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银花做事还是相当小心谨慎的,她的修为已达到元婴期,又有那么多高手随行,但她却未将谢桂香母女隐在附近,而是藏在百余里外的一间毫不起眼的民居中,竟然派了两个绝顶武功高手保护。
如此安排,骆马帮的高手即使发现了谢桂香母女,也难以营救出去,即便这两个高手不敌,也能随时将谢桂香母女转移,但他们遇到杜奇,所有的想法都显得多余。
杜奇通过神识发现,谢桂香已长大成人,果真出落得水灵灵,一身得体的鹅黄色衣裙包裹着她那修长的身躯,突显曲线优美玲珑娇柔,衬托出她的肤色更加细腻润泽,娇巧的五官十分均匀地分布在秀丽的粉脸上,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诱人的韵致,若不是有范秋红在旁,杜奇还真不敢确定这个娇美无双的大姑娘,便是他昔日所见过的谢桂香。
此刻范秋红和谢桂香被禁足在一间茅草屋内,那两个绝顶高手则守在敞开的房门外,在这种情况下,本就没有什么武功的范秋红和谢桂香,即使是插翅也难逃,更何况她们的穴位被制,浑身软弱无力。
她们被劫持到此,不知要面对什么,而又无法逃走,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害怕,这段时间以来的惊恐和疲劳,使她们显得十分憔悴,看到他们的处境和情形,杜奇情不自禁地心中发痛,但见她们未受到什么伤害,他才稍感心安。
可看到谢桂香那动人的模样,杜奇的心思不由一阵荡漾,这就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真好!
可是,为何一想到要娶她为妻,便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呢?是因为自幼相识太熟悉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杜奇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这份疑惑藏在心底,一闪身便出现在那两个绝顶高手身旁,伸出双手分别抓住那两个高手的脖子,将他们的头轻轻互碰了一下,微一用力便将他们丢往屋外,同时说道:“滚!不要再让老子看到你们,否则,见一次老子便扔你们一次!”
语毕,杜奇轻轻地拍了拍手,似手上有灰尘需要拍掉一般,随后才似无事人般跨进屋去,却酝酿了许久才出声招呼道:“大婶,小妹妹,你们受惊了!”
那两个高手只觉眼前一花,便被一道大力加身,他们顿时浑身失力,晕头转向间只觉得身体轻飘飘地飘飞在空中,丝毫不能自主,他们不由大骇,根本来不及有任何反应,便重重地跌落在地,被震得一阵气血翻涌,他们虽未受伤,却是相顾骇然,望向杜奇的眼中满是忌惮之色,听到杜奇的话,他们毫不犹豫地转身便跑,竟连一句场面话也未留下。
正在相顾黯然的谢桂香和范秋红,突然听到外面的响动,急忙转眼望去,正好看到一直看守她们那两个高手,不知为何竟然倒在地上翻滚,一个气质高雅的年轻人正向她们走来。
听到那年轻人的话,她们才明白那两个高手是被那年轻人扔出去的,这让她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们深知那两个高手的厉害,当日她们被劫持时,便是这两人带着她们一路势如破竹般地冲出保护她们的高手的围追堵截,现在这两人居然被这个年轻人一个人扔了出去,而且丝毫没有反抗之力,那这个年轻人的武功该是何等高强?
见那年轻人已跨入屋内,正缓缓地向她们走来,她们潜意识地感到害怕,一股寒意不自觉地从心中升起,母女俩抱着一团惊恐地盯着杜奇,蜷缩着颤抖的身体慢慢地向后退去。
听到杜奇的招呼,范秋红最先反应过来,惊疑不定地道:“你,你是杜奇、杜公子?”
杜奇轻笑道:“这才一别经年,大婶便不认得我了么?”
确定面前这年轻人正是杜奇,范秋红不由长舒了一口气,连连拍着丰满的胸脯,荡起一阵波浪,惊魂未定地欢喜道:“果真是杜公子,这才多久未见,杜公子已长成这般俊气的大小伙了,我们能再见到杜公子,真是太好了!”
说着说着,范秋红的语音便有些哽咽起来,杜奇知道,这是范秋红见到久盼亲人的激动,是骤然脱离危险不再担惊害怕的喜悦。
看到范秋红此时的神情,忆及他们一家原本平安无事幸福而快乐,他出现之后,便打破了他们家的宁静,先是谢相法谢大叔陪他同行不幸丧命江中,范秋红和谢桂香更是因为他,无辜被大乘教的人劫持至此,身体虽未受到伤害,但她们的心灵却是饱受摧残和折磨,杜奇便不由感到一阵难过,暗自决定以后无论如何也要善待她们,唯有这样,才对得起已逝的谢大叔,才不负她们为自己所受的磨难,以及她们对自己的期待,自己才能无愧于心。
谢桂香羞涩地躲在范秋红身后,粉脸上布着一层淡淡的红霞,晶莹圆润的双眼,透射出慧颖的光芒,惊奇地照在杜奇的身上,小巧可爱的红唇翕合,好半晌才弹出一缕清脆动听的声音:“杜奇哥哥,你真厉害!我也要学武,你教我好不好?”
听到谢桂香的声音,杜奇不由心醉,看到她的目光中还残存着几许惊恐之意,杜奇的心竟毫无由来地一痛,当下忙应承道:“好啊,只要小妹妹想学,我便教!”
谢桂香闻言不禁大喜,竟然一下子便欢跳到杜奇身前,伸出双手抓住杜奇的右手,一边轻轻摇晃一边兴奋地说道:“谢谢杜奇哥哥!小妹一定会用心学的,杜奇哥哥可要用心教小妹哦!”
听着谢桂香的话语,看到谢桂香的举动,范秋红徒显无奈,却爱怜地娇嗔道:“你看看,这孩子!”
谢桂香的举动,也让杜奇一愣,尴尬之情一闪而逝,接着伸出左手握住谢桂香的双手,笑道:“那是自然!”
谢桂香却毫无难为情的样子,落落大方地轻笑道:“杜奇哥哥,小妹的嫂子们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