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挡杀神!!!
佛阻杀佛!!!
说他疯了也好,痴癫也罢,总之,他绝对不会让如意再从他眼前消失!!
白敬迟也缓缓拔出佩剑,也是一柄绝世宝剑,却比噬魂剑稍显逊色。直指韩子狐。
一股肃杀之气在两人之间疯狂的涌起。
如意无语了。男人之间,难道非得动刀动枪才能解决问题么?
“都住手!!”她大喊一声。
谁知...
“你让开!!”
韩子狐与白敬迟几乎是异口同声。
如意囧。
上前,按住白敬迟的手,“你不是他的对手。”
“还没打,你如何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难道就凭他手上的噬魂剑?”白敬迟无谓的笑了。眸底一片寒霜。
看如意如此这般维护白敬迟,韩子狐浑身的气息陡然一凛,若是说刚才他还想留白敬迟一条命的话,那么现在,他几乎强烈的想要杀了他!!
任何胆敢染指如意的男人,他绝对不会姑息。除了死没有第二种选择!!!
他韩子狐的女人绝不容许别人觊觎窥觊。既然有胆妄想他的女人,就要有胆承受后果!!
这时,扭扭扭动着胖胖的身子走到中间,看看韩子狐又看看白敬迟,最后看向董如意。开口问道:“娘..那个白头发叔叔就是我爹么?”
韩子狐一震,低头看着扭扭,肃杀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几乎是脱口而出。“乖儿子,我就是你爹。爹惹你娘生气了,你能不能帮爹哄哄你娘。”
“韩子狐,你胡说什么。”如意有点生气了。一把将扭扭扯到身前。扶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听着,他不是你爹。你爹是他。”
说完,手一指指向白敬迟。而后起身将扭扭护在身前,神色冷然的说道:“韩子狐,你听好了,他不是你的儿子,他爹叫白敬迟,当年是他救了我,为了报恩,我嫁给了他,然后有了孩子。你听明白了么?”
“胡说!!意儿,你在骗我对不对!!”韩子狐神色狰狞。眼里布满血丝。像个红了眼的猛兽一样。
他不在乎扭扭是他的儿子,也不在乎如意是不是真的嫁给他了。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从此以后他们再不会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她和别人有了家庭有了孩子,她的一切都归那个男人所有。他再也没有任何资格站在她身边。陪伴她到老了。
若是那样,他宁愿一死了之。也不愿意像个陌生人一样。被她摒弃在心门之外。永永远远。
霎那间,心乱如麻,撕心裂肺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呵呵,”如意轻轻的笑了。“我有必要骗你么?五年前我们就结束了。如今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所有的情与爱在那个雨天都结束了。如今我有自己的生活,请你不要来打扰我的平静!!”
说完,她领着扭扭转身朝前面走去。只留给他一抹决然的背影。
“意儿,不要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保证一定会用我全部的生命去爱你,你打我骂我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求你不要走。意儿,不要走!!”说到最后,几近哀求。
脚下的步子一顿,每一字每一句无比清晰的传进她的耳朵里,狠狠的在她的耳膜上。她笑了,笑容里流露出浓浓的悲凉。
回头,一抹痛苦快速划过眼底。“你的保证?”她微微挑眉。划落一丝嘲讽。“你的保证太多了,哪次作数了?”
说罢,神色一冷,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我已经厌倦了你的保证。韩子狐。我和你没那么熟,请叫我董如意。意儿不是你能叫的!!后会有期,侯爷!”
白敬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带着明显的警告,而后转身随着如意离去。
看着如意渐渐远去的背影,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一股浓浓的哀伤。久久不散。
“意儿......”他情不自禁冲着她的背影大喊道。然后眼前一黑,软软的滑向地面。
悲怆的声音久久回荡在空中。
如意一震,那声呼喊重重的击在她的心上,脚步一顿,她紧咬着唇努力的不让眼泪流下来,然后迈步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董如意,你和他之间再无半分可能,都结束了,早就结束了。
“娘,你怎么哭了?”
