对她做过的事足以让她陷入恐惧的心理不得自拔,还有脑海中那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以及圣倾绝对母亲神无月做下那大逆不道的事之后,洛轻尘对圣倾绝的认识又上了一个新的认识。

弑神这件事,若是换做别的六界之主的话,她根本就不会相信,但是若是圣倾绝的话,想不信都困难。

男子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来的话多么的震撼人心和让人内心生出无限寒冷,淡淡看了一眼想动却不能动的司雅珺一眼,没有在对好像失了神的洛轻尘发动攻击了,洛轻尘在人界的这十多年一直都在圣倾绝和他的监视当中,她的变化圣倾绝和他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男子微微眯起了眼眸,脑海中瞬间冒出了圣倾绝曾经说过的话语,当时听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时现在想起来,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忘川舍弃了忘川的时候,她便不再是忘川了。”圣倾绝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温柔的声音仿若三月春风,可是说出来的话语却叫人感到一头雾水和莫名其妙,而圣倾绝笑意吟吟的模样也不解释,他只好沉默跟在他的身后走向天界禁地。

圣倾绝也没有指望身后的人说话,有些自言自语地自己开始低声轻语:“忘川,忘川,顾名思义,彼岸的死亡之地,通往轮回之地的道路,但是若是没了忘川的话,便没了彼岸,也就没了轮死亡之地和轮回之地,呵呵!”

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却没有开口打断圣倾绝,斜眼看了一下蓦然停下脚步轻笑的圣倾绝,看着他唇角勾起来的弧度让男子浑身不舒服。

“冥界,忘川。”男子冰冷的吐出了四个字成功的让洛轻尘和司雅珺面色剧烈一变。

洛轻尘的双眸中似乎是落进了不少的雪花,衬得那双胭脂红的眼眸更加的绯红了,好像下一刻就会流出鲜血来一般让男子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缠绕上了身体,让他有些不适的动了动背后的双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洛轻尘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和冥界联系在一起,但是现在听起了男子提起,心中那不安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开始在慢慢运作起来,事情的真相开始浮上了水面,明明只需要一步就可以探得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可是洛轻尘却不敢去看,也不想知道那所谓的事实的真相是什么,内心深处有道声音告诉她,不能知道那件事,知道了的话,她一定会承受不住的。

“主子?”小北咬着牙看着身边面色阴沉如墨的司雅珺,从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气息令小北还有夏星阑心惊。

神。

是一个意义比较模糊的字,那些苍澜大陆上修炼境界到了玄神境界的人都会被世人称之为半神,笼统的说,便是一只脚踏进了神的世界,但是实则不然。

六界之主,听上去威风令人心生各种羡慕嫉妒,他们的能力也是在世人之上,被世人称之为神,但是其实不然。

他们也是人类,但是由于出生地不同,所拥有的体质也不同,修炼方法不同,其身继承的血脉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关键点。

人界比较纯粹的血脉已然消失殆尽了,所以人界人类修炼的方法比较落后和缓慢,甚至的有些人一生停滞在玄神那道门槛之上,至死也不能突破,而其余五界的人不同,他们身体里面含有上古神兽之血的纯粹血脉,让他们的修炼速度更上一层楼,所拥有的也自然和人界的不同,所以他们被称之为神,但是他们却做不到一些违背天道的事来。

洛轻尘神海中的女子轻蹙着黛眉,显然在思考着什么,也没有出声,就这样静静地感受着洛轻尘的内心变化。

洛轻尘,信了,你便对不起司雅珺为你付出的一切。

以前发生过什么在司雅珺为你所做的那一切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信了的话,洛轻尘,忘川你就再也回不去了。

圣倾绝,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天界,你得到了,混元之力,你也得到了,这世上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为何你还要步步算计到至今?

男子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洛轻尘的反应,见她猛然变了脸色之后,眼眸敛起,眸低深处闪过了一丝不明的光芒。

司雅珺也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低垂着脑袋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却叫小北和夏星阑出了一身的冷汗。

结界外的虚肚还有娵訾等人也都察觉到了事情往一个不可能的方向去了,娵訾皱了皱眉宇,低声呢喃:“冥界,忘川?”

