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不由苦笑,唯有叫道:“真是冤枉啊!”
秦馨娇嗔道:“谁叫你得了便宜还要卖乖?其实每次与你较劲,我都十分矛盾,既不甘心更不忍心。”
杜奇不解地道:“那你为何现在要将这一切说出来,你不怕我就此记恨你吗?”
秦馨坦然道:“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即使你因此而恼我恨我,甚或因此杀了我,我也要向你说清楚。”
杜奇又傻傻地问道:“你为何不惜一切也要挑明此事呢?”
秦馨的头不由垂得更低,低声道:“因为我觉得对不住你,更因为我、我喜欢你,此时不说,也许就没有机会了。杜奇,你、你喜欢我吗?”
杜奇忽地觉得心神有些慌乱,心跳似乎也加快了不少,脸上也有点发烧,但他却平静地说道:“我们襄阳也有不少美丽女子,但我看到她们没有一点感觉;那天在江边见到小兰,虽然她并非绝色,但仍令我心弦暗动,曾一度念念不忘;后来看到你的真面目时,我不由惊为天人,一颗心完全为你而跳动,无论做什么都想着你,即使一转眼不见了你,我也会紧张好半天,直到再次看到你时才会放心。”
静静地听完杜奇的话,秦馨仍是低声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
杜奇黯然道:“自见你以后,我便喜欢上了你,极想你跟着我不再离开,可是现在我们分别在即,再说这些有何用呢?没的徒叫人伤悲!”
秦馨忽地又抬起头来,盯着杜奇大声道:“谁说没用?只要你愿意,便去征得我父母同意,此后我们便永不分离!”
杜奇苦笑道:“且不说你父母是否同意让我们在一起,只是象我这样身在江湖的小混混,常常身不由己四处漂流,我们就很难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秦馨气苦而坚决地道:“杜奇,只要你愿意,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以前,我父母或许会自重身份阻止我们在一起,但现在我们已是逃犯,要说身份地位已远远不及你,只要你不嫌弃我已心满意足。再说,我也是江湖人,谁能阻止我们在一起?除非是你,只有你看不上我,不想要我,才有这诸多理由,杜奇,你是不是讨厌我?说啊,你是不是讨厌我嫌弃我?”
说着说着,秦馨已是泣不成声,杜奇忙上前轻轻地扳转她的身子,将她搂入怀中,受怜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和背脊,喃喃地道:“馨儿,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馨儿、别哭了好么?”
被杜奇搂抱着,秦馨忽地感到浑身似欲熔化般地发软,不由自主地将全身都依偎在杜奇身上,感觉到他的结实与温暖,心中蓦地踏实不少;再听到他温馨的话语,不由止住了哭泣,忽地觉得眼睛有些凉有些氧,自然地低头在杜奇的肩膀上擦了擦,顿时觉得舒服多了轻松多了。
虽然她感到气力似是恢复了不少,但她并不想就此离开杜奇的怀抱,反而勾垂着头,将半边脸贴在杜奇的胸膛上,忽然听到杜奇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似是感到杜奇的气息也逐渐粗壮有力起来,喷出来的气息洒在她的后颈上凉凉的、又似热乎乎的,觉得既难受又舒服。
同时,她感觉到杜奇的手掌温暖而潮热,带着一股略微有点燥热的暖流,由她后背一阵急似一阵地涌入体内,令她渐渐亢奋激动起来,忽地一阵激颤,随之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渴望,不由抬起头来向杜奇看去。
将秦馨搂在怀中,杜奇忽地感觉到秦馨的身体柔软而温暖,还有一丝轻微的震颤,倏地升起一股美妙无匹的感受,再嗅到秦馨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不由有些痴迷有些欣喜有些陶醉,还有一丝朦胧的渴望,顿时只觉浑身发热、口干舌燥,有些惶乱地将头往下垂,使鼻端更接近秦馨的秀发和玉颈。
蓦然间,杜奇忽然发现秦馨那令他迷醉的脸就在眼前,只见她脸上泪痕依然,双目似闭非闭,长长的睫毛似刚刚被水洗刷过一般闪闪发亮,有的好几根粘在一块,随着眼皮的震颤不停地摇晃,秀雅的鼻翼也随着急促的呼吸而急速翕动,那一点朱唇更是殷红无匹,不住地急颤翕合。
看着这一切,杜奇不由意荡神迷,忽觉脑内“轰!”地一声轻响,似猛地被抽去了灵魂般只剩下一个躯壳,懵懵懂懂地毫无意识,但有一种渴望、有一种冲动却愈来愈清晰、愈来愈强烈,他根本无法遏制,忽地喘了几口粗气,猛地一低头,张嘴就吸住了秦馨那娇艳诱人的红唇。
蓦地,略带震颤的柔软刚刚入口,忽地震颤加剧,杜奇只觉甜美的馨香、温厚的滑腻、剧烈的震颤、惶乱的摇摆等诸种感受一齐涌上心头,激起一股美妙无匹的快感,使人难以割舍难以放弃,他不由更加用劲地将秦馨搂往胸前,似欲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才肯甘休。
当四唇相触,秦馨蓦地觉得似有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全身,顿时激起一片舒畅惬意的浪潮,只觉体内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在呼啸,双手用力地环绕在杜奇的脖子上,使劲地往里搂抱,似欲将自己的身子挤进杜奇的身体里去。
秦馨愈用力,愈觉体内那奔腾激荡的劲道无法渲泄,也就愈觉舒畅快意,似乎所有的快感、所有的激情都凝聚在此刻,令她忍不住欲放声长啸,但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声低低的娇吟。
杜奇忽地感觉到秦馨娇唇微张,听到这娇慵的声音,似得到某种鼓舞、受到某种启发一般,不由自主地伸出长舌,忽被秦馨猛地吸吮过去,两条舌头顿时交缠在一起,从未有过的玄妙畅意的感觉顿时袭上两人的心头,似得到某种满足,却又感到无比地空虚,更有不知想得到什么般的一种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