如意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苍白。“娘没哭,是沙子迷了眼。”
*************
韩子狐整整昏睡了一天。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熟悉的的床,熟悉的环境。想起白天的情景,眼尾似有什么东西无声的滑落。
他轻轻的笑了。黑暗中,看不清他笑容里的哀伤。
不管如何,活着就好,只要人还在,一切就有希望。
韩子狐,你要振作起来,当年你伤她伤的那么深,是需要时间来修补的,别放弃,不要放弃!!!
那边。
扭扭睡了。如意坐在床边,轻轻的拍着他,神色慈爱。布满柔情。
“如意你出来一下。”白敬迟打起帘子进来。说了句,而后先她一步去了外屋。
如意叹了口气,她知道他要问什么。细心的掖好被子,然后起身去了外间。
“明天和我们一起走,永远不要再回来了。”语气是肯定的,而不是询问商量。神色肃穆。
“喝杯茶吧,你最爱的雨后龙井。”如意笑着问道。
“你别打岔,明天和我一起走。”白敬迟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
“我不能走。”看着他,如意缓缓的说道。同样是肯定的语气。
“为什么?为了韩子狐么?”白敬迟的眼中划过一抹受伤。
如意没有说话,等于是默认了。
“为什么?他那么对你你还要留在他身边吗?董如意,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好值得你留恋的?”白敬痛苦的低吼道。
“他怎么对我是他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情,敬迟我知道你关心我对我好,只是有些事该面对的必须要面对,逃避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我必须要这么做。你明白么?”
“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情愿给他一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难道我对你的心意你看不见吗?这么多年还不足以打动你的心么?”
说完,白敬迟连开口的机会也没给她,直接吻上她的嘴,霸道而激烈。仿佛要将她吞进肚子里一般,浑身轻轻颤抖着。
如意这次没有推开他,只是闭着嘴,既不回应也不反抗。任由他借此来发泄满腔的愤怒。
慢慢的,白敬迟的吻并不满足在她的唇上,开始一点点向下,落在她白希的脖颈上。惩罚性的吻慢慢的变质了。大手隔着衣料不安分的在她背上油走。
甘柴猎火一触即发...
长久以来干涸的身子被他的热情一点点的调动起最原始的热情,唇瓣情不自禁的溢出婴宁声。这更加刺激了白敬迟。
原本轻柔的吻忽然变得猛烈起来。
身体最原始的反应也被她激发出来,浑身每一个细胞叫嚣着,他想要她,心都疼了。
忽然,脖子一凉,瞬间将如意从意乱情迷的边缘拉了回来。神色猛地变得一片清明。几乎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他。
然后快速的整理好衣服,面色酡红,唇瓣红肿残留着明显的湿意,脖子上滑滑的凉凉的。
那是刚才意乱情迷的证据。
白敬迟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怔怔的看着如意整理衣服。“嫁给我。我会用一辈子对你好。嫁给我,如意。”
手一抖,如意抬头看向他。片刻,她笑了,摇摇头。“你值得更好的女人。”
“我只想要你,你就是更好的女人。”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眼里翻滚着浪花,说不感动是假的,没有一个女人在面对如此深情的表白时能不感动,只是感动归感动,她知道那不是爱情。
她所有的热情所有的爱都在那场刻骨铭心的爱里消耗殆尽了。
“我知道你很好,我也相信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可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不在乎你心里有谁,也不在乎你曾经发生过什么。我喜欢的只是五年前让我一见倾心的董如意,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
其实他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从街上看着如意流下眼泪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即使五年过去了,韩子狐依旧在她心里有着不可动摇的位置。虽然她嘴上不说,可眼泪却诚实的出卖了她的心。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想来韩子狐一定伤她伤的很深,不然她也不会一走五年连找都不曾去找他。
现在,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给自己一个机会,或许如意会感动,会答应他。然后他会带着她们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不要在自欺欺人了,白敬迟,你不过是想要一个心死的理由罢了。心底的另一个声音毫不客气的戳穿他。
“可是我在乎。那样对你是不公平的,我不能那么自私,明明心里还装着别人还要拖着你和我一起痛苦。这样的痛我尝过,知道是什么滋味。我不能自私的让你也尝一次。你明白么?有些人,有些事,即使过去一辈子,也不可能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扭扭就是个最好的证明,时时刻刻的提醒我过去发生的一切。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我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肯为爱不顾一切的董如意了。你明白吗?”
