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月龄说,在她们找到华云天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受损严重,当时保持清醒着。这令俞甜很惊讶,如若是旁人,恐怕早已晕倒。
她很好奇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华云天。灵魂已经受损,身体内还保留着鬼气,俞甜真的不敢想象他是如何承受住那种痛苦的!现在他仍在昏迷着,自从白霜将他打晕后,他就没有再醒来过。
“灵医,非得香帅不可吗?”俞甜问道。
她知道刘香帅不在这里,世俗界根本没有他的气息,肯定是去了修真界,他总是这么忙,现在华天雄已经不在了,他反而更忙了。但是俞甜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他,自己的男人是为了一个界面的安宁在奋斗,在自己心中,他就是一个光芒万丈的大英雄!
“这是最有效而且最安全的办法了!”
事情确实如此,刘香帅的修为通天,对灵魂拿捏的很准,没有谁能比得过他了!
“可是香帅现在不在世俗界,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灵医,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办法倒是有,不过太危险了!还是不要用了!”灵医回答道。
“什么办法?灵医,现在不管什么办法我也得试一下!香帅不在这里,目前只有你有办法了!”俞甜恳求道。
“哎,好吧!这个办法就是江湖人称的董屠户,目前居住在东北长白山附近,是妖师出身,不过并不属于任何妖师门派,他手中有一只魂灵蛛,它可以分泌出一种液体来刺激魂体再生!不过只是这个说法而已,至今还没有人尝试过!”
“大姐,不如我去将那个董屠户请过来吧?”月熙问道。
“哎,月小姐别急!我听闻董屠户这个人性格古怪,为人很是嚣张,谁的面子都不给!所以,还是让病人自己去找他,这样显得有诚意些!”
“也对,不过,云天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而且身受重伤,该怎么去呢?”俞甜说道。
“夫人放心好了,我已用琉璃魄治理好了他的外伤,至于他体内的鬼气,出去晒晒太阳就会消散的!”
鬼怕阳光,自古以来就有这个道理,鬼气只是鬼物所施展的法术,阳光正是它的克星。所以这并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反而华云天的伤要严重的多,不过好在有琉璃魄才得以恢复。琉璃魄是天眼灵医的第二个宝物,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只是知道它具有很强的治愈能力。不管是经脉,骨骼还是错乱的气息,都可以用琉璃魄来治疗,天眼灵医一年才使用一次,可见其珍贵程度。
“那好,灵医,谢谢你了!我们先走了,钱稍后会打给你的!”
云天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修养,所以俞甜打算将他带回家里照顾几天。看着云天静静的样子,俞甜笑了一下。每次带着云天和小丫头出去的时候,都有人夸赞自己有一对漂亮的儿女。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只有一个女儿。但是现在看来,有一个儿子也挺好的!
回到家,俞甜安顿好了云天,发现天才刚刚亮,月熙则是去睡觉了,俞甜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就像少了什么似的。
到底少了什么呢?月龄?对了,月龄呢?月龄去哪了?俞甜在茶几上面发现了一封信。
“妈妈,我走了!我去东北了!我要去找那个董屠户来治小师弟的病。你放心好了,我缠人的功夫最厉害了,我一定把他找来,这样小师弟就能快一点好起来了!”
读到这里,俞甜的心里一抖,这死丫头怎么那么傻啊?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这丫头从小就没有独立过,也没有出过远门,就算是出远门也是自己带着去的!
“月熙,月熙!出事了!”俞甜急忙跑到楼上去找月熙。
“大姐,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月熙揉着眼睛问道。
“月龄走了,去东北了,她说要去找董屠户过来!这丫头怎么就想不开啊?要是在那里被欺负了怎么办啊?”
“什么?这小丫头,我以为她早就回来睡觉了!这样吧,大姐你在家里先照顾云天,我现在订一张去东北的机票,我去找她!你别担心了,那边是西门家族的势力范围,月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哎,只有这样了!”
北冥家族,左长老抱着昏迷的月淼夏站在北冥鸿书房的门口。北冥鸿每天这个时候都要看一会书的,左长老跟随北冥鸿多年,自然知道这些。
他抱着月淼夏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走大门,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站在门口踱步,没有急着去敲北冥鸿书房的门,北冥鸿一生最恨这些妖族,见者必诛!
现在他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左长老真的不敢想象北冥鸿见到自己儿子成为半妖后会是什么样,会不会杀了他?自己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这孩子从小就喊自己“左爷爷”,而自己则把他当作亲孙子一样疼爱。
本以为他当上少主以后自己在他眼中只是一个下人的,没想到他仍然每天来找自己一起喝酒,一起下棋,一样喊着他从小到大都一直喊的“左爷爷”
想到这里,左长老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慈爱,看着怀里的月淼夏喃喃道:“孩子,左爷爷不会让你死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我依旧是你的左爷爷!放心吧,今天就算左爷爷拼了这条老命也会让你活下去的!”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带月淼夏离开,实在不行就送到楚老头那里,自己就回来请罪!
抱着月淼夏正要离开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从书房内传来,左长老心中一噔,他在猜测着北冥鸿接下来会说什么!
“老左啊!为何站在门口不进来呢?”
左长老推开门,将月淼夏放在地上,抱拳跪着,目光盯着北冥鸿:“家主,我希望您可以网开一面,饶过少主,这并不是他的错!”
北冥鸿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地上的月淼夏看。看了一会后,目光转向了左长老,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老左啊老左!我说你怎么站在门口那么久呢?原来是因为这个!虎毒还不食子呢!再说,羽轩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可是将他当作接班人来培养的,怎么可能会责罚他呢?”
听到北冥鸿的回答,左长老顿时感到轻松一大截,家主讲的是责罚,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想过要杀少主。绷着的脸顿时有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