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洒扫厅堂(1 / 1)

憋了这么多日没有碰过女人,赵义终于畅快了一晚。

林氏学了许多宫中贵人的法子,随便使出一招半招来,便将他的身心都勾的紧紧。

清晨醒来,赵义搂着夫人,亲着玉臂,意犹未尽地叹道:“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君主都不想早朝了。”

自许诺只守着林氏一个得手之后,他便日日想法子留宿在正屋。只是林氏得了洛嬷嬷的指点,十日里只能有一两日叫他得逞。

这般拿乔,让赵义恨的牙痒痒,发誓要好好振作夫纲,让夫人服软。可只要见到林氏本人,赵义又软的像没有骨头,恨不得化在夫人身上。

留宿之时,林氏也并不多应付他,缠的烦了,便说影响功课,下次别来了。

赵义就蔫了,日日板着手指算,丞相夫人的寿宴究竟还有多少天,林氏不可能总拿这个理由来推脱他。又苦思冥想怎么讨好林氏,好让夫人心甘情愿陪他取乐。

“真正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阿里感叹道,对洛嬷嬷越发服气的不得了。

赵义不在林氏那里留宿,便留在书房里教广哥练字读书,还给娇娥讲些经史子集。白日里偶尔去看看两个小妾和庶子庶女们,坐坐便走。

为了女儿着想,林氏也听进去了赵义的话,拘着娇娥,不叫女儿到处走。若是出门必要带着侍女婆子僮奴,有时候便是大奴赵成亲自陪着。

娇娥为了这,不知每日骂大表哥多少遍,林天连着打了许多天的喷嚏。

看着阿父和夫人越来越甜蜜,对嫡子嫡女越来越好,却越来越远离姬妾们,这让玉棠和玉梨两人更加不忿。

她们更不愿意等到丞相夫人寿宴之后,便搬离生母住的院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林氏的苦练终于过了关,洛嬷嬷同意赵家借着林氏生辰,请同僚夫人们来赴宴。

赵义有两日缠林氏缠的紧,见她练习敬酒的礼仪,手都抬不起来,便老老实实躺在一旁,帮忙揉胳膊揉腿道:“夫人不必这般苦着自己,这一场宴会,只是为了扫除以往你悍妒的名声,为夫人正名,我那些同僚的夫人,也不是个个都懂礼仪的。”

林氏叹道:“只要一想起,李氏辜负我的信任,伤我害我,便忍不下这口气。义哥哥,我定然要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到底配不配得上你。”

赵义语塞,提起过去伤害林氏,他占了很大一份,愣了许久,方挤出一句话来:“娇娇,你莫要怪我以前犯浑,你什么时候都配的上我的,我即使最生气的时候,也没有真想过和你分离。”

林氏突然悲上心来,哭个不住。赵义低着头,只是帮她揉着臂膀。

第二日,娇娥和林氏母女二人正在学画,赵义兴冲冲回来,将同僚们的家境、夫人们的年纪、喜好,趣事等等,都说了一遍。

连娇娥都不得不说阿父很用心。

瞅着阿母的侧面,娇娥试探地道:“阿父是真正把阿母的事放在心上了。”

林氏只是淡淡应道:“女儿今后若是有了夫君,可别像母亲以前一般,过度看重你父亲。你父亲眼下正在兴头上,谁知道能热多久,相信他,才会被他伤的狠。有些话,你还没有成亲,不好和你讲的清楚。”

娇娥心里叹口气,只怕母亲难以谅解父亲了,不过,母亲过得比前世好,他们一家过得比前世好,日子还长,以后会有转机的。希望真会有那么一天,母亲会在说起父亲时,从内心深处浮出笑容。

赵家为了准备夫人的生辰宴,府中上下都在忙着洒扫门庭,府内外装饰一新。丁姬恨的咬碎了几块帕子,什么时候林氏竟然得到赵义如此看重。

黄姬则总是悄声对玉棠道:“女儿以后嫁人一定要做大妇,只有大妇才能有如此体面和风光。”

查过黄道吉日,林氏定于四日后的未时宴请各位夫人,赵义陪着一起选了人选,又亲自将帖子送到各位同僚手中,以示他对林氏生辰宴的看重。

严延年看着手中烫了金的请柬,面上有些古怪,赵家最近变得太快。

林氏为了林氏绣纺的事,一直管着赵义,也对严家不亲近。以往林氏那里能管得住对她有心结的赵义,又对李氏可以说得上是言听计从。

李氏带着李梅,几经努力,都没有碰到赵义。自个也想了许多办法拉着赵义喝酒,可都没有什么结果。

赵家也没有什么消息送出来,不知赵家究竟在搞什么名堂,这次宴会便可叫夫人去试探一二。

若是李梅能够见机成事,也算是给那林氏一个耳光。

“少君,李氏能否带着小姨子一起去?正好和其他的夫人们都见一见,看能不能帮忙找个好人家。”

听说严夫人要把李梅带来,赵义的额角就抽抽,但现在又不能和严延年翻脸,让对方起疑,只好敷衍道:“次卿,我们两家何必如此拘礼。”

严夫人得了这个话,宴会前两天又带着李梅去拜访了赵家一次,这次阿里和赵成没有怎么跟着,丁姬形销骨立的在园子里晃荡,碰到了严夫人和李梅。

娇娥则耐着性子陪着严若雪废话,玉棠和玉梨两姐妹在一旁作陪,从东市卖的最好的簪子说到了好吃的胡家汤饼。

严若雪神秘地对着娇娥道:“你最近可见到你大表哥了?”

