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桀看了夏侯莹一眼,而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面前茶杯上,眼中带笑,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往事。
“你别看我姐姐如今被封为贤贵妃,未出阁之前却是个比我还要跋扈任性几分的人物。那个时候整个司徒家没人敢招惹她,包括我都只有躲着走的份儿。在我的印象里,我姐姐唯一吃过的一次亏,便是我那个表妹给的。”司徒桀笑着摇了摇头。
“那时候她也就四五岁吧?小脸白白胖胖像个面团一样,甚是可爱,家中长辈都很喜欢她。于是我那个跋扈的姐姐便对她心生了嫉妒,趁着她来我家作客之时,故意为难她。”司徒桀回忆道。
“我记得那天风和日丽,天气极好,莹儿跟着一群下人在院子里放纸鸢,却被我姐姐给撞上了,于是我姐姐就抢了她的纸鸢。我当时以为她会大哭然后去找姑奶奶告状,可是她却只是笑了笑,便将纸鸢交给了我姐姐。”
“跟着呢?”夏侯莹有些好奇地问道,虽然她自己便是其中的当事人,可其实她自己都早已不记得自己曾经和静表姐还有过这么一段故事了。
“跟着?”司徒桀看向夏侯莹,而后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好笑的事,忽然朗声笑了起来。
待笑够了,司徒桀才缓缓开口道,“跟着我姐姐放了没一会儿,那纸鸢便断了线飞走了。我姐姐原本也没当回事,可当天晚上她却挨了我祖父一顿训斥。”
“训斥?为何?”夏侯莹忍不住问道。
“为何?因为她放的纸鸢竟然越过了整个司徒家的大宅,一头扎进了我祖父的书房,碰翻了桌上的砚台,还毁掉了祖父前晚刚画好的骏马图!”司徒桀笑着摇头道。
听到自己儿时的“丰功伟绩”,夏侯莹不由面色一讪,自己儿时居然这样整治过静表姐,如今想来还真是够胆大妄为的!
“这个也不一定是莹儿做的吧?”夏侯莹妄图否认罪责。
“你不用替她辩解,当日我可是亲眼见她拎着那只风筝进了我祖父的书房。”可惜司徒桀这边证据确凿,根本不容夏侯莹抵赖。
被拆穿的夏侯莹瘪了瘪嘴,忍不住问道,“既然桀少爷当时都看到了,怎么不替自己的姐姐说句话呢?”
“我为何要替她说话?有人替我教训她,我可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司徒桀一脸得意地说道。
夏侯莹震惊地看向自己的表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表哥其实也不算很草包,至少他懂得怎么“借刀杀人”!
只是可怜了贤贵妃,小小年纪居然就遭受到自己一双弟妹的构陷,白白挨了顿骂
忽然,司徒桀转过头,很认真地看向夏侯莹,目光中没有了平日的暴戾与玩世不恭,反而多了几分真诚与坚定。
“既然姑奶奶如今认你做了干孙女,那我自然也会认下你这个妹妹,以后无论在书院也好,在外面也好,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说就好!”司徒桀一脸认真地朝夏侯莹道。
夏侯莹望向司徒桀,一脸感激地点了点头,轻声道,“我也愿意认下桀少爷这个哥哥,不过亲兄弟明算账,钱我可是一分也不会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