凤染墨眼眸一沉,抬手想要打破这恼人的结界的时候,洛轻尘不含任何感情的话语传了过来,“大哥!”

凤染墨的手一顿,掌心凝固的玄气在洛轻尘的那声大哥之下陡然就散了,凤染墨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男子见洛轻尘终于开口说话了,眉眼静默的望着她。

将死神之镰给收了回去,洛轻尘那头淡蓝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着,雪花飘飘而落,将那头柔顺头发给沾湿了,洛轻尘的眉眼精致如玉,此刻落满了冰凉的雪花,映衬着那双宛若鸽血红宝石的双眸,有种清纯的妖异感,瞬间吸引人的视线和注意力,但是只有认识她的人才知道,这株妖艳的曼珠沙华之下掩藏的是死亡和残忍的杀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或者说圣倾绝他想做什么,若一切真的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为何圣倾绝现在才想起来挑拨我和雅珺之间的关系,当初为什么让我和雅珺遇到,他完全可以在我和雅珺碰面的时候阻止我,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洛轻尘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一双血色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悬浮在半空中的男子,黑色的锦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墨兰没有回答洛轻尘的问题,反而将视线投向了高墙之下那不为所动的司雅珺,唇缓缓勾勒而起,带着一丝古怪的弧度,“忘川,不是圣倾绝想要做什么,而是你该怎么做?希望你到了那个时候还能说出这一番话来,也希望你和冥王两人之间的关系依旧如初。”

小北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眼神这么好也是一种过错,司雅珺的眼睛开始慢慢变化着,在银紫色和黑色之间转变着,眼角有些暴虐的红色,小北一惊,想要挪动脚步远离开司雅珺的身边,但是从司雅珺身上释放而出来的威压让他脸色发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但是身子却无法挪动一步,只能默默咬着牙来承受着那恐怖的威压。

旁边的夏星阑双腿一软直接滑落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天上飘着雪花,温度低到一滴水瞬间结成冰凌,可是夏星阑等人的额头之上却掉落下大颗大颗的汗珠,落入地上融化了雪。

洛轻尘冷笑一声,眼眸中的血红随着降落的雪花越多也越来越红,带着深沉的冷漠和杀戮,硬是冲散了那些即将掉落在她身上的雪花,淡蓝头发发尾的红色像是一把火焰一样在寂静的寒冷夜里燃烧着,灼伤了墨兰的眼。

“墨兰,在我踏出天界,在圣倾绝以背叛者之名一剑刺进我心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不再是忘川了,是与不是对我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忘川的寓意便是死亡,杀戮,还未出生的时候,圣倾绝就规划好了我的人生,让我的眼睛中除了黑白便是鲜血的颜色,那么多年也该够了,是雅珺让我看到了这世上并非只有三种色彩,是他走进我的世界中,将我从黑暗的深渊中拉出来的,我不可能为了一个亲手将我推进深渊的男人而去背叛将我拉出深渊的人的,我不管以前雅珺做过什么,我只知道,他为了我做了很多事,付出了那么多,我又怎能去伤了他的心,回去告诉圣倾绝,让他不要再妄想挑拨我和雅珺之间的关系了。”

洛轻尘说得很慢,一字一句却宛若阳光洒落进了司雅珺的心里面,驱散了那逐渐聚集起来的层层乌云,让那眼角的红色退却了下去,眼眸的颜色也停留在了黑色,并未成就那带着丝丝血红的金色,代表着希望和杀戮的色彩。

周身的阴沉气息散去,得救的夏星阑抬起手来捂住了心脏狼狈没有任何形象的喘着气,身上用金丝绣着大片繁复花纹的红色锦袍已经被汗水浸湿,衣角还在往下不停滴着不知是雪水化成的水珠还是汗水打湿衣角滴落而下的水滴,汗湿的鬓发贴在苍白无半分血色却精致妖媚的侧脸之上,雪白的唇瓣张开呼出一口口的热气融化了落在唇边的雪。

小北在司雅珺收了威压的时候跌坐在地,手捂住胸口,感受着那砰砰跳动地触感让小北头一次觉得自己还活着,活着真好。

墨兰面上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洛轻尘说出来的这一番话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一点意外都没有,清冷却带着异样温柔的眼睛扫视过洛轻尘和司雅珺,轻轻一笑,“既然你心已决的话,那么就去,死吧!”

