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群勇立即响应道:“好,干杯!”声落酒下肚,申群勇续满杯中酒接着道:“恭喜洪大侠,恭喜黄小妹,来……”
肖飞突然打断申群勇的话道:“申大哥,你不会也如此小气吧?”
申群勇不解地道:“肖贤弟此言何意?”
肖飞道:“申大哥何必明知故问呢?”
申群勇笑道:“肖贤弟想到哪里去了?愚兄乃是诚心诚意地恭贺洪大侠和黄小妹,并不是像沈良材和古今来两人那样小肚鸡肠!”
肖飞讪笑道:“哦?错怪申大哥,小弟深感惶恐,还望申大哥勿怪!”
申群勇笑道:“些许小事,愚兄怎会在意?如果肖贤弟今日有非份之想,愚兄才会责怪,而且绝不会轻饶!”
对申群勇的话,梅氏兄弟和杜奇皆不知其意,但其他人却十分明白。因为肖飞与申群勇的妹子申青青两情相悦,所以先前黄秋惠才有他已有心上人之言。申群勇如此言语无疑是告诉肖飞,他并不是来争夺黄秋惠的,而是代妹子前来看着肖飞的。
肖飞自然明白申群勇的用意,正欲回话时,谁知佟劲峰忍不住插口道:“如果没有非份之想,申谷主怎会安坐在此呢?”
申群勇笑道:“谁不想得到像黄小妹这样的绝色佳人的垂青呢?但在下却有自知之明,不说别的,只是这副尊容,便配不上黄小妹,所以,在下来此,确未有非份之想,在下来此的目的,佟公子应该清楚。”
以己度人,佟劲峰似是并未尽信申群勇的话,反击道:“那你为何如此急欲表白,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申群勇仍然笑道:“那么,佟公子你呢,是否准备恭贺洪大侠和黄小妹呢?”
佟劲峰一副慷慨状,正欲再言时,却突然醒觉无论怎样说都似乎不妥,如果向杜奇和黄秋惠表示祝贺,那么,他不立即离去也是欲盖弥彰;如果不向杜奇和黄秋惠表示祝贺,又显得自己对黄秋惠的选择不满,仍对黄秋惠有非份之想。正在他感到左右为难时,突听申群勇接着笑道:“如果佟公子不嫌弃,请与在下和肖贤弟一起来恭贺洪大侠和黄小妹如何?”
佟劲峰闻大喜,忙不迭地起身端起酒杯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申群勇接着前言道:“来,我们共敬洪大侠和黄小妹一杯,愿你们自此之后相亲相爱永不言弃,但有所需,我等定随时效命!”
杜奇拉着黄秋惠的手回到桌旁,一口饮干杯中酒,感激地道:“诸位美意,在下先行谢过!请各位放心,只要洪凌岳尚有一口气在,便绝不会有负黄家妹子!”
黄秋惠亦感动地道:“承蒙各位大哥厚爱,又得洪郎垂怜,小女子深感荣幸,借此机会,小女子敬各位大哥一杯,愿各位大哥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小女子先干为敬,请!”语毕,黄秋惠举起店伙送过来的酒一饮而尽。
见众人皆诚心祝贺杜奇和黄秋惠,黄秋实不由大喜,兴奋地道:“各位,此地人多嘈杂,请移驾寒舍再饮如何?”
梅孝天欣然道:“正要造访,黄贤弟请!”
见梅孝天赞同自己的提议,黄秋实更是喜出望外,根本不管其他人是否愿意,急忙起身引路,同时高兴地道:“三位梅兄、各位贤弟,请随我来!”语毕,黄秋实便领先而行,黄秋惠习惯性地紧随其兄身后,但她却未忘记拉着杜奇,那四名黑衣汉子亦仍然将黄秋惠拥在中间,一行浩浩荡荡地拥下楼去。
此时楼下并无人用餐,只有一个店伙愁眉苦脸地站在门旁等待迎客,但却并无食客进来,整个饭堂因而显得空荡荡地,但饭馆门外仍然是人头涌涌热闹非凡。黄秋实昂首阔步地穿堂而出来到街上,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街窄人多本就拥挤不堪,附近之人骤见黄秋实突然出现在面前,皆不由大骇,急忙向远处躲开,谁知他们刚挤出两三步,便猛地被外围的人挤了回来,更有两人撞到了黄秋实身上,他们顿时显得惊恐万状,忙尖叫着与近处的人再次奋力向外挤去,但他们并未能真个挤出去,而是又被人挤了回来,如是三四次,稍远之人才知事情原委,有的奋力向外挤,有的趁势躲入就近的商铺内或屋檐下,方免强给黄秋实等人让出一条路来。
不知是今日恰逢喜事还是另有其因,黄秋实并未理会那些山民的冲撞,径直向镇外挤去,好不容易来到镇外行人稀少的大道上,众人尚未来得及喘口气,一个二十余岁,一身当地山民打扮的年轻汉子忽然从一株大树后闪身而出,拦住众人的去路,上下打量着黄秋实,不冷不热地问:“阁下便是黄老虎?”
江湖传言:大别山中,虎卧龙藏;金牛山高,跑马山旷;银蛇谷深,三河口广;山穷地缺,乱石山庄!
有人因所居之地而出名,有的地方却因名人居住而闻名。乱石山庄在山田镇东北五里外,说是山庄,其实只有几座依山而建的石屋茅棚,并无山墙堡门,所居全是当地的土著山民,因其位于乱石坡下而名曰乱石山庄。毫无疑问,乱石山庄之所以江湖闻名,是因为黄氏兄妹之故。
黄秋实黄秋惠兄妹的武功得自家传,黄秋实在大别山中鲜逢敌手,再加上他行事又少顾及他人的感受,无论是谁都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特别是那些纯朴山民,见黄秋实如见凶神恶魔,因而以穷凶极恶的老虎称之。
黄氏兄妹虽少在江湖中行走,但却威震江湖远近闻名,从此次无胆和尚专程向黄秋实传讯,令其协助天一教和骆马帮查探杜奇的行踪便可见一斑。
一直以来,并无人敢捋黄秋实的虎须,可此次却被胡杨欺上门来,因慑于胡杨的淫威,黄秋实不敢与其叫板,更无与其一较高下的勇气,现在回想起来尤感窝囊,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