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
七年之痒这件事情在最近火得不行,为什么呢?不知道是谁把这个话题给刷到了热门微博上,引发了众网友的积极讨论和参与,发现似乎七年之痒这回事还真的存在,在一起的第七个念头总是会有些互不顺眼之类的事情发生。
闻简和霍景阳的第七年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呢?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闻简在拍戏,霍景阳在公司分居异地的情况下度过,以至于……
他们根本没时间去琢磨这件事情,思考对方是不是最近有看不习惯自己的地方。
眼看着在一起的第七年就要过去,这么一个话题被刷上热门榜,恰好被闻简八卦的经纪人以及助理知道,在剧组的时候逼问着闻简,最近和霍景阳怎么样,是不是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例如说——
霍景阳打电话总说很忙没时间接电话又是很多的应酬一个星期也不见得打一通电话。
意识这东西是会被影响的,所以,闻简在拍完这部戏之后,从剧组回到霍景阳的住处,却发现往常这个时间都在家里的人,这个时间还没回来,段云和杨蝶的话突然在脑子里冒出来,闻简郁闷无比的坐在沙发上,灯也没开。
‘咔’。
霍景阳回来了。
因为灯是关着的,加上闻简从机场回来是公司的车接送,所以霍景阳没有发现沙发那里多了一个人。
伸手开灯,和平常一样解开领带之后解开上面的两颗扣子,再脱掉外套,踢掉脚上的鞋,换上舒服的棉质拖鞋,准备直接上楼洗澡然后睡觉。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楼上走去时,眼角忽然瞟见沙发那里多出一个人。
嗳?闻简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坐在这里不出声也不开灯?”折回脚步过去,刚要伸手摸摸闻简是不是不舒服,还没摸到额头,就被闻简挥手打开。
怎么回事?霍景阳一愣。
闻简很少会有这样的事情,突然之间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还没思考出结论,沙发上的闻简站起来,看都不带看霍景阳的上楼,过了一会儿,客房里传出洗澡的水声。
得,谁又把这个祖宗给惹了?
霍景阳从主卧的浴室里出现,正打算去客房问问闻简有什么事情,手搭在门把手上发现从里面给锁上了,无奈的笑笑,抬手敲响了门。
“闻简,是我。”
“我睡了,很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看来真是没法了,霍景阳只好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再怎么闹脾气,他们俩也闹到分床睡过,而且吵架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回到主卧,霍景阳拿起手机,也没管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拨通了段云的电话,响了好几声段云才接,“段云,闻简是不是在剧组受委屈了?”
“啊?什么跟什么啊?闻简能受什么委屈?有我在你还不放心?”段云打着哈欠说完,翻了一个白眼,“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拜托,大哥,现在是十一点,晚上十一点,打扰女孩子睡觉是不对的。”
“没什么,不过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绯闻?闻简不对劲。”
听着霍景阳说话,段云呵欠连连,又不敢挂断电话,只好搬出最近微博上热门的话题,敷衍一下霍景阳,“说不定是七年之痒呢?嗳,我睡了,别再打电话来!”
霍景阳嗯了一声,任由段云挂断了电话,脑子里回荡着段云口中的几个字。
——七年之痒?
那是个什么玩意,闻简就是为了这件事情苦恼,然后不见他,和他闹别扭?闻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
霍景阳比闻简更郁闷的睡下,第二天早上一早醒来,打开房门的时候看见闻简正准备下楼,而且穿戴整齐,像是要出去的样子。这大清早的,闻简昨晚在下飞机,这是要去哪?
“你去哪?”
“出去一下。”
“怎么,不想见到我啊?闻简,这可是头一次,难道你厌倦了?那也好,反正——”
闻简突然觉得一股怒火从心口一直烧到大脑,脱口而出,“你是不是准备甩了我然后继续过你花花公子的生活?看吧,七年的时间你总是厌倦了,霍景阳,不用你赶我走,我自己走!”
说完,不顾霍景阳的反应,摔门离开。
站在楼梯口的霍景阳被闻简过激的反应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的时候闻简都已经摔门而去。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是说这段时间可以一块出去走走,他手上的合作案刚好结束。
真是,一下生这么大的气。
不过……
是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了吧,什么七年之痒不过是一根引线而已,闻简心里的那些负面因子一下子爆发,估计闻简冷静下来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闻简摔门走出来,开了车飚上公路,最后差点吃了一张罚单的情况下才算是冷静下来,开车到流经市区的江边吹风。清早还没多少人,只有不少晨练的老人家和匆忙路过的上班族。
坐在长椅上,闻简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纠结。
看吧看吧,就说霍景阳已经厌倦了。闻简坐在长椅上,不知道为什么完全就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不觉在江边坐了一天,来来回回走过他面前不知道多少人,环卫工人都盯着闻简看了好几次,生怕是想不开跳江的人。
发怔的闻简被突然响起来的手机给吓了一跳,看清楚来电显示之后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失望。到现在为止,霍景阳没给他打一个电话。
“小畅?”
