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儿又笑道:“铁花妹妹尽管放心,我们公子福大命大,自出道江湖以来屡遇危难,身经数百战,每次皆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此次自然也不会例外,即使遇上一点小麻烦,也奈何我们公子不得。”
柯玲没好气地道:“所以,鲁大侠便存心让公子涉险面对危难?……”
忽然,楼梯上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无情地打断柯玲的话。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名年约二十二三的年轻汉子奔上楼来,双双抱拳冲着楼上众人施了一礼,其中一人朗声道:“各位朋友,在下是白云山庄的庄丁,奉庄主之命请各位武林朋友于明日午时正到敝庄参加武林大会,敝庄庄主有重大事情相告,若各位朋友没有别的吩咐,请容在下告退。”
鲁妙儿道:“请问朋友,我们凭什么去参加贵庄的武林大会呢?”
听到鲁妙儿的话,那两名庄丁同时色变,仍是刚才说话那名庄丁道:“凭敝庄在江湖中的微弱声望和敝庄庄主的小小薄面,应该请得动各方江湖英雄豪杰到敝庄聚会,如果朋友认为敝庄的份量不够,可以不去。”
鲁妙儿笑道:“朋友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指有无什么帖子之类的信物,免得我们到了贵庄而进不了门。”
两名庄丁明显地松了一口气,仍是那庄丁道:“由于事起仓促,又不知有哪些江湖朋友在左近,所以敝庄并未准备英雄帖,届时各位朋友径直前往便可,即时起敝庄便有专人在庄门外恭迎各方朋友。”
鲁妙儿又道:“这么说来,凡是在附近又接到通知的武林朋友都必须去参加贵庄的武林大会吗?”
那庄丁道:“是否去参加敝庄的武林大会,全在朋友们自愿,我们并不会强求。”
鲁妙儿笑道:“明白了,两位朋友请便,到时我们一定前去捧场!”
那庄丁大喜道:“感谢朋友成全,明日午时正在下定在庄门前恭迎各位朋友大驾光临,告辞!”语毕,那两名庄丁又向众人施了一礼才转身而去。
柯玲道:“鲁大侠私自应承前往白云山庄,到时任老反对咋办呢?”
柯玲的话音刚落,任冬明的声音忽然在楼梯口处响起道:“小的正要请公子和各位小姐到白云山庄一行呢,又怎么会反对呢?”
柯玲道:“原来任老也接到了白云山庄的邀请?”
任冬明回到原位坐下,笑道:“小的并没有接到邀请,只是得到了白云山庄准备召开武林大会的消息,所以决定去看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杜奇笑道:“但凭任老做主!”
任冬明道:“铁花姑娘意下如何?”
柯玲道:“既然公子、任老和鲁大侠都决定前往,铁花自然不便反对。”
任冬明又道:“既然如此,请公子、各位小姐和七位大侠随小的到白云客栈去歇息一晚,明天我们准时去参加白云山庄的武林大会如何?”
众女早已习惯听命而行,对任冬明的安排自是毫无异议,七煞好不容易才得跟随杜奇,根本不愿另行其事,皆乐于随着任冬明前往白云客栈。
也许真如白风声所言,无人胆敢到此闹事,杜奇等人落店住宿、外出游玩虽然遇上不少武林人物,但却再没有遇到一点麻烦。
翌晨,众人用过早点,走上街头,见街上的武林人物比昨日多了许多,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也与杜奇等人一样,在去白云山庄之前,在这小镇上随意逛逛消磨多余的时间,顺便打探打探情况。只是这白云集实在太小,众人尚未转出兴头来便已将白云集转了个遍,杜奇等人只好随着人流慢慢地涌出镇外,慢慢地向白云山庄走去。
白云集到白云山庄也就五六里的路程,以他们现在这个速度,也用不了一个时辰,而现在距午时还有将近两个时辰,所以,众人皆不由放慢了脚步,更有一些人驻足观望沿途的景色,即使身边是互不相识之人,哪怕是面对一棵寻常树木也会评头论足好半天。
杜奇等人随着其他武林人物一道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一路上引来许多羡慕的目光,特别是柯玲和苟香茗两人,自起程后一直似杜奇的影子般粘在他身旁,使其他人根本无法靠近杜奇。
对于苟香茗和柯玲的大胆作风,众女深有感慨,此前只有苟香茗一人时,她粘着杜奇撒娇献媚尚有分寸,自从昨天柯玲在雅正居上演了那一道之后,她们两人便互不相让,随时随地都粘在杜奇身边,你挨了杜奇一下,我则非抱一抱杜奇不可,你吻了杜奇一下,我则非啃杜奇一口才能甘心,两人就差争着去陪杜奇睡觉了,杜奇虽然乐得享受,但也不由暗呼受不了。
众女看着苟香茗和柯玲两人一左一右地拥着杜奇的胳膊肘儿,身子还一个劲地往杜奇身上靠,心中既羡慕又嫉妒,渐渐地嫉妒之意占了上风,无不从心底涌起一股醋意,但她们又不愿象苟香茗和柯玲那样跑上前去拉着杜奇的胳膊撒娇吐露心事,只有在心中暗暗责怪苟香茗和柯玲,责怪她们两人不应该如此做,如此做简直就是丢她们大家的脸,简直就是伤风败俗,简直就是恬不知耻,想着想,众女皆不由不由愤然:“咦!你们看看,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们连那样也做得出来?太不象话了!”
可是这于苟香茗和柯玲两人毫无影响,反是她们自己激出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不知不觉躲得远远的,似害怕别人知道她们与苟香茗和柯玲的关系而有损自己的名声。
对众女的行动,苟香茗浑然无觉,柯玲却瞧在眼中喜在心头,又将身子用力向杜奇挤了挤,使杜奇和苟香茗两人都差点稳不住身形,但柯玲仍似毫无所觉,娇声道:“公子,除了您,铁花再也没有亲人了,您可要好好地疼爱铁花哟,不然,铁花真的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