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细看时,许秋婵左手背上那块皮肤又已恢复如常,再也看不出一点痕迹。
见许秋婵强掩痛苦之色,杜奇关切地道:“秋婵,你没事吧?”
许秋婵却惊呼道:“厉害!居然有人练成了这种厉害毒药!”似此时才听到杜奇的问话,许秋婵忙展颜笑道:“谢谢公子关心!秋婵无事!只是这毒药厉害无比,而且极难炼制,不知白大侠从何处得来?”
白雨天道:“这便是那商队留下的,姑娘可知这是何种毒药?”
许秋婵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数百年来从无人炼成的‘九虫九花散’,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炼成,而且首次便出现在白云山庄,看来那商队并不简单,其图谋也就可想而知了。”
白雨天惊异地道:“什么?这居然是九虫九花散?我们都以为是七虫七花散呢,没想到居然是九虫九花散,姑娘、姑娘、咳,看来那些人的确够资本!”
许秋婵笑道:“白大侠直言无妨,不必隐讳!”
白雨天略有些尴尬地道:“不是在下不相信姑娘,只是九虫九花散长久以来只是一个传说,并未有人真的炼成,如今突然听得姑娘言及,在下确实有些不愿相信,唐突之处,还望姑娘不要见责。”
杜奇插话道:“何谓九虫九花散?”
许秋婵道:“所谓九虫九花散,是用九种动物和九种植物本身的毒素,按照特定的配方依据一定的规律炼制而成,炼药者能力越强炼出的毒药成色越好,而且还要看当时的情况而定,能力稍有不怠,或是掌握的火候不好,便只能得到九虫九花膏或是九虫九花丸,而九虫九花散也有成色好坏之分,最次者呈黑色粉末,而且伴有一股浓烈的刺鼻之味,最佳者自然是无色无味的晶状粉末,象这种只有一缕似有似无的气味的淡黄色晶状粉末已相当不错了。”
白雨天道:“同是晶状粉末,这九虫九花散与七虫七花散的形状确实有所区别,若不是姑娘大胆说起,在下虽然曾经见过七虫七花散,也不敢断言这便是传说中的九虫九花散!”
杜奇又道:“那七虫七花散又是何物?”
许秋婵道:“七虫七花散与九虫九花散一样,乃是用七种动物和七种植物本身的毒素,按照特定的配方依据一定的规律炼制而成,但效用却远不及九虫九花散,炼制起来也容易得多。”
微微一顿,许秋婵接着解释道:“大凡天生毒物,任何一种也可致人死命,只是单一的一种毒药虽然发作得快,但也容易被解,将多种毒药混合炼制后,其毒性虽然不再象原来那么猛烈,中毒者发作得慢,但却不容易解除,毒发时中毒者所受的痛苦反而更大,最令人痛苦难耐的莫过于用同样多的动物和植物之毒炼制而成的毒药。”
杜奇道:“这种毒药便是所谓的七虫七花散和九虫九花散?”
许秋婵道:“为达到炼制这种毒药的效果,最少也得用三种动物和三种植物的毒素,炼制而成的毒药自然是三虫三花膏、三虫三花丸或是三虫三花散,所用的动物和植物毒素的种类越多,中毒者发作得越慢,但也越难解除,中毒者毒发时所受的痛苦也就越大,只是三虫三花膏,便可令一个铮铮铁汉俯首听命,哪怕是干尽他最不愿干之事,他也无力反抗。据古老各种毒经、药典记载,这种毒药最完美的便是十虫十花散,只是自从有记载以来从未有人炼成,所以,十虫十花散才真正的只是一个传说。”
白雨天目光灼灼地望着许秋婵,问道:“姑娘会炼制这种毒药吗?”
许秋婵道:“我知道这种毒药,也是从书上看来,并不知道炼制之法,即使我知道炼制之法,也无力解除这种毒药,只因这种毒药一经入体,便立即渗入肌体骨骼,内力再强之人也无法控制,别人更无法用内力助中毒者将毒药逼出体外,而要解此毒,不但要知道炼制此毒的是哪几种毒药,而且还要知道此毒的炼制之法,不能有丝毫偏差,同是九虫九花散,不同的人炼制出来的所需的解救方法不同,即使是同一人,用不同的毒药和不同的方法炼制出来的九虫九花散所需的解救方法也完全不一样,所以,凡中此毒者,除炼制此毒者外,根本无人可解,江湖中一些野心家便以此来控制别人替自己办事,好在知道此毒的人不少,会炼制此毒的人却不多,否则,江湖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杜奇道:“这么说来,只要中了此毒,命运便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了?”
许秋婵笑道:“差不多是如此!”
杜奇又道:“难道还有办法摆脱不成?”
许秋婵道:“若中毒者的实力强大,又不怕死而且能忍受人所不能忍的痛苦,或可控制住炼制此毒者,迫他交出解救之法,这样当可无恙,或是拼着性命不要,也不让那些人的阴谋得逞,这样,那些人除了白费心机外什么也得不到,反会招来中毒者亲友的报复和江湖中人的指责。”
杜奇叹道:“唉!如此说来,白云山庄的人即使追上那支商队,又将商队的人全部擒获,也无法得到这九虫九花散的解方,不过,他们如此大费周章,必定会在近期露面与白云山庄的人交涉,那时便不难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白雨天忽然将桌上的九虫九花散包好纳入怀中,郑重地道:“请公子不要胡乱猜测,否则,于己于人皆不利,公子是明白人,不需要在下再多言吧。哦,对了,庄中尚有一件紧要之事急需处理,在下只好失陪了,还望公子大度海涵,告辞!”语毕,不等杜奇有所反应,白雨天已起身而去,到得楼下又叫道:“林掌柜,那四桌酒菜钱先记在白某的帐上,改日再来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