“过来我这边,我和秦洛都在呢。”麦畅的声音如同一道天外来音一样拯救了现在烦躁的闻简。对着电话那边的闻简麦畅应了一声之后,拿着车钥匙上了车之后直接往麦畅说的地方过去。
来到一家酒吧,闻简进去之后发现是一间同志酒吧,闻简忽视掉路上那些男人露骨的眼神,笔直的到了麦畅那一桌。
“只有你们俩?让我来做电灯泡呢?现在干我我也不走了。”
闻简坐下之后径自开了一瓶酒,拿起就喝,麦畅和秦洛对视一眼,果然呐,闻简现在的心情很差。
他们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打算把闻简给灌醉了给霍景阳送回去,至于……后续怎么解决两人之间的矛盾,那就是霍景阳的事情了,他们作为旁观者不好插手。
看着闻简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酒,麦畅看不下去,拉住他要拿酒瓶的手,“闻简,再喝下去你就要进医院了。”
“小畅……我和他吵架了,也不是,他烦我了才对。”闻简喝醉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麦畅咋舌。
霍景阳现在和闻简感情如胶似漆的,吵架?还厌烦?怎么想都不可能。
拉着闻简坐在一边,示意秦洛给霍景阳打电话过来收拾残局,见秦洛开始打电话,麦畅试图让闻简把事情给说出来,“你们怎么了?霍景阳说他烦你了,还是在外面还有人?”
“没有。”
没有那你激动个什么,还闹到不回家。
麦畅暗中翻了一个白眼,继续问,“那你怎么不回家?一个在外面,要是我不打电话给你,那你要去哪?”
“啊?不知道。”
得,现在这个人完全醉了,要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只能等霍景阳自己解决了。
半个小时的样子,霍景阳一身休闲打扮出现在酒吧里,看见麦畅他们那桌和躺在沙发上醉得不省人事的闻简,眉头皱着,走了过去。
“他喝了多少?”
“只能说……不少。”桌子上面的空酒瓶几乎都是闻简喝掉的,他们两个拦过,但闻简一副要吃了他们俩的样子,只能放弃劝他,让他尽情的宣泄够。
霍景阳看着沙发上瘫软的人,无力的上前把人给扶了起来,然后背在背上,看向麦畅和秦洛,“谢了,我带他走了。”
“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了。”
看着霍景阳背着闻简的背影离开,麦畅补了一句。秦洛站起来搂着麦畅的肩,知道他担心闻简,安慰的说,“别担心,霍景阳那家伙是一个有分寸的,不会乱来的,而且……霍景阳现在宝贝着闻简呢。”
背着闻简走出酒吧,知道他现在难受,开车回去的话,估计一会儿更难受,所以霍景阳选择先背着人走一段路,一会儿打车回去,至于车的话,明天让人过来开走就是了。
十二月的晚上,风很冻人。
霍景阳背着人,相当于在运动,闻简喝醉了,这个时候不比霍景阳,感觉到有些冷,神智也清醒了一些。
闻简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在动,旁边的景物也在变,眯着眼睛看霍景阳的侧脸,搂着他脖子的手臂紧了紧。真好,现在的霍景阳好温柔,很可靠。
“醒了?”闻简手臂一紧,霍景阳就察觉了。
“唔……嗯。”闷闷的声音,闻简把脸埋在霍景阳的后颈窝,知道自己这次是无理取闹了一次。
“下来走走,清醒了我们再打车回去。”
“嗯。”
闻简从霍景阳背上下来,走了一会儿,两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闻简握着手,看了一眼旁边的霍景阳,侧脸依旧迷人,但此刻却带着疲惫。
难道——
“你找了我一天吗?”
“不然?”
闻简心里一热,眼眶有些润润的,伸出手去握着霍景阳的手,然后慢慢的开口,“我无理取闹了,对不起。”明知道霍景阳既然认定了会在一起,那肯定就不会后悔和改变,怎么就……
“早上你出门,我以为你会回来,结果到十点你没回来,知道你不会接电话,就给你留言,不过你电话关机的,我就开车出门找,顺便打了麦畅他们的电话,不过他们刚回国,七点多才下得飞机,之后……他们就叫你们去酒吧了。”霍景阳的语气很平缓,没什么起伏。
“对不起。”
霍景阳叹气,转过身把闻简抱住,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下次别再这样,我会担心。”
“不会再有下一次。”回抱住霍景阳,闻简抱得很紧,过了一会儿,两人抬起头,盯着对方,嘴唇自然而然的贴在一起。
细致而温柔的吻,冬日里的街头,伴着快要进入圣诞的氛围,闻简和霍景阳如同那一次在米兰街头一样,自然而然的接吻,似乎是在寻求安慰和肯定的吻,很用心。
吹着风,霍景阳把闻简裹紧自己的衣服里,两人裹着一件大衣,虽然有一半都在外面,但贴在一块的部分很暖和。
“回家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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