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凝聚着玄气朝着高墙之上似乎没有丝毫防备的洛轻尘就攻了过去,速度之快让小北等人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身边一阵风刮过,司雅珺的残影留在了原地,可是本人却已经移到了高墙之上,单手揽过了身子冰凉的洛轻尘,抬掌就和墨兰对上了,玄气与玄气之间两两碰撞释放而出巨大的气流直接摧毁了这个地方,随着气流挥散开来,结界瞬间崩塌,气流席卷开来,飞沙走石,瓦砾在风中被激流击打成渣滓。

而司雅珺早在气流挥散开的时候揽着洛轻尘跃至半空,脚下一片浓浓的灰尘,阻隔了他们的视线。

洛轻尘被司雅珺抱着,但是却一言不发,卷长浓密的眼睫毛垂下,遮挡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绪,而司雅珺也亦是沉默,没有解释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欲望,只是静静的抱着洛轻尘,虽是提防着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的墨兰,抱着洛轻尘的手未松半分,却也不会让她难受。

“你该不是相信了墨兰的话了吧?”女子轻柔的声音徐徐随风散开。

“…墨兰口中圣倾绝曾经犯下弑神之罪,墨兰口中的那个神便是你吧!”洛轻尘窝在司雅珺的怀中没有挣扎,可就是这样反而让司雅珺的心缓缓提了起来,眼睛在洛轻尘看不到的地方微微敛了起来,弧度优美却带着浓厚的血腥之气,宛若冥界那穿过魔界和冥界地界线的忘川河水,倒映着死亡的颜色。

忘川是他生生世世所爱之人,任何想要伤害她的人都得死,最好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样的话,就不会时不时跳出个人来威胁或者是对川儿不利了。

圣倾绝。

这一次女子沉默的时间比任何以往都还要长,虽然她没有直面回答洛轻尘的问题,但是洛轻尘从她的沉默中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轻微叹一口气。

她从来不相信这个世上有神的存在,就算他们是天界中人,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耀和无限的生命,但是她却觉得压抑,一种灰色的压抑,到处都写着死亡的丝线。

“轻尘,有些事你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对你没有太多的好处,这是我和圣倾绝之间的事,我不想别人来插手,”女子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即才继续说道:“吾名,祭月。”

祭月很美的名字却拥有着她一生都细数不尽的传奇事件,但是随着历史长河的流淌,祭月这个名字只出现在了皇家辛秘当中,不为外人道之,祭月也就慢慢退出了人们的视线当中,再无人能够记起这个伟大的女子。

“神是被天地创造出来的,代天行天道,惩奸除恶,并制定一系列规则之法的存在,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实力,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也没有哪一个人可以陪着我直到天毁地灭的那一天,于是我奢求了。”奢求一个人可以陪着她到天毁地灭的时刻,但是…时局却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祭月…吗?”低低将这个名字呢喃出声,祭月依旧面带微笑,温婉却写着静淡的眉眼间充满了冰冷的杀戮,给她增添了几分英气,身上淡淡流泻而下的气息宛若君临天下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司雅珺虽然分了一半的注意力在墨兰身上,但是更多的注意力却是怀中那娇弱体温却一点点回升上来的洛轻尘身上,当听到那个名字从洛轻尘的唇瓣中吐出来的时候,司雅珺眼眸一敛,一丝厉光从眼底深处闪逝而过,却没有问出声。

祭月?

是那个女人吗?

