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你们不就是想要把我推出来,给你们当黑锅,还口口声声说院长对我的情谊,没错,院长对我是不错,我承认,但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给你们替罪羊,我才不会听你们的摆布,我不承认,而且出了这个门,我一定会揭露你们的所做作为,还有天医堂那些见不得光的丑事,本来我不想说的,这可是你逼我的!”
“你,你胡说!”萧洛衣有些激动,看着倒打一耙的马宝,感觉头一阵发晕。
“我胡说,呵,我的大小姐,你还是太过天真了,跟你父亲一样的天真。”马宝一脸不屑,冷嘲的道。
“你说够了!”云叶抬眼看这一脸嚣张的马宝,“没说够,怎么,你还想打我啊,来啊,来啊,你倒是来啊,你要不动手,你都我孙子!”马宝挑衅的对着云叶说道。
“见过贱的,没见过你这么贱的,既然是你要求,那我就成全你!”
“喂,你别冲动!”宁静话犹在耳,秀发就被一阵风撩起,一条手臂直从她身旁探过,等她回过神来,马宝已从她身后被揪了出去,没等她再开口,就听咔的一声骨头错开的声音。
“知道么,我昨天就想这么做了!”云叶说着,双手如游龙,在马宝身上游走划过,每一处关节,每一个骨节,纷纷在云叶的手下错开,“啊!”马宝有点后知后觉的发出一声惨叫。
但声音还没发出一秒,咔,他的下巴就被卸了,呼喊顿变成啊啊的哑巴声,而接下来的嘁哩喀喳的骨头交响乐,更是连一旁的警察都听的毛骨悚然。
“三十八,三十九,四十…。”
“你,你…!”宁静看着云叶,就跟看一个恶魔一样,太可怕了这人,只瞬间的功夫,一个好好的人,就被攥成了一个球,看的她背脊直窜凉风,这人怕是彻底的残了吧。
“怎么样,很舒服对不对,不过还没完呢,刚才是松骨,接下来是正骨,再把你的那些关节,骨头啊,一一的都原路安装回去,不过,你也晓得,这拆的轻松,安回去可是个技术活,我年轻,难免经验不足,所以,哪一块没安对地方,你可多担待!”
云叶说着,五指灵动,又一次将马宝的骨头安了回去,不过马宝可没撑到最后,半途就晕倒了过去。
“你也太过分了,这简直就是…,简直就是酷刑!”
“酷刑?这位警花美女,不懂就不要乱说好么,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这分明是在给他修复鼻梁骨,顺便做了个全身检查,看看哪受伤了没有!”
“你这是强词夺理!”
“哦,那你还打算咬我啊!”云叶挑着眉头,道。
“好了,听洛衣说,你是老萧的师弟?”
“没错,萧云霄是我师兄,我叫云叶,虽然我跟我师兄素未蒙面过,不过这次下山,是受他之邀,只不过,我来了,他却又走了,我们师兄弟还真是没缘分,现在,天医堂由我守护,还有我这师侄女,嗯,不介绍下?”
“杨景天,看你年纪也不大,也跟洛衣叫我一声叔叔吧!”
“那我就从善如流了,杨叔。”云叶问道:“杨叔,今天的事是我们多有打扰了,给你们添了麻烦了,不过想来我这师侄女也清醒不少,至于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处理就好了,就不给你们再添麻烦了,都挺忙的!”
“洛衣,咱们走吧,杨叔,有空来我天医堂,我亲自下厨招待你!”云叶说着,提起昏倒在地的马宝,就要走,不过还没走出半步,就被人张开双臂,拦了住。
云叶抬起头,看向拦路的宁静:“我知道你胸襟很大,但你也不用这么拦着我。”
宁静有些恼羞成怒,强压着气,对着云叶道:“你以为你走的了么,你刚才的行为,足以构成故意伤害罪,知道什么是故意伤害罪么,就是故意对他人的身体健康造成伤害,而按照故意伤害罪的量刑,一般伤害罪,可判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拘役,管制,而造成重伤的,如毁容,肢体残疾等,则可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你将人弄成这样,至少得叛你十年,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想得美!”
“哦,这样子啊!”云叶恍然的哦了一声,下一秒,看着面色红润,杏眼剜着的宁静:“按你这么说,那你拦着我,更没道理了!”
“怎么就没道理了!”
