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义从一开始就对林灵充满了戒心,实际上就是谢林张守义也有意识地在躲着他,因为张守义觉得如果自己身边老是充斥着这样的美男子、美少年,那他的性取向迟早会被他们扭曲,这两天在打听兔子定义的同时张守义也了解到,那些士族们从来不把玩同性恋当作一件肮脏的事情,在张守义看来这就是因为他们拥有比女性还要吸引人的相貌,想象一下一群长相绝美的好朋友整天没事就在一起喝酒玩闹,这样吸引来吸引去迟早会出事,久而久之自然也就习以为常,张守义决不允许自己也滑入到他们那一群当中,所以看到外面那群人离去之后就赶紧赶林灵离开。【\/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他们退出去了是不假,可是这里四面的出口肯定还有人在监视,我这回出去还不是送死。”
张守义一听倒的确是这么回事,暗暗把这一条作为江湖经验给记在心里,然后又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总要等到傍晚,到那个时候那群傻瓜应该开始松懈了,另外今天是十五,例行会餐的日子,这些神仙们肯定都要去大吃一顿,到了傍晚人一多我就可以借着他们的掩护溜出去了。”
张守义这才想起今天是王爷招待众仙的日子,和活动大厅里的自助餐不同,据说今天的宴席相当的丰盛,“想不到你心思还蛮细的,不愧是狡兔,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唉,一言难尽啊。”
“什么一言难尽,老老实实地给我交代清楚,要是你恶习难改,偷了别人的东西,我这样包庇你岂不是同样有罪,你要是不说清楚我这就把你送出去。”
“我说,我说,”林灵叹了一口气,说着从身后掏出一把大号的弹弓,“都是这个东西惹得祸,看到这把弹弓上的符文了没有,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弹弓,随便什么人拿到随便练一练就可以百步穿杨,利害吧?我敢说你的那些宝贝里面没一样能抵得上这把弹弓的,还说我想来偷你的东西,也不害臊,你有什么值得我偷的。”
张守义仔细看了看这把弹弓,虽然不知道林灵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是这把弹弓的工艺的确考究,瞧着样子是有点不象凡品,“不要跑题,快说这把弹弓究竟是怎么惹得祸。”
“还不是百步穿杨,你要知道一百步外的杨树叶子哪里看得清楚,所以一直练不成百步穿杨的绝技,今天我在南门那里找了个梯子上了屋顶,准备找一个显眼的目标来练我的射术,你说运气好不好,还真有一个亮亮的圆盘,中间还有一个红心,距离虽说比百步远了不少,不过那么大一个圆盘同样也比杨树叶子大上了不知多少倍,这样一来正合适,我就开始拿它练习,结果一打才知道这还是个活靶,它不但四处乱动,而且还时常会消失不见,他那样忽隐忽现的打起来真是过瘾,我还以为是哪个人特意为我准备了这个靶子然后举着帮我练功呢。”
张守义实在忍不住伸手狠狠地在林灵头上凿了一下,“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人的脑袋和靶子你都分不清,难道他转过来你也看不见那个靶子上长着一张脸吗?”
“人家就是没看清嘛,谁知道他长的那样怪,光头就光头好了还要长那么一撮红毛,几百步以外谁看得清人的脸啊。”
“我就看得清。”
“那是你,人家的眼睛没有那么好嘛。【\/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张守义不得不承认那个首领的样子的确特别了一些,不过王府当中的奇人异士有不少人都长有很特别的相貌,似乎长的怪一些在王府也更吃香一点,“那怎么办,这是你不对在先,理应向他们道歉,就算让人打两拳出气也是应该的。”
“要道歉也不是现在,你难道不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没惹他们还要找你的麻烦呢,我这次痛打了赤发罗汉被他们逮到了还不当场就被打死,所以要先请来靠山,摆上一桌茶,那时候再不疼不痒的说上两句对不起还差不多。”
这已经是张守义今天第三次觉得林灵说的话有道理了,看起来这个兔子做起事来很有条理,“你江湖经验满丰富的嘛,看你的年纪不象是闯荡过很多年的样子。”
“有的事情是要讲天赋的,有些人活到一百岁还是要被人骗。”危机解除可是却不能离开,林灵在张守义的屋子里随便地看了看,只有两间屋子,他这里可以说一目了然,“你的那两个丫环呢?”
