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觉得现在应该回去,因为说不定会有那么一个冒失鬼闯进屋子那一切都就完了。于是他回到了屋中,虽然卫生是被打扫干净了但是依旧酒气扑鼻。阿莫打开了窗户后新鲜空气伴着阳光一起涌进屋中,屋子顿时显得清爽多了。阿莫也猛吸了几口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可就在他陶醉的时候“咚”的一声吓了他一跳,转身一看原来是刘晏从床上掉在了地上。
阿莫学着吼摇了摇头还叹了口气才上前想把刘晏抱上床。可是那刘晏被阿莫抱的时候使劲挣扎,手脚到处挥。只听“啪”的一声刘晏一拳直接打在了阿莫的左眼上。阿莫一吃痛将手收了回来摸自己的眼睛,刘晏就又“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可是刘晏好似没感觉到一丝疼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阿莫摸着眼睛看着刘晏真是气的自己哭笑不得,但是就这么让他躺在地上也不是事啊。
于是阿莫将头偏的远远的,身子向前倾着,胳膊伸的长长的,连推带搡的将刘晏拱上了床。阿莫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还点口渴。准备出去打点水喝,可是刚一打开门又听见屋里传来“咚”的一声。没办法他摇了摇头又进屋子去了。
此时咸阳城相府内,吕不韦正在深府书院内端着一杯蜀地特产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翘着二郎坐在大木椅上看着院子里正翩翩起舞的赵姬。那赵姬舞动时还不忘给吕不韦抛个媚眼,就在两人正陶醉时却见从院外来了一黑衣人,见到吕不韦便单膝跪下道“相国大人!”
赵姬见此人打扰了性质便骂了句“狗奴才!”
吕不韦听后哈哈一笑“好几日不见赵姬脾气长了不少啊!”
“哼!”赵姬一个冷哼瞪了那黑衣人一眼便从院子退了下去。见赵姬退下,吕不韦收起轻佻之姿,起身道“讲!”
“大人,蜀中来报。羌族,彝族并未开展。但羌族黑袍人已死,封城义子与彝族神农卫定下了三年之约。”
吕不韦轻轻颔首“恩……此蜀中蛮族不值一提。可有其他六国之情报?”
“楚赵最近有很多秘密来往,恐其中有谋。另外韩非此次来只是拜访朝中各个大臣,出没于酒楼之中。于今日一早离开。还有魏国大梁内军事活动频繁,因有动作。”
“哈哈,好。我就等他们,终于来了。你下去吧。”吕不韦大笑一声,颇为得意的坐回了椅子上,对着黑衣人挥了挥手。黑衣人一拱手便退到了门口,随后刷的一声便不见了踪影。
“可真是麻烦!”
“此话怎讲啊?”吕不韦看着从院外走进的赵姬道。
“哼,奴家是否又该回去了?”
吕不韦见赵姬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眉头轻轻一皱但很快恢复了,哈哈一笑“哈哈,莫要怪罪。吕某一介商人,却得先王厚爱被托辅佐幼王,我惶恐万千啊。故不得不将私人之情往后放一放!”
“可恶!”赵姬一甩袖子疾步就出了院子。
吕不韦看着赵姬出去喃喃的说“此女人将来了能会是个祸害啊。”他又将茶端起,吹开茶叶慢慢品了两口,忽然灵光一现。放下茶杯猛地站起来喊道“来人,传嫪毐(与涝矮同音)!”
不一会就见一个下人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大人,大人。嫪毐死活不来!死死抓着房门不放手!”
“这个废物,你去告诉他。他与那梁家之女奸情吾早已明了,今日召他不为此事!”
“喏”那下人拱了手便一溜烟跑了,一刻钟后几个下人押着一人进了院门。只见那人虽被押着,但是其面如玉,五官俊美确实是个俊俏的人儿。那人见了吕不韦后便将周围几个下人甩开,向着吕不韦一拱手弯腰“相国大人!”
“恩,你们下去吧。”待下人都下去后吕不韦又道“直起腰来”。那嫪毐直起腰后吕不韦又细细打量一番,只见其今日一身紫衣,头带凤冠,腰吊青玉。身高八尺,面目俊美。吕不韦越看越满意不禁笑了起来。
“相国大人为何突然嘲笑在下呢!”
“哈哈,好你个嫪毐。今日穿的如此刺眼看是来讥嘲老夫还是欲吸引哪家女子!”
嫪毐一听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跪了下来“大人,大人,小人不敢啊。”
“哈哈,起来吧,你下去收拾一下,晚上带你见一人!”
