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不,老爷,我们这就上路麽?”叮凯站在圆桌前一边收拾包袱一边问道。
“是的,马上!”
“落痕小姐,我们也跟金先生一道同去吗?”袁圆似乎忘了自己当初的使命,自顾自己玩得尽兴了。
“是的。**崖的50大庆我也想去看看。”
袁圆迟钝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哎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该死该死!”
“卓小姐这……你不需要再打声招呼?”落痕转向销月飞云说道
“是呀,落痕小姐说的对,人家卓青青小姐可是对老爷一网情深,万一老爷不辞而别,青青小姐一时想不开弄个什么上吊自杀的那可就惨咯!”叮凯难得有机会回报少主马上附和说道
“对哦对哦,青青小姐每每跟我都提起金先生呢!”
销月飞云皱起眉头,瞪大双目看着这两个不怀好意之人,此时又不便发作,只得狠咬了一下嘴唇,郑重声明道:
“我在房中已留下书信,但我只是留给卓府的,可不是专门留给某人的!”
这不强调还好,一强调反倒引起了落痕跟叮凯的吃笑,只有慢半拍的袁圆不明就里的陪着傻笑。
话说从沁心园抄小道至兴业镇并不是很远,以落痕等人的脚程大概四、五个时辰就可到达。辰时出发大概午时三刻的时候,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兴业镇叫缘来福的小酒馆。
“你不觉得太过于平静?”落痕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周围,低声地对销月飞云说道。
销月飞云拿着酒杯咂了一口酒,眼睛看着渡口上来来往往的船只道:
“老狐狸趁机夺下帮中大权,现在他只须请君入瓮,便可来个瓮中捉鳖。”
此时叮凯从外面回来,急冲冲地说道:
“老爷,船已备好可以随时上路。”
袁圆也不约而同的跑进来说:
“修帮主已上**崖,且转告小姐说分舵会见。”
落痕万没料到近几日,竟发生如此多事,江一凡与修悠分别受到黑衣人攻击,遭受重伤,丐帮帮主也突然失踪,这些事情或多或少都跟安倍秋浩脱不了关系,想到这,她脑中忽然闪现一个人的身影,或许能从此人身上打听到些什么。便私下与销月飞云商议,欲先找此人了解些情况后再上**崖,销月飞云表示同意,但执意要与落痕一同前往,落痕执拗不过只好应承下来。于是他们让叮凯与袁圆先上**崖,并带取销月飞云写给**崖老夫人的一封信,嘱咐他们一定要亲自送到老夫人手上。当日叮凯与袁圆俩人离别时象赶赴刑场似的,不时的回头嘱咐自己的主人在办完手中事情后,定要尽快回**崖。目送走两人后落痕与销月飞云继续在小酒馆里喝酒。
小酒馆里的人不是很多,除了掌柜跟店小二就剩几个客人聚在一桌喝酒聊天,谈的内容也无非是江湖上发生的几件重大事情,句句离不开**崖,最后演变成艳史杜撰,什么**崖主失踪之因是受不了众多美女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而离家出走,**崖美女多得可比皇上的后宫三千佳丽,崖主一天一个都轮不完等等讲得是眉飞色舞,吐沫横飞。
“呵呵,原来你出走的背景如此华丽,小女子堪称佩服啊!”落痕暗暗偷笑地挖苦销月飞云道
销月飞云狠瞪了落痕一眼,心里不满的嘟怨道:“还以为你会跟我同一战线,不想你也伙同其他人一块儿呕我。”
落痕掩嘴吃笑不答,她竟觉得销月飞云有点可爱,一点也不似江湖上传闻的面无表情,冷酷漠然。
“小二,给我上壶好酒!”
“好的,小的这就来!”
“要最上等的女儿红!”
那店小二瞥了一下来者的模样,不禁眉头紧皱,这老头一副穷酸样,口袋准没几个钱又想来混吃混喝,我可没那么好骗,哼!老头看出店小二的心思,“啪”地一声将一锭银子重重地掷在桌子上,那店小二看到银子两眼顿时冒出金光,对内堂大声吆喝道:
“一壶上等的女儿红!”
然后又低下头一边擦桌子一边必恭必敬地问道:
“请问客官要点些什么下酒菜?”
没等老头开口,那店小二又噼里啪啦地把一大堆菜单名报上来,什么红烧肘子、清蒸活鱼、卤焖豆腐,宫爆鸡丁等等,说得人眼花缭乱,垂涎三迟。老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让小二随便点了几道招牌菜,那店小二就殷勤地小跑到了后堂去。
落痕对销月飞云递了个眼色,他们便“嗖”地一声分别坐到了老头的两边。
“老人家一人独饮,不觉寂寞?”
老头抬起头用贼溜溜的圆眼看了一下销月飞云,心里突然一抖,凭他的江湖经验可知来着不善。
落痕拿过一只杯子斟满酒,递与老头,微笑地说道:
“老先生不必多疑,我们只是听说先生古董鉴别手段了得,特想请先生给予鉴定一下,原本要到府上拜访,不想我们甚有缘分,在此能遇上老先生,还务必请老先生一迈金足。”
老头看了落痕一眼,拿杯的手猛地颤动着,险些把酒洒出来,他强作镇定地说道:
“姑娘想必是认错人了,老夫怎知什么鉴别之术,还请姑娘另请高明!”
