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永智身边那人,郭玉芳顿时喜极而泣,立即上前抱着那人,边哭边笑道:“妹妹,你能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愚姐高兴死了!”
被百花宫人所掳,见杜奇等人欲救无力,为了维护黄山号、郭玉芳和船上众游客的安全,杜奇竟让百花宫的人将她带走,岳秀莲的心顿时沉入无底深渊,以为再也难以获救,忆及以后的悲惨生活,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正在她感到万念俱灰之时,突然见到百花宫和龙虎会的人在狂风暴雨中寸步难行,被惊雷轰死炸毙无数,她不由大感快慰,只愿那惊雷也将她击毙。
倏地,岳秀莲只觉一道闪电落在她身边,激得她浑身一震,她不惧反喜,今日死在雷电之下,也未尚不是一种解脱,那知她的意念未已,便突觉被人抱住喋喋不休,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发觉竟然已经回到船上,抱着她的正是郭玉芳,身边还有兄长岳阳、义父义母郭青山夫妇以及杜奇等人,当下不由喜出望外,惊怔了良久才展出笑颜,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述说。
见秦永智不辱使命救回了岳秀莲,范文聪问道:“杜兄,人已救回,那些歹徒如何处置,还请杜兄示下?”
看见范文聪等四人展现出来的本事,杜奇也不由大感惊异,有这样的人相助,实是意外之喜,若他们四人别有企图,那可是天大的烦心事!此时杜奇来不及细想,便说道:“那些歹徒一向作恶多端,无法无天,恐贼心难死,为确保黄山号、芳姑娘和莲姑娘的安全,留之无益,全灭了吧!”
范文聪轻笑道:“除恶务尽,正合在下之心!寒风凛冽!”
范文聪话音刚落,众人便觉得似是气温骤降,顿时感到阵阵寒意迎面袭来,竟连梅氏兄弟和黄秋惠都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寒战,郭青山夫妇、岳阳、郭玉芳和岳秀莲等人更是冻得浑身哆嗦。
林武明接着轻笑道:“冰雨肆虐!”
随着林武明的话声,船上众人觉得气温再降,犹如三九寒冬来临一般。那倾盆大雨的雨珠顿时变成冰粒,砸在地上啪啪作响,砸得百花宫和龙虎会众人嗷嗷乱叫。
许友才亦轻笑道:“雷霆万钧!”说着,许友才突然向前跨出一步,踏得甲板吱吱作响,他手中的锤钎敲击声亦显得更为沉闷,每敲一下,百花宫和龙虎会众人便会死伤一大片,每敲一下,许友才都似要使出莫大的劲力,只敲得三下,许友才的额际便已冒出汗珠。
连敲三下之后,许友才停手喘息道:“杜兄,在下已尽力了,余下的歹徒便交给你们了,在下得休息休息。”
此刻,范琳、许睛两个姑娘和卫鹤年才来到甲板上,望着百花宫和龙虎会众人所在的方向,皆不由暗感讶异。卫鹤年惊疑地道:“这是什么状况?”
杜奇轻笑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百花宫和龙虎会的歹徒作恶多端,天理难容,现在合该得到天罚,卫总管不必大惊小怪。”
听到杜奇的话,卫鹤年忽然感慨地高呼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秦永智却道:“杜兄,尚有十余个顽固分子,凭范兄和林兄这种手段,短时内恐无法摆平,是否下去收拾他们呢?”
杜奇早已看得分明,经范文聪、林武明和许友才三人这一番施为,百花宫和龙虎会的人伤亡殆尽,只剩十余高手在苦苦奔命,他本欲用镂空月牙镖结果了那十余人,但念及黄山号的威胁已除,实无留此的必要,于是道:“也好,剩下的便交给在下吧。”
见杜奇似欲立即下船杀敌,可能知道杜奇此去必不会再返,郭玉芳急忙叫道:“杜公子,你又一次救了我们,小女子感激不尽!”说着,郭玉芳盈盈拜倒在杜奇面前,以示真心诚意地感谢,岳秀莲见状也急忙跟着郭玉芳拜谢。
郭青山亦诚挚地道:“杜公子救青山全家于危难之际,此等大恩,青山不敢言报,可否容青山略备薄酒相谢?”
杜奇道:“百花宫和龙虎会歹徒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在下只是适逢其会,又未出多少力,郭老爷不必言谢!”
郭玉芳幽怨地道:“杜公子,你连让我们尽一下心意也不愿么?”
杜奇道:“不是不愿,而是时间有限,此次若不能将那些歹徒除尽,日后定有麻烦!”微微一顿,杜奇接着说道:“也罢,这个请姑娘收好,若遇生命危险,便将之弄碎,无论姑娘在何处,在下两个时辰内必定赶到!”
说着,杜奇将右手扰入左袖中,从幻天镯中找出两块碎玉,做好暗记,分送给郭玉芳和岳秀莲,叮嘱道:“此物只能用一次,尚请姑娘慎之。”
语毕,不等郭玉芳和岳秀莲道谢再言,便猛地拔身而起,直接跃下船去,似旋风一般卷向百花宫和龙虎会那十余高手。
见杜奇行动,范文聪和林武明立即收手,与许友才和秦永智纷纷跃起,紧跟在杜奇身后。
望着杜奇等人的背影,梅孝天忽然叫道:“我们也去!”语毕,梅孝天当先纵身而起,径向杜奇追去。
梅氏兄弟和黄秋惠四人尚未追到杜奇身后,杜奇和范文聪等四人已将百花宫和龙虎会残余的高手全部击毙正欲离去,梅孝天急忙叫道:“杜少侠,请等一下。”
杜奇回身问道:“梅大侠唤住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梅孝天迟迟地道:“在下有一为难之事,尚请杜少侠仗义成全?”
杜奇道:“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必不会推辞,梅大侠请讲!”
梅孝天道:“在下的杀父仇人梅蛮武功高强,又擅长驱役虫蛇之道,在下兄弟武功低微,难敌梅蛮那厮,又不知趋避虫蛇之法,所以,在下想请杜少侠助在下兄弟申报杀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