她捂着嘴失声痛哭。眼泪如开闸的洪水一样汹涌的涌出。她不知道她是因为伤害了白敬迟哭还是因为那段深埋在心底的那段情而哭。
直面韩子狐,她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当真正看见他时,看着他眼里的哀伤,痛苦,感受到抱着她的身子在轻轻的颤抖时,呼吸着他的气息时,曾经以为遗忘了的熟悉又回来了。
她的心依旧还是会痛,很痛很痛。就像是这五年的时间都是一场梦一样。很痛很痛。
那么刻骨铭心的爱过,为此付出了全部的热情。一分一秒一幕一幕,所有好的坏的回忆,怎么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说忘就忘了?
“你还是放不下他对么?”白敬迟动作温柔的把她揽入怀中。感受着怀中人儿的颤抖无助,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曾经,我以为让我念念不忘的不是韩子狐这个人,只是在那段灰暗的岁月里他带给我的温暖,后来我才明白,原来那一刹那的悸动就是爱情。与他相识是我一生中最无助的时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我平稳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我不知所措,害怕,茫然,看不清未来。是他在我最迷茫的时候给了我走下去的希望。虽然过去十二年了。可当年他的笑我却一直清楚的记得。无论这中间发生过什么,他伤了我多深,我始终无法忘记与他初见的画面。这辈子除了他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心都丢了,该如此重新开始?根本不可能重新开始了。”
如意在他怀里断断续续的说着,像是在说给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白敬迟就这样拥着她一直静静的听着她说。
直到她哭的累了。嗓子哑了,在他怀里慢慢的睡去。
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细心的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她肿的像核桃一般的眼睛,狭长的眸中流露出一丝痛苦的挣扎。
低下头,轻轻的在她额上烙下一吻。“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爱他爱到心都疼,我又何尝不是?若是当年遇到你的人是我,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样了。”
转身,吹灭蜡烛。一室清静。孤单的身影隐在帘子后。
两日后。
白敬迟带着扭扭回去了。如意也要开始接下来的事儿了,她知道如果再拖下去,她已经极力可知的耐心会被自己消磨殆尽的。到那时,遭殃的就不止她一个人了。
为了她儿子,即使这条路再难走,她也必须要坚强的走下去,咬紧牙关。
镇国侯府
韩木回来了。
“回来了?”韩子狐放下笔,看向韩木。
“是,爷,我回来了。您吩咐的事已经有眉目了。马场的主人是一个叫宋兴权的人。据属下打探到的消息说,那个不常露面的女人是宋兴权的远房亲戚,夫家蒙难没办法才来投靠宋兴权,然后被他安顿在马场住下,那个叫扭扭的小男孩,马场的人知道的不多。只知道隔三两个月他就会来马场住几天。其他的没什么了。”
“宋兴权...”韩子狐若有所思的看着韩木。
马场的神秘女主人是如意,这点不用怀疑,那宋兴权又是谁?如意的亲戚里他不知道有宋兴权这么一号人物。或许是自己不知道的平时不曾走动的?
“这样,你去阳山一趟,去查查夫人的亲戚中有没有宋兴权这一号人物。还有。”韩子狐将墨渍还没怎么干的画像递给韩木。“交给画师临摹几张出来发给各地的兄弟,务必要将画上这个小男孩给我找到。不计任何代价!!”
韩木低头看着这副画像,上面的小男孩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忽然他猛地一拍脑袋,“爷..这小孩不是咱们在马场遇到的那个么?”
“没错,他是爷的儿子,务必要给爷找到,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闪着精光的黑眸里浮现出一抹势在必得之气。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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