“没有。”,娇娥淡淡地道。

“我哥说你大表哥请了假,没有去小学上学了。我去东三市林氏绣纺里也没有见到他。”

“你为了见我表哥,专门去了东三市?我被困在家里,那也不能去呢。”,娇娥叹道。

“那也不是专门去看的,顺道而已。只是记得哥哥说起过,想着林氏绣纺是不是忙,拘了你大表哥帮忙。”,严若雪脸色一红,连忙撇清。

玉棠听了,唇角带着一丝嘲笑道:“林家表哥隔三岔五就要来见大姐,大姐怎么会想着去找他。”

玉梨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也一副我明白了的样子。

娇娥被这三人围着,觉得心烦,但又记挂着要做的事,便又忍着道:“我都埋头在家里陪着阿母画绣样呢。”

“怎么又画绣样?”,严若雪好奇地问,两眼射出急切的光,玉棠和玉梨也伸着耳朵听着。

“最近林氏绣纺的生意不太好,据说都是那云氏绣纺挖了许多绣娘走。阿母和我就想多画一些新奇别致的绣样,给舅舅家用。”,娇娥恹恹地道。

“那现在画了多少?可够?”,严若雪关心地问。

若是前世,娇娥一定感动于朋友的关心,今生,她再也不做这般想了,只觉得蛇终于快要出洞了。

“我可只对你一个人说,别再传出去了。我阿母说这次舅舅要玩大手笔,好翻身,旧的绣样全都瞧不上了,阿母的绣艺你也知道,全长安找不出来几个能比得过的,那新画的绣样,我都从未见过那般好看的。”,娇娥压低声音道。

“那都画完了?”

“自然是画完了,前一阵子还带了一些去了舅舅家,舅舅都没有看上。最近又画了一些,还没有送去,等阿母再斟酌两日。”

“额,那就好。”

可不是那就好,娇娥淡淡地笑了笑。

林氏和娇娥留了严夫人一行在家里进家宴,只是赵义并未回来,而是命人传话,说是去找了东市长丞问客商的事,两人在外面的酒垆喝酒。

李梅自然又没有见到赵义。

和上一次独自在赵家院子里走马观花的看了一遍不同,严夫人找了个借口,带着李梅在赵家的园子里转了个遍,更加让李梅觉得赵义是个不错的选择。

丁姬咬牙切齿的诅咒,还有姐姐说的那些话,让李梅认识到赵义其实就是个耳朵根软,好摆布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和商户出身,彪悍的林氏怎么也不会过得长久,只要有人略施小计,便会离心。既然以前丁姬能做得到,她李梅自信比那丁姬要好看,要聪慧的多,又怎么会做不到呢。

只要能让赵义娶了她,赵家的女主人迟早是她李梅。

这一点不光是姐姐和姐夫认同,就连她也是从内心深处这般想的。

等到掌灯时分,主人和客人都没有什么话题可聊了,赵义还没有回来。

严夫人有些不平之意,“不是我说,赵夫人的脾气真是太好了,由着你家大人在外面晃荡,到现在都没有归家,我家大人可不会如此。”

林氏笑着道:“我们女人家还在喝酒饮宴呢,由着他们男人去吧,反正大人身上分文皆无,都把钱贴进了林氏绣纺了,他还能做什么呢。”

李梅听了心中有些不悦,这那里是做大妇的?全将夫家的钱搬到娘家去,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羞耻,还这么冠冕堂皇地说出来,真是商户人家出来的。也只有好性情的赵郎能够忍得下只有一张脸能看的林氏。

严夫人却觉得不好意思,说人家家的男主人在外面晃荡,她们不也在赵家逗留到现在吗。再说下去,岂不是要说到严延年欠了赵家一大笔钱未还的事情上了。

一行人只好告辞,由主人送到大门外。

严若雪还趴在娇娥的耳边道:“娇娥,你大表哥后天会来吗?”

“那是自然了,我母亲生辰,那天我大表哥怎么也会到啊。”,娇娥应道。

玉棠看了看娇娥,夜色有些重了,并看不清她的表情,只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门廊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的很是清澈,淡然无波。

严若雪满意地上了马车。

娇娥的脸却掉了下来,林天在搞什么鬼?居然不去小学、绣纺里也不见人,他前几天才来看过她,却只字未提。

看着远去的严家马车,林氏和娇娥对视一笑,今日为了演好这场戏,洛嬷嬷都没有出场。

“严家的女人走了?”,赵义从暗处走了出来。

“阿父,你怎么在这里?”,娇娥惊讶地道。

大老远就闻到一股酒气,赵义踉跄着走近林氏,道:“我和长丞多喝了点,刚回来,就见她们上车,不想出来见礼,嫌麻烦,就躲了躲。”

“娇娥,天哥那个小子,后日来了,你要把他留住,这小子最近做的好事。”,赵义念叨着,娇娥心中又惊又疑,还打算再问,赵成已经连忙上来帮着夫人扶住家主,一溜烟往正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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