“去花园采花去了。”张守义老老实实地答道。
“她们是在偷懒,哪有两个丫环都去采花的道理,花圃离这里差不多有两里路,一来一回再加上玩一玩恐怕要半天,”林灵一边摇头一边教训着张守义。
“不是的,本来是一个人去的,不过我觉得一个女孩大老远地跑去跑回不好才让另一个陪他一起去的,我用不着什么人服侍,这些事我都能自己做,比如说现在我们要喝水,我自己帮你倒杯水又费得了什么事,干什么非要养一个人在旁边专门做这些事。”
林灵盯着张守义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你还真是一个贱骨头,不用问,杯子里面不放茶叶也是你的嗜好之一了。”
“还真让你说中了,我就喜欢喝白开水,”张守义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是很喜欢喝茶。
“这就难怪了,我说你为什么一直对我恶狠狠的,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这几天没事就照镜子,原来是碰上了一个变态,真是幸甚。”
“对你不好就是变态?”张守义很是恼火,毕竟自己刚刚救了他一命,“那赤发罗汉也是变态?”
“你敢说他不是?”
这话问得张守义无言以对,那个赤发罗汉的所作所为他也略有耳闻,若说这个人是个变态倒是挺贴切,“变态也比兔子好。”
因为觉得自己好心不得好报,再加上和这个兔子说了这么多话已经大大突破了张守义给自己预设的防线,所以张守义不再理睬林灵,林灵倒也不在乎,继续品评着张守义的屋子,很快这个张守义很满意的住处就变得与猪圈相差不远了,张守义心中慢慢升起的厌恶之情很快削减了他的戒备,因为觉得这个讨厌的家伙不可能再能够吸引自己,所以张守义在忍了一会之后开始反唇相讥,下午剩下的时间就在这种唇枪舌剑中很快地度过,最后看看天色不早林灵起身抱拳,“今日承蒙兄台搭救,他日定当补报,就此别过。”说完一撩衣襟就出了门,留下张守义愣愣地坐在那里。
从这一天开始林灵就隔三差五的来骚扰张守义,一开始张守义总是赶他走,可是很快他身边的人就一个一个的被林灵攻克,连兰蕊见到他都是喜笑颜开的,张守义最后也无可奈何,他这个主人相当民主,下面的人和林灵打成一片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当林灵请他们出去游玩的时候,虽然老大的不愿意,可是也只能违心奉陪。
南京城内一场繁华,可玩的地方甚多,张守义和铁川头两天走马观花地逛了逛显然只看到了一点点皮毛,这一次又了导游再玩起来可就大不一样,兰蕊和拜月自小被收入王府,虽然在南京也住了有十几年,可是基本上没有单独出过王府,这段时间如同笼鸟脱困,每一天都是兴高采烈的。张守义看到大家开心也就不再那么排斥林灵,不过如果他们两个人但都坐在一起仍难免互相冷嘲热讽,这一天就被明虚看在了眼里。
菩提院给明虚下达的命令是找到张守义并且继续监视他,明虚在经历了这么多周折之后又一次碰上张守义自然不肯放过,偷偷地跟在张守义的身后看到他们一行人走入了九江王府明虚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他们这次来南京就是为了看看能不能在重阳节的时候到王府捞到一些赏赐,九江王讲究孝道,每年的重阳王府中总是大肆庆祝,现在既然张守义和王府有关那大家方向一致,暂时他不用再为不愿意离开胡青而感到苦恼了。
就在明虚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一个主意从他脑海里浮现了出来,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僧袍冲着刚才张守义进去的大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当守门的军丁将他喝住之后,明虚镇静的说道:“我找刚刚进去的张公子,我们就在那个路口分的手,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嘱咐他。”
“哪个张公子?”王府的这个偏门专供那些供奉使用,所以盘查并不严格,倒是从这里到王府其他的地方警卫森严。
“就是刚才进去的张守义啊。”
看到明虚对答如流为首的那个军士点了点头,就把他放了进去,明虚进来之后立刻发现在这里想找一个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九江王养了好几千门客,高级供奉待遇极为优厚不假,可是最下级的却还需要去住三人一间的集体宿舍,九江王好道收养门客已历三代,所以这里原来规划整齐的房子在历代神仙们的改造之下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虽然王府之中伙食供应还是十分不错,不过吃过食堂的人都知道,那里面的食物不管怎么做都会因为用大锅烧菜而丧失了我中华美食的精髓,因此有不少神仙就开始搭建小厨房以改善伙食,另外在这里因为缺少管理所以门客当中借这里传宗接代的也不少,还有就是原来就有妻有子,进来了之后肯定也要想办法一家团聚,所以八公园里下层门客居住的地方是相当的混乱。