圣倾绝曾经疯狂爱过的女子,本应该有一个好的结局的他们却反目成仇,圣倾绝抵不过内心日渐膨胀的贪婪对那个女子下了毒手,那个世间唯一的一个神就此陨落,不知下落,也不知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祭月这个名字随着她的逝去而逐渐被后人所遗忘,而且祭月所居住的年代距离现在已经说不清楚隔了多少万年了,这个名字就连现在的六界之主也不一定全都知道,为何,川儿会念出这个名字?

突然,司雅珺的脑海中蓦然划过了一道亮光,想到了玄枵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川儿却是一脸没有意外和欣喜的模样让他心中埋下了疑惑之源,而现在…似乎有着什么东西渐渐开始明了了。

川儿有事瞒着他?

低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忘川司雅珺突然冷笑了一声,萦绕着嗜血红光的青冥血剑便出现在了墨兰的身后,待墨兰还未来得及回过神的瞬间穿透过了他的身体,鲜血从漆黑的夜幕中洒落而下,沾染了一些洁白的雪花滴落在地,一声重响过后,墨兰眼泛杀光的看着那渐渐落地的洛轻尘和司雅珺,唇角的小欧让冷绝而嗤嘲,等那青冥血剑从身体里面飞出的时候,墨兰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单手撑在了冰冷的雪地之上,伤口处正在往外源源不断地流淌着红到发黑的血液。

洛轻尘不着痕迹的从司雅珺的怀中退了出来,没有看到司雅珺在怀抱一空的时候那陡然沉下去的脸色却克制着自己没有发脾气,那张脸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他身边的人都能够感受得出来那阴沉沉的低气压,稍有一个不慎就会被他挫骨扬灰一般。

受了不轻伤的小北和夏星阑被虚肚无影无声和季年搀扶着到了一边的空地上去疗伤,柒乐则是在那气流散开的时候早就被娵訾抱着跃到了半空中因此没有遭到任何的波及,其实结界外的人基本上都没有受伤,就是威压将他们的内里震伤了,比起小北和夏星阑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小伤。

“咳咳…哇…”夏星阑按着胸口闷声咳嗽着,紧接着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中吐出,虚肚眼眸暗了暗,嘴角一扬,带着丝丝痞气和不屑:“啧,真是没用啊,竟然伤成这个样子,死了的话就说一声,我先为你挖好一个坟。”

夏星阑想白虚肚一个白眼,但是却没有丝毫的力气让他去做这个无意义的动作,只好捂着剧痛不已的胸口闷声咳嗽着,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从额头上滑落而下,汗湿的身体在冷风中颤抖着,虚肚看不过去了,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了夏星阑的头上,温暖的气息包裹着颤抖不已的夏星阑,季年瞪了一眼满不在乎的虚肚,将那件外套给夏星阑穿上,尔后将一粒药丸喂进了夏星阑的嘴唇中,“咽下去。”

夏星阑已经开始在翻眼白了,对于季年塞到嘴唇边的药丸一点反应也没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意识已经开始飘离开他的身体了,身子下意识的抖动了一下之后就瘫软了下去,虚肚一惊,连忙伸手接住了他。

有些不是滋味地望着夏星阑那张苍白到几点的妖媚脸庞,啧了一声之后直接将季年手心中的药丸抢了过来,暴力的掰开了夏星阑的嘴唇,强硬的塞进了他的嘴里,“夏星阑,不想我给你挖坟墓的话,就给我乖乖吞下去。”

也许是虚肚的威胁起了作用,夏星阑感觉到唇瓣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睁开了眼眸,定焦了半天意识才在疼痛中回笼,嘴中苦涩的味道让他有了些许的精神,等药丸发挥了作用之后,夏星阑才勉强恢复了一点力气,扯了扯唇瓣苦笑道:“我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我还以为自己活不过来了呢。”

那种瞬间意识和灵魂抽离开身体的拉扯感现在夏星阑想起来都还觉得后怕,头皮一阵发麻,那个时候主子是真的动了杀机,不然的话,也不会对他们不管不顾的,还真的以为就死了呢。