这时周围高谈阔论的人也停下来,听他们说话,其中一个瘦溜的人插进来说道:
“我也觉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冲这老头这副行头说什么古董行家,就整个臭要饭的。”
“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哈哈……”
“姑娘八成别上了他的当!”
听到众人如此说,老头的面子有点挂不住心里一赌气,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声说道:
“今天就冲着姑娘的面子,老夫破例为你们鉴别,也好让那些鼠辈见识我老夫的高明手腕。”
老头说完引来了那些人更大的唏嘘声及嘲笑声。
“那就有劳老先生随我们走一遭罢。”落痕说着轻踢了销月飞云一脚,销月飞云马上灵醒地接着说道:
“由于宝物十分贵重我们不便携带身上,现储存在别馆,还请老先生赏脸,与我们一同前往。当然事成之后我们绝不会亏待老先生,如果我们能成功售出此宝物,愿将宝物获得收成的十分之一给付给老先生,权当作是老先生的酬劳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老头听到重金更是乐得心花怒放,立刻应承下来,随销月飞云与落痕一道离开小酒馆,往别馆方向去。
“姑娘,你们说的宝物到底藏在哪里啊,我们都绕着这个门走了三圈了!”老头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你看,就在这里”销月飞云从桌子上的包袱里抽出一把匕首飞快地架在老头的脖子上说道
老头心里一震,冷汗一直从脊梁骨流下来,心里暗暗叫苦道:都怪自己贪心爱慕虚荣上了这伙人的当,没有注意防备,让他们有可趁之机,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就象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可认出我来?”落痕走到老头面前问道
“我跟姑娘未曾谋面怎会认得?”老头怯弱的说道
“你再看清楚些,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小心你的人头落地!”
“我真的不认得姑娘,”老头似乎要哭出来“你们放了我罢。”
“那你总认得丐帮长老安倍秋浩吧!”
“姑娘真会说笑话,那么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岂是我这种糟老头能随便结识的!”老头边说边转溜着眼,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落痕递了个眼色给销月飞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你颜色瞧瞧,你当我是纸老虎。”销月飞云说完就点了老头的穴道,将一颗红色的拇指大的药丸让老头吞下。很快药效就起了作用,老头的身子开始瘙痒起来,老头禁不住去抓,可越抓越痒,皮肤都被抓出鲜血来。
“哼,这只是前奏,后面还有得你受的呢!”销月飞云双手交叉在胸前,盯着老头冷冷的说道
“安倍别安先生,我看您老人家还是从实招来的为好,我这兄弟什么都不好就好拿人试毒,我都不知道他让你吃下去的毒药,有没有制出解药来。”
安倍别安欲死里挣扎,来个抵死不认,看他们也奈何不了他,便装出一副哭腔哀求道:
“少侠、女侠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安长老,且我也不叫什么安倍别安,老夫姓乌字别鹤,想必是少侠你们认错人罢。”
“算了,既然你不是安倍别安,兄弟我们走罢”落痕边说边祥装欲跟销月飞云离去,不想那老头痒得更加受不了,直往地上打滚,仿佛要抖出藏在身上的万个虱子似的,且不停的用手去抓挠。
“不行了,痒死了,求求你们给我解药!”
“想要解药,没门,对于没有用的东西,还不如死了算!”销月飞云唾了一口说道
“女侠——”
“老先生您还是乖乖交代的罢,否则到时毒发您更加生不如死啊!”
老头低头沉思了一下,心想:如果人死了再多的荣华富贵也不能享受,蝼蚁尚且苟活,更何况是人呢,当前之际是保命要紧。
“我说,我说,只要你们肯给我解药,我们什么都说!”
“好,我们就且听你说来,如有半句假话,你可知道会有怎样的下场!”
“老夫对天发誓如有半句虚言定叫天打雷劈!”
老头说完又开始了第三次更大规模更深入的瘙痒,仿佛连体内的肝脏都受到虫蛀般奇痒难受,不停的在地上翻来滚去,衣服都被汗水及抓伤的裂口染湿。销月飞云走过去让老头服下一颗蓝色的指头大小的药丸,老头翻了一下,竟然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便坐起来把安倍秋浩密谋的内容说了一遍,包括关于**崖下毒等事跟卓二所说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还提到了杜仲伯,现被安倍秋浩幽禁在高义堂的地下密室。落痕跟销月飞云商议了一下:
“只能暂时相信安倍别安的话,看他这个样子谅他也不敢撒谎。”
“好吧。”
销月飞云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交予安倍别安道:
“一个季度只能用一次,一次一粒,每粒颜色不一,表示不同的季度服用,如果错服就是全身溃烂而死,特别说明一条服用此药时禁用武,否则毒素攻心,即使华佗再世也无法起死回生!”
安倍别安早就看出两人的真实身份,落痕是他进房后仔细看发现的,销月飞云则是后面他无意中看到五色石知道的,面对如此厉害的人物,他怎么还敢耍什么花招,必恭必敬的接过销月飞云递过来的药瓶,直磕头道谢,其实心里早就打好了主意:安倍秋浩肯定不会放过他,江湖人士也不会放过他,三十六计走为上,回去就马上收拾包袱走人,逃到远远的大漠,隐姓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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