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百花和牡丹闻言皆不由一怔,对于欧阳惠天,她们倒是听说过,毕竟欧阳惠天乃是欧阳家族的少主,而对于宇文阡陌,不要说向百花,即使是牡丹也不曾听说,她们虽然极欲弄清宇文阡陌为何会有两个身份,但又不便细问其由,牡丹仍是保持着那份似笑非笑的神情,避重就轻地地问道:“那我们应该称呼你为宇文公子还是欧阳公子呢?”
初见牡丹,宇文阡陌与杜奇一般,情不自禁地涌起一股惊艳之感,平静的心湖止不住波涛连连,只是他心定意坚,才显得比较淡然,此时闻听牡丹之言,宇文阡陌不由轻笑道:“称呼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无论你们怎样称呼皆可。”
牡丹的话刚出口,她便不由暗感讶异,想她自十二岁接掌百花宫以来,事无巨细从不多言,言则有方,每与属下及外人相见,皆以白纱遮面,而且神情肃然自露威严,令人望而生畏暗感心惊胆战,哪象此次不但赤面与杜奇和宇文阡陌相见,而且还出此无聊之言?因而,她不由感到有些尴尬,顿觉一股炽热之感涌上脸面,微微低头闭口不言。
看着牡丹那娇柔的玉面上涌上一层红晕,更使她娇艳动人,还有她那有些娇羞的神情,宇文阡陌似是视若未闻,杜奇却不禁有些失神,忍不住在心中惊叹道:“我的个乖乖,这也太诱人了吧!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骤然相见之下,谁能相信她是作恶多端的百花宫的宫主呢?”
向百花冷眼旁观,自然毫无遗漏地将杜奇和宇文阡陌的神情收入眼中,特别是杜奇的神情,让她满意万分,早知牡丹对杜奇有如此影响,若是由牡丹亲自出马,也许早已将杜奇收服,又何至于令杜奇对百花宫饱含敌意,使百花宫损失惨重?好在她最后亲自出马,总算暂时将杜奇安抚下来,却不知所谋能否成事?但现在又不便直言,只能循序渐进,于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微笑道:“杜公子、欧阳公子能光临百花宫,是我们百花宫的荣幸,招待不周,还望两位公子海涵,老身先敬两位公子一杯。”
杜奇收回心神,轻笑道:“圣母撇下那么多老家伙来招待我们两个小子,足见圣母的盛情,此意在下心领,圣母、宫主,请!”
四人几乎同时饮干杯中酒,牡丹起身斟酒,向百花却提箸道:“杜公子、欧阳公子,这些都是一些家常菜肴,还望两位公子莫嫌菲薄,更不要客气,请!”
杜奇轻笑道:“圣母客气了,面对吃的,我们自然不会客气,请!”
宇文阡陌却只道了一声:“请!”便毫不客气地向菜肴发起了进攻,毕竟这么多天来,他一直靠干粮充饥,此时面对这些菜肴,那还顾及得到形象?
相对宇文阡陌来说,杜奇却要斯文得多,向百花和牡丹更是浅尝则止,三人一边吃喝一边闲聊,不知不觉已是酒足饭饱,向百花慢慢地将话题转入正道,却似是不经意地道:“杜公子年纪轻轻便已修为高深,此次也要去闯仙境么?”
杜奇笑道:“难道圣母和宫主没有此意?”
向百花似有些倨傲地道:“这仙境从古自今乃是第一次开启,有无大家所想的机缘很难断定,即使有也不是轻易能得到的,因为机缘往往伴随着莫大的危险,我百花宫底蕴深厚,修行的资源完全足够,根本没必要往那等危险之地去凑,若杜公子和欧阳公子能加入我们百花宫,自然也无必要去涉险。”
不等杜奇有所反应,向百花接着说道:“老身知道,杜公子对我百花宫的印象并不太好,这是因为杜公子并不了解我百花宫,其实,我百花宫自上古时期就已存在,原先只是一个宗门,只是到了老身手里,才将百花宫向外发展,即使是现在,我百花宫也分为内宫和外宫,牡丹便是内宫的核心弟子,十二岁时便出任外宫宫主,杜公子接触到的那些人皆是外宫之人,当初老身只是让牡丹令他们招揽杜公子,没曾想他们却与杜公子越闹越僵。”
杜奇还真不知道百花宫有内、外宫之分,此时闻言不由一怔,不解地道:“百花宫的所作所为在下实是不敢苟同,根本不可能与之同流合污,想在下初出江湖并无过人之处,圣母为何心存招揽呢?”
向百花不答反问道:“杜公子可知我们这个世界与修真界的联系?”
杜奇坦言道:“略有所闻,只是不知详情。”
向百花直言道:“上古时期,并没有修真界,只是后来这个世界的灵气匮乏,各大家族和宗门为了更好地修行,其精英人员选择了避世隐匿,方形成修真一界,经过多年的变迁,他们绝大多数皆被别人吞并,据老身所知,现今留下的绝不超过双手之数,而我们百花宫便是其中之一,所以,我们百花宫并不缺修练的资源,到修真界也能更好地发展,杜公子先前的修为虽然不高,但资质尚佳,可堪造就,老身欲招揽杜公子,虽是为修真界的百花宫招揽人才,却更是为杜公子你好,尚望杜公子莫要辜负老身的一片好意。”
杜奇笑道:“圣母如此盛情,在下本不敢辞,只是在下一向闲散,受不得别人约束,为免惹出事端给圣母带来麻烦,在下只好辜负圣母的此番美意了。”
向百花不死心地道:“杜公子,我们百花宫大多是女弟子,其中不乏更胜牡丹的美女,只要杜公子愿意,可任挑其一作为双修道侣,杜公子可否好好考虑考虑老身的提议?”
不经意间瞄了牡丹一眼,见牡丹此时显得更为娇羞动人,杜奇竟不由心中一荡,轻笑道:“圣母能作主么?”
向百花大包大揽地道:“杜公子放心,这点小事,老身还能办到!”
杜奇笑道:“好,在下如果在修真界无法立足,必定往找圣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