相比较之下,小北的情况就要好上许多,但那也是表面现象,要知道他就站在司雅珺的身边,一边运动着体内的玄气来抵抗和分散司雅珺释放而出来的威压,那个时候他的内脏已经被伤到了,严重一点的肝脾只怕受到的伤害只重不轻。

沉木一脸着急的上下摸着小北的身体,“有没有伤到哪里?哪里不舒服?不要强撑着,你不是不死之身,不要再做第二个玄枵,不然的话,我会哭死的。”

小北脸色有些微白,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沉木之后才缓缓说道:“万一我真的有个什么不测,你还是学着虚肚那样挖坑把我埋了吧,不用哭丧。”他怕他会忍不住直接被这人气活过来然后掐死他,带着他一起走黄泉之路的。

沉木面色一僵,抬起拳头就想落在小北的身上,但是看着小北那张微白的脸和英俊的眉眼间掩饰不住的疲倦和疼色之后心软了,哼哼了两声之后就厚着脸皮去把一脸不耐地凤染墨拖拉硬拽的给扯了过来。

凤染墨倒也没有闹什么小脾气,淡淡看了一眼小北之后,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肝脏脾肺均已毁,体内玄气消耗殆尽,没救了,你是要土葬还是火葬啊?”

小北脸色扭曲了一下,胸口在剧烈地起伏着,这人果然在大刺刺的报复着沉木将他扯过来的事,怎么会这么小气啊,小北气急磨牙。

沉木则是傻眼了,他看着小北的脸色都比夏星阑那个小子还要好上几倍啊,怎么就会没救了呢?

看着沉木泪汪汪想哭却又不敢哭的样子,小北莫名心软了一下,抬手捏了捏酸疼的眉心骨,无奈道:“他是骗你的,我的肝脏脾肺虽然受了不小的打击,体内玄气消耗殆尽,但是还没有到死的那一个地步,还是说你巴不得我早死啊?”

其实,若是沉木不是关心则乱的话,可以很轻易的就可以从小北的神态中和眉宇间看得出来小北脸色虽苍白但始终都没有死灰之气。

沉木立刻看向了满脸不屑和讥讽的凤染墨,见他没有否认小北所说的话语,只是哼了哼,便放心下来了,舒了一口气之后沉木显然沉默了下来,小北有些不习惯地看着他,沉木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非常吵闹的,就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他也能够说上半天,怎么今日会突然沉默下来了。

过了半响之后,沉木才抬起了头,双眼闪烁不已,带着点点泪光让小北陡然将想要说的话全都给咽了回去,“小北,答应我,不要死。”声音微微带着哽咽的颤抖让身边听到的人心底都一颤。

夏星阑,虚肚,季年和凤染墨的视线都纷纷转向了正在往这边走过来的柒乐和娵訾身上。

娵訾拉着柒乐的手紧了紧,而柒乐则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娵訾有些冷硬和阴沉的侧脸,好看总是带着一层水雾的眼眸不带丝毫杂志的看着娵訾,娵訾感受到他的视线侧头轻轻一笑,虽然还是有些许的僵硬,但是相比较起以前的没有表情和冷硬的态度,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仅是短短的八个字却叫小北心底一震,眼眶微酸,他也知道是玄枵当时的死给沉木的打击太大了,虽然以前的沉木不喜欢玄枵,但是这么多年了,一点感情总还是有的,沉木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和沉木接触这么多年的小北又怎会不知道沉木的心里面在想些什么呢。

当听到玄枵死去的那一瞬间,沉木那僵硬和那闪逝而过的哀伤表情没有逃过他的眼,只怕沉木心里面早已将玄枵当成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真是一个别扭又温柔的人啊!

只是自己却无多余的感情给他了,注定无缘,只能做朋友了做兄弟了。

“轻尘!”柒乐看见洛轻尘朝他们走了过来,青涩略显稚嫩的小脸上爬上了淡淡羞涩的笑意,招手就挣脱开了娵訾拉住他的手往洛轻尘跑去了,青丝在空气中滑过优美的弧线让身后的娵訾呼吸一滞,眼眸含笑却在下一刻充斥了恐慌和撕心裂肺。

“柒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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