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镇哲出了庄石的屋子,便去后院庭中等着。
他想起白娘给的那张纸,忍不住好奇,还是将那张叠好的纸从怀中拿出,慢慢展开。
纸上只有浅浅一行字:迎夏求一张泉底画。
泉底画?
元镇哲微微凝眉。
吕迎夏居然到现在都还记得?可是,这到底对她有什么用……
他又将那泉底的样貌仔细回忆了一番,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光芒,在下一秒消失不见。
刚才脑中出现的……应该是一样事物吧?
自己虽没有仔细看清楚,但总觉得有一些熟悉,好像……和泉底下的石头表面的纹路有些相像?
但当时因为雕的出现让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具体细节他又怎会记得?
元镇哲想到这里,眉头皱得更是愈发紧,也不知他想了多久,只听一声低沉的关门声响起,白娘已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结束了。”白娘走向前,看三皇子还没有收回神,只得如是说。
三皇子被突然打断,心中颇有微词,只是面上看不出,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
他说罢,便一个人自顾自地向前走着,白娘小步跟上。
他将她送回到原来的书房,一切与原来如初,只不过桌上只剩下残羹冷炙,他又派人刻意的把太子的人丢回到原来的瓦砾上,再将其唤醒,让人恍惚以为自己只是打起了瞌睡,小睡了一会儿,等再醒来时,白娘正巧吃完午饭,打算与三皇子告别。
自己睡了会儿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算了算了,不管了,要是太子知道自己偷偷睡觉,保不准能把自己劈了!等他回去报告,还是乖乖的撒个谎比较好。
等他独自一人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思想工作后,白娘早已经出了府,他一拍脑袋,赶紧动身,一个轻功翻越追了上去。
…………
午时已过。
吕迎夏在美人靠上躺了一会儿,却怎么躺都不舒服。
外头突然有“乒乒乓乓”的敲击声,她烦躁的起身走向栏杆,想着外头眺望看去,入目所见,一片红艳。
“无殇,这是……”
吕迎夏急切地转身,却直撞上一人的胸膛,熟悉的华丽的黑色衣裳让她惊慌失措,不自觉后退,刚拉开了一些距离,腰肢却被人圈住,她一惊,双手下意识抵在胸前,眼睛也不得不直视来人,眼底多多少少,有些排斥意味。
“喜欢么?”吕迎夏的表情明明很臭,但元镇烈一点儿都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笑,“下个月初十可就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了,我当然得早做准备,把你好好的娶回家。”
“可是我说过,没嫁于你之前,不准碰我。”吕迎夏听到这些话,心情更是不好,说出去的话也都是冷冰冰的。
她抬头看他,元镇烈原本喜悦的神情消失不见,目光慢慢凝结:“我不过是怕你摔下阁楼。”
他松手,眼眸深沉,负手而立:“倒是你,别以为我喜欢你就当真什么事情都顺着你,还是死了那条心,早早做好嫁于我的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