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们是何心态,暗中又有何想法,皆不由涌起一股自豪感,有多少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见到三个这么美丽动人的大美人呢?而且其中一位还是向为世人津津乐道的望月楼的老板香香姑娘,这下可有向别人吹嘘的本钱了!
眼见三朵亮丽的鲜花有如天边的云一般轻盈地汇聚在一起,象轻柔的春风般挟裹着不知是何来路的那个少年消失在楼梯拐角处,众人的心不由一沉一暗,突感一阵失落。
蓦然间猛地看到一直被他们不屑一顾的黄银花那动人心魄的背影,似是经不住那火辣辣的撩拨,众人的心又不由一动一荡,瞬间便忘记了骤失温文雅、马雨筱和史珍香三个大美人身影的失落,顿时想入非非,涌出一些荒诞离奇的玄异想法,不断地在意念之中回旋冲击,乐此不疲地享受着那虚无飘渺的感受,却又生怕别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只有借高声呼喝来掩饰,整座望月楼内立时陷入极度喧闹的海洋之中。
望月楼的“天字一号”包房位于三楼西端,是望月楼内开间最宽敞、室内最明亮、布置最豪华、服务最周到、享受最特殊的一间包房,整间房屋座南朝北,临街一面是一扇落地的大窗户,人坐其间,可尽情地欣赏街上的美景,而外面的人却无法看到室内的任何情况,历来不向外承包,只在情非得已之时接待身份地位皆极为特殊的贵宾,所以,温文雅才敢在正当午餐客人繁多的尖锋时刻,又在没有预订座位的情况下索要大多时间闲置的“天字一号”包房。
纵然有千万不个不乐意,在外人面前,史珍香也不好驳了温文雅的面子,委屈自己满足温文雅的要求,更何况史珍香和温文雅两人之间的关系浓于血脉之亲、胜于手足至情,即使温文雅向她索要整座望月楼,史珍香也会毫不犹豫地让给温文雅。若随温文雅一同前来的是她风云会的下属,或者来的只是温文雅一个人,史珍香自然不会大张旗鼓地动用象天字一号那样的包房来招待这位好姐妹;如若温文雅与一般的朋友前来,不用温文雅开口,史珍香也会倾力以最高最好最隆重的礼仪来招待,而今温文雅还未与她相见便要天字一号包房,不用想也知道与她一同前来的必有身份极为尊贵特异的贵宾,所以,史珍香破天荒第一次亲自为客人引路,将杜奇一行引入天字一号房中。
从比较幽暗的走廊踏入房内,马雨筱、黄银花以及温文雅顿觉眼前一亮,而杜奇和鲁妙儿由于修为精深,在光亮处和在幽暗处视物几乎没有区别,所以无特别的感觉,刚进门便把厅内的一切收入眼中,只见房内空旷开阔,靠窗摆设着一张硕大的圆桌,桌前均匀地摆放着十二张大靠背椅,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供客人进餐所用;靠门一侧的内角处布有一列矮柜吧台,显是放置餐具酒水等物之处,另一侧摆着一圈柔软的矮皮靠椅,应该是客人在等待就餐或是用餐之后的临时休息之所;厅内两侧各有一扇房门,显然此厅还附有厕所和密室或是休息室之类的房间。
象史珍香这种名利地位似乎超然的美貌女子难免心高气傲,向不将旁人放在眼中,虽然明知与温文雅同来的必有身份极为尊贵特异的贵宾,但自与温文雅等人相见以后,她的眼中便只有温文雅一人,连眼睛的余光也没有扫瞄过杜奇等人一下,直到进入天字一号,她几乎连与温文雅一道而来的杜奇等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瘦,是高是矮都说不上来,当然更没有在意他们相貌的美丑,肤色的黑白。
客气而热情地将杜奇等人让入房中,史珍香的眼光无意间不经意地从杜奇的身上扫过,忽然间只觉心弦一震,急忙收回已移往它处的目光,射在杜奇的身上,最后定定地照在杜奇的脸上。但见杜奇个子虽然不是很高,但却结实而匀称,无论行止腰身都挺得笔直,似一杆标枪般蕴藏着无穷的力量,透射出一股令人心慑的气息;脸上皮肤细腻光洁,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微向上翘,好象始终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
看着杜奇那丰盈而精致的脸庞,感受着杜奇那独特的阳刚气质,史珍香那平静的心湖蓦地荡起一层涟漪,瞬间便变成滔天巨浪,无情而猛烈地撞击着她的心扉,令她的芳心止不住地阵阵颤栗,涌起一股股从所未有的感受,只觉一阵惊慌一阵迷茫,还有无尽的倾慕,似有些心悸却又感到无比的踏实,似有些失落却又觉得异常的充实。
好象真的有些迷失,史珍香竟突然停下脚步怔怔地呆望着杜奇出神,似忘记了自己是谁,也忘记了紧跟在身边的好姐妹温文雅,更忘记了其他的人。
自相见以来,温文雅一直在暗中观察史珍香的神色,看她见到杜奇后有何反应,此时看见史珍香这副模样,不禁芳心暗喜,自己追随之人能得到好姐妹的认可、心仪总是一件值得开怀的事,更何况她还担着另一份心事呢?但史珍香这种神情也太让人有些难堪了,于是急忙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略为提高了一些音量,笑道:“香妹,这位杜奇杜公子乃是我们龙潭虎穴盟的盟主,也是我誓死追随的主人!”
得温文雅的拉扯,史珍香蓦然惊觉自己的失态,不由芳心一乱,急忙装着无事人般暗中观望,见无其他人注意到自己的窘态,心才稍安,骤然听到温文雅之言,不禁大感讶异。
她见杜奇虽然一表人才,但却似丝毫不会武功的样子,她没想到一向眼高于顶的温文雅竟然会与这样虚有其表的人来往,念及自己刚才也为杜奇的外表所迷失,又不禁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