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哦!你......想不想听啊?”他以手支颐,高深莫测的看着她。
“嗯哼?”
“你似乎不怎么敢直视我的眼睛哎!为什么?我的眼睛长得这么漂亮!”
“荒谬。”
“有吗?我的眼睛的确长得很漂亮啊!这已经是公认不争的事实了。”末了,又问:“哎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呢?”
“没有不敢。”
“那是为什么?”蒋越炯今天对这个问题格外执着。
“没有为什么。”这是实话。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根本就无法解释的事情,像是注定的,又像是被某些无形的力量所操纵的结果。
只是,她真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吗?......
见她在发呆,蒋越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哎!想什么呢?”
疏影挥开他的手,偏头不看他:“没什么。你就不能不来烦我吗?我的重感冒还没有好利索了,当心传染给你了。”
“你担心我啊!”蒋越炯像是挺兴奋的笑了几声。疏影也确实是重感冒,因而感到一阵阵的头晕目眩,揉着额头索性不搭理他。不过,她马上就为这个自认为是缓兵之计的小聪明付出了代价。
本以为会就此作罢的蒋越炯却不按常理出牌的突然伸手,锁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了过来,然后凑近她的脸,蛮认真的看了看她的眼睛:“嗯!还真感冒了,眼睛水汪汪的了。”
疏影已被他的动作惊傻了,呆呆的任他观察。
蒋越炯此举不仅引来了周边几桌宾客的讶然注目,更要命的是,主桌上这四位见惯风云的大人物也纷纷看了过来,只有蒋嗣修笑而不语。
蒋母板下了脸,轻斥:“炯炯,你又顽皮了。”
蒋父也脸色不善的瞪了过来,沉声说:“还不放手。”
单游齐和艾荷作声不得的双双缄默。
蒋越炯却仍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瞪我干嘛!她感冒了,我不过是在帮她检查检查而已,搞得我像色狼在调戏良家妇女似的。”话虽如此,他却还是没有放手的意思。
疏影此时已经回过神来了,几不可察的动了动手腕,还算心平气和的看着那双带笑的漂亮的大眼睛,思索着她这一巴掌下去将带来的后果是......
蒋母见丈夫的面色凝重了起来,又赶忙柔声劝起了儿子:“炯炯你快放手吧!论年龄单小姐还是你的姐姐了。”
蒋越炯哼哼了几声:“我可没有这种毫无血亲的姐姐。”不过,手总算是松开了,又转头对疏影说:“等着,我去给你找药去。”说完,当真起身走了出去。
望着他消失在大门处的背影,疏影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蒋母又笑着出来打圆场:“呵呵!炯炯也确实是一片好意,这孩子心善,就是行为有些小孩子气了,疏影不生气吧?!”
艾荷也笑着说:“哪里的话!疏影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炯炯这孩子呀!还真是挺可爱的了。”
蒋越炯离开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不过早在这之前,蒋母就强行让蒋嗣修和蒋越炯换了位置。蒋越炯回来后因此脸色不善了好一会儿,不过好在婚礼很快开始,他又渐渐沉浸于花样百出的节目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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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由于时间过长,很多上了年纪的客人便早早的退场了。宴会期间,倒是发生了一件让人不怎么愉快的小事件,这次婚礼请的是国际知名的乐队,宴会中场时,有名乐队成员莫名猝然倒地了。尽管司仪反应极快的命人将他迅速托下台去,随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刚才的节目,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但这件事情多少还是在宾客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而且,负责钢琴的那名队员的空缺也一直没人能去填补,这就显得十分醒目了。
蒋父和蒋母以及艾荷都极力推举蒋嗣修上台。据悉,蒋嗣修很小就开始学钢琴,七岁就过八级了,还获得过不少钢琴比赛的奖项。但单游齐却异常坚持让疏影上台,蒋越炯在旁起哄说让俩人同时演奏,不过,这也是需要默契的。桌上的人都纷纷赞同。
司仪很快就安排了替补人员,蒋嗣修很绅士的扶起疏影,两人同时下台。路上时,蒋嗣修很轻的问了一句:“你是学音乐的吧!”
疏影笑笑没作答。
蒋嗣修说:“你弹琴时的应变能力和及其自然的手法不像是普通的音乐爱好者所能及的。”
疏影礼貌的回了一句:“你还真是观察入微呀!”
而两人坐下后,又悄悄和蒋嗣修换了座位的蒋越炯立即凑上了上说,她真是深藏不露啊!明明就是毕业于英国皇家音乐学院和维也纳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却又为什么对刚才的事情无动于衷呢?
她很讶然的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努努嘴:“喏,你爸爸。”
蒋越炯说她和他哥上台后,先是他爸爸问起了她在国外学什么专业的,然后她爸爸又说,她考上了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进修了两年后,又被保送到维也纳深造了,现在在耶鲁大学进修心理学,今年刚好硕士毕业,听说正在着手考博。然后就是他爸爸夸她好学!
末了,蒋越炯忍不住说:“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用得着这么优秀吗?嫁个好人家不比什么都强嘛!”
晚宴是以酒会的形式进行的,大厅内洋溢着典雅的音乐,衣香鬓影,红男绿女的公子小姐在水晶吊灯下觥筹交错,翩翩起舞。
单枫和蒋泠盈携手游走于宾客之间敬酒,气氛融洽无比。
本应该也早早退场的艾荷却选择了留下来善后,婚礼是由专业人士一手来操办的,艾荷担心别人做的不够周到,非要坚持留下来监督,连一直对婚礼百般严苛的沈筠,一天忙碌后都体力不支的先行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