“当然没道理,他有残疾么,没有,我保证他胳膊腿都是完好无损的,至于毁容,流点鼻血也算毁容的话,那我无话可说,至于说身体健康造成伤害?抱歉,这一点我跟更无法认同,我刚才可是在给他按摩,按摩松骨懂么,这个不仅不会造成伤害,对身体还有好处,所以,我似乎好像没什么罪过哦,不仅如此,我还得收他点按摩费,要知道我这手法,可不是谁都有机会享受的。”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的是你吧,美女警官,我们这有人报警么,没有,民不举,官不究,你就算想抓我,也得等他醒过来,说告我,你才能抓人吧,要不然,那岂不是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我们有责任保护人民的财产跟人身安全!”
“那人民不需要你们保护呢?”
“不可能,总之,你不能走。”
“杨叔,你看!”
“呵,秉公执法是我们的宗旨,不如你就先配合下,等这位马先生醒来再说!”杨景天眯缝着眼,说道。
“哼,你这回还有什么话说,不想拒捕,就走吧!”宁静顿得意的瞪了云叶一眼,云叶朝着杨景天看了一眼,也呵的翘起嘴角,点了下头。
“杨叔!”萧洛衣看着云叶被带走,顿有点急的道。
“别担心,我就是给他点教训,你这师叔太年轻气盛了,居然当着面的收拾人,这不是打我们的脸,不给他教训,让他收敛点,以后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来,不过萧侄女,要不要我帮你问问卫生局那边什么情况?”
“我问过了,不过这次是有人打了招呼,我在那边认识的那几个叔叔伯伯也为难,只让我处理好假药的事,揪出个元凶,这样师出无名,他们才好使劲!”
“哎,老萧这一走,就留下你来撑大局,也真是难为你了!”
“也不算是一个人,至少这个师叔虽不太靠谱,不过医术方面可要比我父亲还要厉害,有他在,天医堂总还撑得起来!”
“哦,他看上去,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吧!”
“嗯,大我半轮,不过,我爸练了四十年才练出一口真气,他二十岁就做到了,而是针灸一道上,比我爸还厉害,杨叔,有空你可以去试试,你的腰脱,风湿骨疼,或许他有办法!”
“真的?那我可得去试试,你不知道,你爸这一走,我这浑身上下都好似不得劲,好毛病又开始折磨人了,去找了其他的中医,都跟你爸那医术差的远!”
“姓名!”
一处问询室,宁静将云叶带到这,端着一个记录板,一脸严肃的对着坐在桌对面的云叶,问道。
“在外面,我有自我介绍过,你没听到!”
“我问你姓名!”宁静面不改色,依旧冷着脸,再次问道。
云叶看着严肃认真的宁静,嘴角却轻笑的回道:“无名无姓!”
“无姓无名,云叶,你最好给我配合点,我现在很严肃的在问你,你不要跟我在这嬉皮笑脸,这不是玩家家酒!”
云叶呵笑的道:“好吧,宁警官,我也很严肃认真的告诉,我真的无名无姓!”
“你不是叫云叶,怎么会是无姓无名,你要是在这么不配合,哼!”宁静说着,将记录板一下拍在桌子上,很气愤的盯着云叶。
“哦,你说这个啊,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道号,云叶子,不过我不比我师兄,还知道自己姓啥,我是被我师父在三个月大从山脚下捡回道观的,爸妈是谁还真不知道,自然也就无名无姓,我师父叫我云叶子,这外头叫什么子,有点怪,所以我就叫云叶喽,但这是道号,不是姓名,懂?”
宁静咬着牙看着云叶,好像对方不是在扯谎,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孤儿,难怪这么放诞不羁,缺教养:“性别!”
“这个也要问,你眼神要是不好使,可以去买个眼镜,其实我觉得你戴个眼镜或许会显得知性点,脸上线条没那么硬……!”
宁静顿大口的呼了口气,压着火看着云叶道:“我再问你一次,性别,别给我回答那些废话,男,还是女!”
“就这两个选择?”
“怎么,你还是第三个选择!”
“那倒不是,我这么阳刚,怎么会是太监娘娘腔,又不是女的,所以也不会是女汉子!”云叶说着,还朝着宁静身上撇去。
“你看我什么意思,你想说我是女汉子么?”
“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你别过来,你想干嘛,我可喊人了!”
“你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这门是隔音的,今天我要是不出了这口气,我得活活憋死,你不是说我女汉子么!”说着,宁静就撸起袖子,走到云叶身前:“我就汉子给你看!”
呃,这女人疯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