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只是为了埋酒,为何非得深更半夜去埋?”闫守正一边拉着鹿夕尧,一边朝夏侯莹问道。
“白天要上课,而且......人多眼杂,万一被人瞧见,给偷走了不就糟了吗?”夏侯莹说着,不由朝正盯着自己怀里酒坛,不住咽着口水的鹿夕尧看了一眼。
闫守正见院士这副模样,顿觉一阵汗颜,这哪里有半点为人师表的样子......
“这事我看就算了吧。”一旁的宁夫子忍住了笑意,站出来打圆场道,“这孩子也是孝心一片,咱们就不要责罚了。”
随后,宁彩衣转过身拉住了夏侯莹的手,温柔地说道,“你毕竟是个女儿家,这么晚了还出去终究不安全,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夏侯莹点了点头,而后朝三人福了福,“弟子知错了,以后再不敢违规。”
“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闫守正朝夏侯莹挥了挥手。
“是!”夏侯莹恭敬地点了点头,又朝三人福了福,而后才转身离开。
“诶!等一下!”夏侯莹刚一转身,鹿夕尧却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夏侯莹抱紧怀里的酒坛子,一脸警惕地看向鹿夕尧,“院士有何事吗?”
“这酒啊一定要埋在桃树根下才好,书院东边有片桃花林,一定要埋在那里!”鹿夕尧一脸认真地冲夏侯莹说道。
夏侯莹怯怯地往后退了半步,朝闫守正看去,闫守正无奈摇了摇头,拉住自家院士,“院士,学生们都该休息了,咱们该走了!”说完,也不等鹿夕尧同意便拽着鹿夕尧朝幽兰苑的大门走去。
“记住!一定要埋在那片桃花林呀!”即使被拖走,鹿夕尧仍旧忍不住朝夏侯莹大声叮嘱着。
看着那二人远去的身影,夏侯莹与宁彩衣互望了一眼,皆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有这么一个活宝一样的院士,也不知算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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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南荣凉一早起来便觉神清气爽,昨晚的药似乎真的起了效果,背上的伤今早似乎好了许多,令他整个人都不由心情大好。
“呦!南荣兄,心情看起来不错啊!”忠义侯之孙付冠杰一把勾住南荣凉的肩膀笑道。
“还成吧,昨儿睡得不错。”想到昨晚某人帮自己摇扇助眠的情景,南荣凉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弯了弯。
“看南荣兄这红光满面的模样莫非昨日红鸾星动,有美人入怀?”付冠杰一脸淫笑地看向南荣凉。
听到“入怀”二字,南荣凉不禁想到昨晚与夏侯莹那短暂的拥抱,嘴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几分,但他随即便推开了付冠杰,故作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胡说八道什么!”
付冠杰见南荣凉这模样,摇了摇头,坏笑道,“啧啧啧,南荣兄你不会是真看上那位女同窗了吧?你这样子甚是可疑啊!”
“你以为我是你!”南荣凉作出要揍付冠杰的模样,吓得付冠杰立刻萎了下去。
“哎呀,南荣兄别急嘛!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付冠杰朝南荣凉露出一个谄媚的笑,“不过啊,你听说了吗?咱们这书院最近还真出了一对鸳鸯!”