明虚现在就站在这一片杂乱无章的街道小巷之间望洋兴叹,这时正是做晚饭的时间,街上甚至有两口猪在到处乱转,明虚知道在这里想要找到一个人很不容易,尤其是自己还不能在这里久留,不过现在他基本上可以确定张守义目前的身份是九江王府的食客,得到了对方的下落也算是调查有了重大的进展。明虚随便在这一带转了转就退出了九江王府,他这个时候功力尽失,又没有证明身份的文件,若是被王府的守卫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
离开了王府之后明虚发现自己想要在目前的情况下监视张守义非常的困难,可是在寺里里派来帮手之前明虚决不能再失去张守义的踪迹,所以他很自然的想到了胡青,这个女人一路之上对他颇为照顾,明虚对她的那种朦胧的情感让他自然而然的想到向胡青寻求帮助。
稍作斟酌明虚决定向胡青坦白,他回到杂耍班子住宿的小客栈之后就开始在胡青面前寻找机会挑起自己身世的话头,可是胡青一直是个大咧咧的女人,探人**的好奇心一直不够浓烈,虽然明虚几次暗示可是都没有得到预期的反应。最后明虚只好老老实实的说道:“胡青,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胡青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抬头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明虚:“说吧。”
“其实我向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僧人。”明虚说话的时候脸涨得通红。
“不是一个普通人,那你究竟有些什么特殊的地方呢?”胡青仍然是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是青山寺的法僧。”害怕胡青不了解青山寺的结构明虚还准备进一步地解释。
“青山寺的法僧?倒的确是非常罕见,青山寺这些年来已经很少干涉江湖中的事情了,不过看你的样子不象是会法术。”
看到对方对青山寺有所了解明虚暗中松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是突然之间我身上所有的法力都施展不出来了,那次还差一点被一群强盗抓住,身上带的东西也都被抢走了,所以流落江湖走投无路,幸好碰上了你们,要不然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被饿死了。”
“竟然是这样,那你现在打算回青山寺了吗?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一路都瞒着我们,现在要走了才把一切说出来。”
“不,不是这样的,我还没有打算回青山寺,实际上我在南京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明虚赶忙替自己辩解,然后又把自己这次离寺的前因后果向胡青解释了一番。
胡青听着明虚的讲述她的心里有着其他的盘算,明虚是在下邳城外第一次见到胡青,可是胡青却在此前几天就仔仔细细地将明虚观察过一番了,实际上她把那一包药丢给丢给刘锅的时候原意是让这些骗子们下过药之后再将明虚做掉,这样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后患。可是那群骗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取武力,他们在得到了迷药之后很快就想到要做一出戏给明虚看,在骗子们看来明虚既然是修道之人就不会太在乎那三百两黄金,之所以穷追不舍当然是因为上了当心中不忿,经过这一场变故可以彻底折掉明虚的锐气,这样既便是他以后恢复功力也不会在难为刘卫村。
胡青对于骗子们的这种做法很不满意,因为明虚遭到如此重大的挫折当然不会再为了一些金银纠缠不清,但是要说他会就此善罢甘休那就是一厢情愿了,起码他吃下去的迷药就很可能把目标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这种药虽然十分罕见不过胡青并不认为整个青山寺就没有人能看出它的来历,若是以此为线索盯上自己岂不是舍了大本。
因此胡青下得山来,一方面尽力消除线索,另一方面希望在明虚最倒霉的时候帮他一把以便将来有个回转的余地。这段时间胡青基本上把明虚身上用药的痕迹消除得差不多了,因此明虚恢复功力的时间也将会略有提前,当然如果明虚在外面继续留连下去,那到时候青山寺的长老们查起来就更加困难,所以胡青对于明虚继续留在南京的打算还是十分赞同的。
不过对于明虚提出的要自己继续帮他的要求胡青仍然有些犹豫,虽说这次下山的生活还算有趣,可是毕竟没有钱挣,属于收拾前一个买卖的烂摊子,现在该做的基本上都做到了还不抽身,不符合她以往的处世的原则。
“我这个人自由自在惯了,这次来南京是为了看看在九江王生辰的灯会上能不能有所斩获,不过在此之后,我恐怕不会继续留在南京,所以要说帮你的话恐怕只能在此之前。”
听到了对方定下了分手的时间明虚感到深深的失落,不过自己求胡青的事情对方毕竟是答应了,明虚也只好合十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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