再说蜀中,此时已经日落西山之后。天黑了下来,刘晏所住屋中也已经麻黑了。阿莫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又轻轻抚了一下已经发青的眼眶才起身点起了油灯。可能是放下灯柱之时声音有些大了,吵醒了刘晏。刘晏睁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希望能稍微缓解一下头痛,偏了头却发现原来啊莫在的。坐了起来长出了口气道“阿莫,是你吗?”
阿莫转头一看,见刘晏醒了“大人,您醒了。”说完便走到了刘晏身体。
“阿莫,什么时候来的。你的眼睛咋了”虽然在油灯的微亮下看不太清,但依旧能看出阿莫的眼眶微微凸起。
“一早就来啦,这眼睛。嘿嘿,大人睡觉不老实,老往床下跑。扶大人的时候被大人给打了。”
刘晏一下子尴尬了,脸一红“哎呀,真对不起!”
“这点小伤没事,对了。大人,那个扎靡说让我去他家一趟。我觉得他有点想法,我去还是不去了?
“扎靡是谁?”
“就上次大人说那个大斧子差点杀了大人的那个。”
刘晏略微思考了片刻道“去吧,看看他怎么说。对了,别说我知道。”
“他要是问起了怎么办?”
“就说我早早歇息了,你没告诉我。还有你给他说让他帮忙召集部落人明天上午聚在一起我有话说。你完了也早点回住处,早点休息。”
“你……..”
“我没事,放心吧!”
“好吧,那我走了。”说着阿莫便退了出去,屋子里留下刘晏一人开始思考羌族之后该怎么办。
一夜未眠,刘晏想的头大都大了可是依旧想不出来。到了后半夜忽然想到了明主共和制,但是却不能完全一样,因为首先刘晏不能改变历史的进程。这么先进的制度至少是不能在先秦就出现的。在者来说羌族现在依旧是小农经济,自给自足。每一位族人只要吃饱了肚子那么其他的事情大都一概不管,他们也么有这个心思去管,他们也不懂怎么管。所以刘晏必须想出一个良好的政策才可以。
到了后半夜,一股睡意袭来。也许是昨日的饮酒过度,在加上用脑过度,此时头痛欲裂。刘晏心里想着稍微躺下休息一会儿吧,休息一下便再想想吧。可是事与愿违,他刚躺着床上眼睛一闭便直接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晴天。早起的鸟儿活跃在房梁上,叽叽喳喳的鸣个不停。刘晏轻柔着眼睛,懒散的撑着懒腰,打着哈欠。“不好”只听其大叫一声,赶忙爬了起来。随手将乱脏的床铺堆在了一起便猛的一开门往外冲出去了。
只听“砰”一声,刘晏眼前一黑。待他稳定身形,定睛一看阿莫被自己撞出了三米远,捂着额头正躺在地上呻吟呢。
“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李晏红着脸给自己的冒失找了个借口上前把阿莫扶起。却说阿莫被扶起来后拿掉额头上的手时一个鹌鹑蛋大小的包就直接显现出来了。再加上红褐色的眼眶好不滑稽。刘晏不觉的笑了起来,留阿莫一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刘晏道“大人,笑什么?”
“没什么,你告诉大家今天要集合吗?”
“大家都在祠堂等着呢,就差您了。只是,有些变化”
“哦?什么?别站着,咋们边走边说罢。”
“昨晚去了扎靡家,他说咋们部落现在缺一个首领。”
“是吗?那道是和我想一起去了。然后呢?”
“他说想让我做这个首领,可是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羌人。再说吼走之前特意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跟着你。”
“原来是这样啊。”刘晏点了点头便自己心里盘算起来,再说阿莫也是想着心事。两人好似商量好了一般,同时沉默了起来。只是并肩朝着祠堂走去,也只有遇到装上一起去祠堂的人才会开口打个招呼。
约莫走了大概十来分钟便到了了,刘晏之前也不曾将部落好好逛过,他也是第一次见到羌族祠堂。那祠堂没有汉人的祠堂那么庄重,只是一个戏台一样的庙台上供奉着一些排位而已。并没有什么亮点值得刘晏去看的。祠堂前有一片空地,此时已经坐满了前来参加的羌人们。他们不管男女老少都穿着羌族特有的服装,尤其是女性带着银饰很不美丽。人们或坐,或站,三三两两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
坐在最前面的几个人见刘晏来了,都站了起来向刘晏行了羌礼。刘晏不会做羌礼,只得向他们一抱拳。几人也都一笑又坐了下去,扎靡转身喊了几句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了,直勾勾的盯着刘晏看,盯得刘晏都发毛了。
“阿莫,这猩猩说什么?怎么大家都看着我?”
“阿扎说让大家安静下来,都听大人说。”阿莫见刘晏将扎靡比喻成大猩猩不由的一笑,让刘晏更加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