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赶紧站起身,不停的弯腰道歉,昏暗的灯光照在她赤露的肌,肤上,勾起了在场不少男人的欲望。
何伟的眼神一暗,再次开口,语气没那么尖锐:“那你说吧,要怎么赔偿我,我这身衣服少说也要一万块钱。”
这话也不算夸张,他平日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不上档次的衣服,他根本不穿。
“切,才一万块钱而已,来这里消费的人,谁会把这点钱放在眼里呀?”
人群中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何伟回头去看,可那人隐匿在人群中,他也不知道到底该看谁。
“老子来这里消费就是为了开心,让老子不开心了,别说是一万块钱,就算是一毛我也会闹,去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女人知道今晚这事怕是不能善了了,只能转头去找领导,没过多久,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就大刀阔步的走了过来。
“是你在这里闹事?”
“我可不是闹事,你们家员工弄脏了我的衣服,总得赔偿吧?”何伟的声音有些虚了。
“不就是一万块钱吗?拿着赶紧走。”那人明显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就扔在了何伟的身上,这可是赤果果的羞辱,人群当中瞬间就爆发出了欢呼声。
站在钱堆中的何少爷,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也胀得通红,过了许久,才颤巍巍的伸出手指:“你知道老子的姑父是谁吗?那可是云氏集团的董事长,得罪了我,我让你们在这一片混不下去。”
魁梧的男人根本不怕威胁,反而还发出了嘲讽的笑声。
正当他想上去给这个矮小的男人一点苦头吃的时候,却被员工给拦住了。
“小闻,你干什么?”
“郑哥,这里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最近我们出的事够多了,别让上头不耐烦。”
经过他的提醒,郑哥也觉得有道理,这两天才刚刚开业,别到时候又被整顿,黑哥要是怪罪下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那行吧,我先上去休息了。”
正主一走,大家也都没了看戏的心思,刚才那一吼几乎用尽了何伟的全部力气,要是那人真打他,他可真受不住。
闻向晨蹲在地上,把所有钱都捡了起来,然后双手递给对面的男人,“先生,这是我们给您的赔偿。希望你能消消气。”
这态度,可跟刚才是天壤之别,大家都看着,何伟也不好意思伸手接钱。
“你拿着吧,就当给你的小费,过来,给我讲讲你们店里的酒。”
像何伟一样惹事的人不少,大多都被郑哥用暴力解决了,一开始,闻向晨还真没注意到这个所谓的何少爷,直到他说出自己的姑父是云氏集团的董事长。
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
在外面浪荡了一夜,醉醺醺回到家里的何伟正准备上楼,就被父亲给叫住了。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爸,我累得很,想回去睡觉了。”
何天佑气得吹胡子瞪眼,本来想好好谈的心态一下子就崩了。
“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最近赶紧去你姑父那里表表忠心,要不然亲情断了,我们家以后还能有什么保障。”
一说起这个何伟就来气:“每次我一过去,云暖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也是有尊严的。”
“那个臭丫头过不了几年就要出嫁了,别看她现在这么强势,以后不还得做全职太太,在家里相夫教子嘛?”
何天佑见儿子低头思考,叹了一口气,耐着性子把他拉到自己身边,“你姑父刚查出有得胃癌的可能,现在心里正是最脆弱的时候,这个大好时机,你必须要把握住。”
“但那臭丫头老是捣乱,我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她吧。”
“我最近再去求求姐夫,让他在公司里给你安排个职位,这一次,你可得老老实实的,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何伟赶紧忙不叠的点头。
何天佑想要单独跟姐夫见面,几乎是不可能的。
白天,云暖跟在云承业身边学习,晚上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家,他派人盯梢了将近一个星期,愣是没找到一个机会。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悄悄给云承业发了条短信,约对方晚上去酒店碰头。
“董事长,你在看什么呢?”
“哦,没什么,晚上有个饭局,不能回家吃饭了。”
有她在身边盯着,最近父亲确实推了不少饭局,她虽然担心父亲的身体,但也不能让人没有一点社交活动。
“我绝对不会喝酒的,我跟你保证。”
云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又没说不让你去,只要你不喝酒,该去的饭局还是可以去的。”
云承业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女儿发现,要不然肯定又会发脾气。
想想他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被女儿看管的如此之严。
要是被他那群朋友知道了,肯定又会嘲笑自己。不过嘲笑就嘲笑吧,这种天伦之乐,他们也感受不到。
快到下班的时候,云暖也接到了男友的电话。
“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有饭局?”
“这样啊,那好吧。”
长安大道酒吧商会最近正在筹办,顾栾和陆丰这两个老板肯定是要参加应酬的,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云董事长和妻弟见面,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鬼鬼祟祟。
“那丫头没跟来吧?”
何天佑这一句话,就让云承业皱起了眉头,感觉到姐夫的不满,他马上解释:“这姑娘一直跟我不亲近,我害怕她知道我们私下见面,会跟你吵架。”
说着,他还倒了一杯酒,递到姐夫面前,“知道你好长时间没喝酒了,今天特意把你约出来,让你解解馋。”
云承业端起酒杯,深深的闻了一口,确实是好酒。
“怎么不喝呀?”妻弟催促着。
他今天打的主意,就是把人灌醉了,然后让人在迷迷糊糊中,就答应自己的要求。
“不喝了,暖暖的鼻子灵的很,她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跟我闹。”
“你可是她父亲,怎么反倒她管教起你来了。姐夫,不是我说你,你要拿出父亲的威严来。”
云董事长摇了摇头:“你懂什么?我这叫甜蜜的负担。”
何天佑左劝右劝,可姐夫就是不喝酒,最后实在没办法,两人只能吃菜,这可真是最单纯的饭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